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安點了點頭,“嗯,是的。不僅如此,這個建筑里應該還夾雜著微弱的靈石,這也是為什么我修煉后修為能有所松動的原因,剛才我已經用神識非常仔細的掃描了這個房間的每個地方,發現一種不同于平常建筑的微妙氣息,這種氣息很容易和電磁等混淆,不仔細分辨很難注意到。”
“你說你仔細掃描了這個房間的每個地方?”浦雅低頭看看自己又抬頭問道。
“是???哦,不,我自然是沒有那么掃描你,你又不可能是特殊物質啊。”莫安趕緊解釋道,心想這也不是自己說話的重點呀。
“哼,你接著說吧。”浦雅噘嘴道。
“好吧?!蹦矡o奈,接著說道:”雖然不清楚原因,但這棟樓在建的時候很可能是無意中用了含有特殊物質的材料,所以導致了我出現幻覺;而這種材料多半只是對修行之人才能產生影響,其實是因為修行之人具備普通人所沒有的感知能力,所以對你并沒有作用。”
“是這樣,這么一說還挺有道理的,不過可能是什么物質呢,為什么會在這里呢?”浦雅點頭后又接著問道。
莫安微笑道:“現在還不知道,不過卻說明了一個問題,我們這次來這里是對的,這里的確有值得探究的價值。另外你也不用擔心,這里的特殊物質濃度應該不高,要不我應該是深陷于幻覺中無法自拔而非偶爾出現,我們盡快離開這棟樓就沒事了?!?p> 浦雅答應著便立刻起身收拾東西,隨口說道:“你說堺靈算不算修行者,如果它在的話也會受到影響嗎?”
浦雅這么一提,倒讓莫安想起堺靈這家伙了,它之前跟著葉涵一起待習慣了,葉涵也有些舍不得它;莫安暫時也不需要堺靈在身邊,所以干脆讓它先跟著葉涵待著。
“這個還真說不好,不過也取決于靈獸的等級,高階的靈獸和修士一樣,抵御幻象的能力也就強?!蹦泊鸬馈?p> 浦雅點了點頭接著收拾,之后兩個人也沒敢在這個賓館里吃飯,結賬后便匆匆離開了。
看著一桌子的菜,什么三合湯、瓦塊魚、翹嘴鲌之類的,還有吃的津津有味的浦雅,莫安想著如果他只是普通人,如果這次只是一次普通的游玩兒,那心境會完全不一樣,可能以后很難體會到普通人的快樂了。
“你怎么不吃?。俊逼盅抛炖锝乐淮髩K魚問著莫安。
“我不餓,你吃吧,不過你好歹也是個美女大小姐,吃東西能不能矜持點?!蹦泊鸬?。
浦雅給了莫安一個白眼,自顧自的繼續吃著,莫安只是笑笑,其實浦雅看上去有些刁蠻任性,相處起來反而挺真實的。
“兩位美女帥哥,是去神農架玩兒嗎,要不要租個車,方便。”莫安和浦雅剛吃完飯出來,就有個面色黑黃長得矮胖的當地司機來搭訕,來這里的很多都是為了去神農架。
“好啊,車在哪兒,這個先放車上。”浦雅直接對司機說道,同時把行李箱把手遞了過去。
莫安心想這真是大小姐,起碼先問個價錢呀。
途中莫安跟司機打聽神農架相關的傳說,并問了下這些年有沒有什么新聞,司機隨意應付著,顯得反而沒剛才那么熱情。莫安倒也不介意,只是覺得這司機不像平常旅游區的司機那種風格。
走了一個多小時,車逐漸顛簸的有點厲害,莫安看著前方的土路心里有些詫異,便問道:“司機師傅,去神農架沒有更好走的路嗎?這顛簸的厲害呀。”
“對呀對呀,我這屁股都散架了?!逼盅鸥胶偷?。
“哦,這條是近路,能節省一個多小時?!彼緳C淡淡的答道。
聽到司機的回答莫安立刻警覺起來,他之前看過路線,十堰去往神農架的公路本身也并不繞圈,何來近路一說;另外這里也不是高速公路,不存在公路收費的情況,司機走這條路無論從哪方面去想都沒道理呀。
憑他的修為自然不會害怕出現什么狀況,只是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些瑣事上。
“司機師傅,這條路讓我朋友不舒服了,你還是走公路吧,花費點時間沒關系?!蹦矊λ緳C說道。
司機好像沒聽到莫安的話似的繼續往前開著,正當浦雅想再說一次,車突然停了。
司機熄火下了車,敲打莫安他們的玻璃示意他們下來。浦雅看了莫安一眼,莫安聳聳肩,然后兩個人便下車了。
“怎么了師傅?”莫安問道。
“你們的東西太沉了,把車都壓壞了,走不了了?!彼緳C面無表情的說道。
莫安心說這次是遇到宰客的黑車了,不過這理由找的也太爛了,便對司機說道:“師傅,你可真幽默,我倆這點行李能把車壓壞了?你這車可是九座的?!?p> “少廢話,車上拉的只有你們的東西,壞了當然算你們的。”司機不耐煩的說道,語氣多了絲兇狠。
司機越不在乎找的借口是否合理,就越說明他是有恃無恐,正因為有恃無恐才不會在借口上下功夫。司機剛說完,就從兩側樹林里若無其事的走幾個人,看起來年紀都四五十歲以上,走在最前面那個塌鼻子的人故作詢問:“什么事兒啊,我們正巧從這兒經過,在爭吵什么呢?”
