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喝了些茶,江浣憐意識清醒了些,但這空氣中熏香聞著又覺得頭暈,她拍了拍腦袋看著四周陌生的環境和楚楚,一把將她推開。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公子…今晚…這兒就是您的家呀……”
楚楚哪能讓她走,抱著她的手臂死不放手。
“不是!我要回家!我要找沈輕徽!”
江浣憐劇烈掙扎起來大喊大叫,這下楚楚聽的清她說的人名了,疑惑道:
“沈思暉?沈思暉是誰?”
“放開我!啊你別碰我!”
本來只抓了她手臂的楚楚也不知道想什么,忽然伸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江浣憐一驚嚇得尖叫起來。
就在她們拉扯時刻,門忽然就被打開了,從門外走進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
“你…你是誰?”
“我是要帶她走的人。”
是那個江浣憐在二樓看到的那個長相普通的男人。
“不行!今晚公子已經買了我,我一定要伺候好公子…”你長得那么普通還想搶我的男人?
楚楚緊緊抱住江浣憐宣示主權,楚楚可憐的看著他,男子無奈扶額,這小丫頭竟然還買了人家。
看那喝的爛醉如泥的樣子,嘴里胡言亂語的不知道在說什么,他真是大意了,低估了這小丫頭的耳朵。
但她那一副男子的裝扮果真能唬人,若不是路過聽到她的叫喊,沈輕徽都不能相信眼前這個喝醉的小公子是他的小丫頭。
“今晚你不用伺候她了,她是我的人?!?p> “什么?”
什么叫他是他的人?江公子不是男子嗎?!
看出她眼中的疑惑,男子勾唇一笑,做實她的疑惑,“沒錯,他是斷袖…”
?。。?!
楚楚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下意識的手一松便把江浣憐丟開了。
她驚訝的睜著眼看著搖搖欲墜的江浣憐被那男子一個箭步過來摟進懷里,而江公子不僅沒有掙扎反而還往他懷里縮了縮。
她不相信他的話,反問道:“既然你們是認識的,那為何他在雅間的時候你不在?非等他喝醉了你才出現?那為何他對我那么好?還抱著我安慰我?!”
真是難搞啊…
他壓抑住想把她劈暈的沖動,內心被她所說的那些溫情畫面給刺激了個番,他壓抑住情緒,平淡回復道:“我和她吵架了?!?p> “嗯……”
江浣憐扭動了一下身子繼續窩在他的懷里,楚楚看在眼里,直覺得自己三觀炸裂,這這這算什么?。?p>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你們…額…”
楚楚還未說完,那男子便先一步一手摟住江浣憐,一手扶過她的臉深深吻了下去,還騰出間隙看了楚楚一眼。
不知怎的,楚楚竟被他那宣示主權的挑釁目光而征服了,她忽然覺得這個男人很霸道很有氣質而且還很帥。
從他一進門時,那漠然的態度和清冷的氣質都因為他的長相讓自己忽略了,但當他抱住江公子那一刻,他看他的眼神都充滿了溫情,那是看著心愛之人的眼神沒錯了!
怪不得今晚相處那么久,江公子除了安慰自己,別的什么動作都不曾有,原本以為他是因為君子思想才這樣,現在看來完全是因為她不喜歡女的。
保留了那么久的處子之身,就是為了有一天能找到自己喜歡的再交出去,可好不容易有了喜歡的,可他卻是個斷袖!
江浣憐嚀嚶一聲,好似很喜歡唇上那冰冰軟軟的觸感,仿佛緩解了她心中的燥熱。
楚楚心碎了,捏住帕子轉過身擦淚。
“你們走吧…祝你們幸福…”
“嗯?!?p> 男子話不多說將江浣憐攔腰抱起,再不把她帶走要是她突然發酒瘋就不好了。
走出門外,另一個男子同樣抱著爛醉的段霓笙向他們走來。
愫香樓里的大部分賓客都散了,摟得美人歸的也早已進了房間,剩下的都是些丫頭和伙計在清理現場。
原來愫香樓里也是有男人的,只不過一般時候都不露面,只有開門和關門時在,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吃霸王餐被打一頓時在,畢竟那么大的愫香樓,不可能沒幾個打手。
看著江浣憐那臉跟猴屁股似的,又看看懷里那個和她差不多的段霓笙,想必這二人是喝的不少。
“今晚的事…”
“再說吧,先回去?!?p> “嗯。”
二人不再停留,抱著她們就下了樓往客棧去。
走了半路,他們便忍不了糊在臉上的面具,一手將它扯了下來。
原來江浣憐感覺的并沒有錯,她看到的那個人其實就是喬裝打扮的沈輕徽,而另外一個就是弈歡。
弈歡看著沈輕徽,一臉你看我說什么來著的樣子說道:“輕徽,我就說你瞞著憐兒沒用,以前我們在師傅的寢殿上的瓦里放顆糖她都能找出來,更別說我們就在她隔壁說話了……”
沈輕徽嘆了口氣,誰能想到這丫頭竟會憋著不說呢?
“早知現在就跟她說了,沒想到這丫頭還學人喝酒了,真是我的罪過?!?p> “嘿…明日她又得上房揭瓦了。”弈歡看著懷里臉蛋紅撲撲的段霓笙,這大小姐不說話臉紅紅的也還挺可愛的嘛。
此時街上除了夜宵販子和吃夜宵的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夜風吹在他們身上,懷里的兩個姑娘冷的抖了抖往他們懷里又縮了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