印斯茅斯,在那座木制教堂前,我抬頭看向了遠方的大海,雖然暴風雨夾雜的大量的烏賊向這里席卷而來,但是在遠處的海洋之上仍然開始形成了巨大的龍卷風。
這種龍卷風居然是居然是黑色的,如果不是我的視力特別好的話,在漆黑的夜空中根本看不清遠處那巨大的龍卷風形成的水柱。
按道理說,這個季節應該下雪的才對。而不應該是這種暴風雨,畢竟馬上就要圣誕節了。
令我感到意外的是,居然還有人過來湊熱鬧。
這個人是從哭泣的惡魔酒吧中走出來的,這是一個穿著紅色的天主教袍,帶著一點油橄欖枝編制而成的草帽,身材高大,臉色瘦削,滿臉盡是滄桑之色的人物。
我禮貌的問:你好,請問你是誰?我從你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平凡的氣息,那是一種充滿了文藝的氣息。
我叫:但丁·阿利吉耶里
這個聲音穿紅色袍子的男人這樣說。
我,挺感到驚訝的,雖然這里是幻想地球,我掏出了我的黑色筆記本,查看了一下關于但丁·阿利吉耶里的資料。
但丁·阿利吉耶里,
國籍:意大利
出生地:佛羅倫薩
出生日期:公元1265年
逝世日期:公元1321年
職業:詩人
主要成就:意大利語之父,歐洲四大名著之一《神曲》的作者。
代表作品:《神曲》,《新生》,《饗宴》,《論俗語》,《帝制論》。
恕我冒昧的問一句,但丁先生,你知道現在是1643年嗎?請你原諒我的直接,我記得你是1321年就與世長辭了。
但丁·阿利吉耶里笑了笑說:不要在意那些細節,但丁·阿利吉耶里的確,在1321年就已經與世長辭了。
那個我已經告別了過去,現在的我,是一個嶄新的游吟詩人,冒險者,魔劍士,天主教徒,你可以叫我的新名字:斯巴達.但丁。
我現在是一個居于地獄,仰望天堂,身在黑暗,心向光明的人。
哦,斯巴達.但丁先生,見到您仍然是我的榮幸。
作為一個連撲街都算不上的作者,您絕對是一個讓我徹底仰望的存在。
我拿著我的黑色筆記本來到了斯巴達.但丁的身前:無論您處于什么立場,現在能給我簽個名嗎?
斯巴達.但丁對我遞過來的鋼筆并沒有太過奇怪,在我筆記本的扉頁上寫下了這樣一句話:
人生就是一出神圣的喜劇,從地獄到天國、從苦難到幸福的歷程,無論遭遇到什么,努力的堅持著活下去,最后終將圓滿。
斯巴達.但丁將黑色的筆記本與鋼筆遞給我之后,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人,生的意義,就是在于,努力的活下去,對嗎?
我點點頭,鞠了一躬,說:您的話令我受益匪淺。
在表達完了對偶像的崇拜之情之后,我很好奇的問:斯巴達.但丁先生,我不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對于您的過往,我無意追問。
但是現在我正在這里執行一項很重要的任務,我需要知道你的立場,否則的話熟歸熟,一旦干擾到我的任務的話,我這個人也是,不是很好說話的。
斯巴達.但丁微微的笑了一下說:我不會干擾你的任務,我這個人喜歡觀察,也可以稱之為湊熱鬧。
那些來自深淵的生物,現在對于人類的干擾實在是太大了,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天堂與地獄的利益。
現在有人對這些深潛者動手實在是太好了,我當然要過來看一下。
我聽到這里常常的出了一口氣,說實話,于這種歷史上的著名人物交手還是有心理壓力的。
黑色的龍卷風形成的水柱,在我們說話之間由遠及近,已經越過了我和斯巴達.但丁,將我們席卷到了里面。
龍卷風漸漸的擴大,漸漸地,包括教堂在內,這里已經成為了一片汪洋大海。
印斯茅斯這個鎮子被淹沒在了海洋當中,看起來因為我到來的原因讓這個鎮子承受了它不應該承受的災難。
這時在我的前方出現了一位深潛者,他的樣子和恐怖小說當中寫的幾乎一模一樣。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我面前這位深潛者就是:所有“深潛者”的父祖,古老到甚至被尊為神明崇拜的存在。服侍于偉大的克蘇魯及其眷族的深海大祭司,達貢。
他的身體呈一種灰暗的綠色,肚皮是白色的,身體的大部分都光亮滑溜,但背上有著帶鱗的高脊。
身形有著人形的模糊特征,而頭部卻是魚類的,長著從不閉合的,巨大、凸出的眼球。
在脖頸的兩旁,還有不斷顫動的鰓,長長的手腳上都蹼,此時他正像青蛙一樣,一蹦一跳的向我接近。
達貢比我的個頭要高多了,而且他更是站在了水流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我,張開嘴,不過并沒有出現我期待中的蛤蟆叫。
達貢,使用的是一種精神低語,由于他們與人類的聲帶不一樣,所以很難要求他們像人類一樣說話。
像我們這個層次的人,都可以和他們進行精神上的交流。
達貢非常的生氣,所以精神力有些急促:來自星空之外的人,你為什么要帶走父神的雕像?我們一直在這顆星球上安分守己,并沒有將觸手伸到其余的星球。為什么你們還要來干擾我們?