“你們給評個理啊,他們東西多把我車壓壞了,是不是該賠錢?”司機接話道。
“當然了,得賠錢,賠錢……別以為我們當地人好欺負……”出來的幾個人開始一起附和道。
“你看,公道自在人心,我好心送你們去雙水村那么遠的地方,你們還這么沒有人情味,真是的?!彼緳C對著莫安和浦雅說道。
“你們去雙水村干什么,是去游山玩水嗎?”其中一個人問道,這個人的胳膊上有道非常明顯的傷疤。
莫安只是看著這些人的表演,看他們到底要干什么。不過這個胳膊有傷疤的家伙的問題引起了莫安的注意,“去雙水村調查點事情,怎么,你是雙水村的?”莫安問道。
那人有點異樣的看著莫安:“去雙水村調查什么,窮鄉僻壤的?!辈贿^說話間似乎有點緊張。
“老吳,問那么多干嘛,要去哪兒咱管不著,但欺負我們當地人就不行,把這位師傅的車壓壞了就該賠錢?!彼亲影言掝}拉回來。
“聽說過欺負外地人的,見過欺負本地人的嗎?你們還真是幽默啊,要錢沒有,要命不給,怎地?”浦雅看著一群人輕蔑的說道。
莫安笑了笑,“聽到了嗎?她說的就是我說的。”
“既然這樣,我們只好自己動手了,上……”塌鼻子一句話,幾個人就要跟著他一起上前,看上去他應該是這群人里說的算的。
莫安也不想繼續浪費時間,一拳砸在走近的塌鼻子的鼻子上,塌鼻子應聲倒地,手捂著鼻子,鮮血止不住的從他手指縫中流出。這一拳用普通人的力道來說是挺狠的,他確保這塌鼻子的鼻子這輩子都塌著。之所以下重手,是因為莫安用神識掃描到幾人走出來的樹林里放置有刀具繩子麻袋這些東西,他們可能做好了殺人越貨的準備。
見領頭的被打,其余幾人拉起架勢便沖過了,莫安將浦雅護在身后,一腳一個將來人踹翻,最后抱起浦雅一個挪位,再一腳把浦雅身后的來人踢飛出去。浦雅望著抱著自己的莫安,想起來在島上大米粒砸下來的時候莫安也是這個姿勢救她的。
包括司機在內的所有人都躺倒在地上,每個人都只挨了一擊,卻沒有一個起得來的。一個個抱著被踢被打的地方痛苦的呻吟著,同時用忌憚的眼神看向莫安,知道今天是遇上硬茬子了。
“你的車得賠多少錢啊,我改主意了,還是賠給你吧。“莫安看著司機說道。
“不,不用,是我錯了,小兄弟你大人有大量……”司機殘喘道。
另外幾個躺在地上的也一起點著頭,既然戲已經演不下去了,他們也就不再裝了。
莫安有點猶豫該怎么處理這些人,如果浦雅不在,他真有心把他們給埋了。作為習慣了法制的地球人可能很難理解,但作為五州星上的修士,干掉一些敗類這些事情太平常不過了。
“老吳是嗎?你是住雙水村的?“莫安問道,剛才塌鼻子管這家伙叫老吳。
“嗯,是,是。”老吳痛苦的點頭道。
“會開車嗎?”莫安問道,老吳接著點點頭。
“走吧,去開車?!蹦灿檬衷诶蠀巧砩吓牧艘幌?,老吳就沒剛才那么痛苦了,慢慢爬了起來。
“你們的傷不用去醫院,這傷要不了你們的命。”莫安對著地下躺著的一群人說道,車開走之前,莫安又補充了一句:“對了,這傷雖然不至于要命,但在你們進棺材為止會時不時復發,算是給你們的教訓,如果讓我碰上第二次,就準備輪椅吧。”說罷,莫安示意老吳出發,車子自然是沒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