我聽到這里默不作聲的拿出了一份圣皇文明時空管理局簽發的文件,對著達貢大聲的朗讀了起來:
暗物質宇宙,三維度,12時區,01扇區,幻想地球。
來自于星淵文明的星空巨獸,未經星淵文明時空管理局總部的許可,擅自向低緯度星球進行遷徙定居,并且輸出精神意志。
違背星淵文明時空管理局,對于土著星球的保護條例,擅自土著星球輸出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現在我代表圣皇文明時空管理局,向你宣布沒收其大規模殺傷性武器。
并且對存在于該土著星球的深潛者及舊日支配者,做出繼續羈押監禁的處理。
達貢聽到這里氣的頭上的觸須都飛舞了起來,大聲的張著嘴,仿佛在吶喊一樣:我要抗議,你們這是在濫用權利,你們這是在越級執法。你們這是在非法收繳我們的合法財產,我們要抗議,我們要控訴你們。
我撓了撓自己的耳朵說:達貢先生,請你不要做出一些讓我認為你是在阻撓我執法的行為。
如若不然的話,你會付出代價的。
我即是觀察者也是審判者,還是執行者也是修正者,如果你再繼續執意阻止我的話,我將對你判處放逐在時間停止的深淵當中。
達貢先生,現在做出你的選擇吧。
向前一步,挑戰我的威嚴,還是后退一步?交出克蘇魯的雕像,我可以當做你沒有來過。
而且即使你的父神克蘇魯蘇醒的話也不會怪你,如果你繼續阻止我做出更加愚蠢的事情的話,那么想必克蘇魯也不會原諒你的。
因為我知道你們還有更大的計劃要做,不是嗎?
達貢張了張嘴:你既然知道我們還有更大的計劃,那么為什么不阻止我們?
我哈哈大笑起來,我可一向是秉公執法的,圣皇文明時空管理局并沒有向我下達執法文件,我怎么執行?
說實話,單單一個奈亞拉托提普是維護不了你們權益的。
你們需要三柱神一塊兒蘇醒,你們更需要阿撒托斯不再沉睡,對于普通的低等生物來說,你們推行的那套不可描述,也許還很有作用。
但是在圣皇文明的眼中,那些什么都不是。
現在你有兩個選擇,第一,交出克蘇魯雕像,第二幫我辦一件事情。
達貢聽到還有選擇的時候說:我想聽聽第二件事情是什么?
我淡定的說,幫我入侵一個星球。
達貢轉了一下眼珠,說哪一個?
量子宇宙、第三維度、第九時區、51扇區、世界樹文明第52號地球。
達貢聽了之后想了一下說:沒有問題,可是這個星球上有什么特別之處嗎,需要十級宇宙文明大動干戈。
我沉著臉說:這件事情是上面的安排,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執行。
達貢點頭,駕著龍卷風走了。
留下的是已經被徹底摧毀的印斯茅斯,一旁的斯巴達.但丁剛才直接被我放逐到了異空間當中。
現在他回來了,看到我的眼神充滿了敬畏。
面對著已經被摧毀的印斯茅斯,我伸出手來,在空氣中點出了一個虛擬的時鐘。
然后伸出手將時鐘上的指針向后撥了一下。
整個時間與空間隨著時鐘上指針向后撥的這一下開始變化,時間回到了我剛來到印斯茅斯那一刻。
然后我的就消失在了這里,仿佛我沒有來過。
就仿佛我沒有見過斯巴達.但丁,也沒有見過達貢一樣。
在印斯茅斯我沒有留下任何的痕跡,但是,蝴蝶的翅膀已經被煽動,河里蕩漾的波紋已經傳播向了遠方。
達貢,會忠實的執行的我的命令,因為他的時間線之后,印斯茅斯鎮上的所有人并不會記得我,因為他們在時間線之前。
而中間的那一段時間已經被我抽走了,這就是時間與空間是一體的,是一個實體化。
我已經將這一段運動的實體給抽走了,它會被用來放在一個更加神奇的地方,這個地方到處都是這種時間的剪影。
我看了一下筆記本,我要去下一個地方了,那個地方叫做塞勒姆鎮(也可以叫做阿卡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