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的頭一天,江寧被她爺爺關了一整天的禁閉,如果不是第二天是江寧的生日,江寧估計還出不來。
今天是江寧的生日,按照慣例,今天幫派里的那些大小頭目都會過來給江寧慶生……
說白了,就是排著隊來送禮物。
這是幫派里的傳統。
江寧的確是被江弘暉關了禁閉了,可是這樣的日子怎么可能會一直關著,是以,江寧一早就被放出來了。
江寧昨晚是被關了一整天沒錯,可她除了睡得天昏地暗之外,一句認錯也沒有,出來一句就是問慕謹言,第二句就是拿手機,半句也沒有提到江弘暉。
這些話傳到江弘暉耳朵里,可把江弘暉給氣壞了,當時喝水都嗆著了……
“都說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這還沒怎么樣,她就這樣了,這要是嫁了,她眼里還有我這個爺爺嗎?”
徐管家趕緊上前為他拍拍背,“老爺,您消消氣,這事兒不難辦,以后不讓大小姐出嫁只招婿就好了。”
江弘暉咳得臉都紅了,好不容易緩過來,他定定的看著徐管家,看得徐管家都有些發毛了。
他才緩緩的開口,“招回來一塊氣死我嗎?”
徐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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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寧本以為,自己被斷網關禁閉的這一天時間里,慕謹言一定會找自己,找不到,他肯定瘋狂的給自己打電話為那天的事情賠禮道歉……
可結果只是她想多了。
江寧看著手機里空空如也的收件箱和一個未接電話也沒有的通話記錄,氣得差點被把手機給砸了。
“這手機該不會是壞了吧?”江寧坐在梳妝臺前,拿著自己的手機朝著外面,晃了晃。
為江寧梳理頭發的女發型師看了眼鏡子里的江寧,笑著對江寧說,“大小姐,您這款手機可是最近才出的最新款呀,哪里這么容易就會壞!”
“我難道不知道嗎?用你提醒我!”江寧嗤了聲,將手機丟在梳妝臺上,沒好氣的抱著胸吐氣。
看到江寧生氣,負責為江寧做頭發的兩個發型師,面面相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江寧抱著胸坐在椅子上,任由身后的兩個造型師,在自己頭頂上各種搗騰,心底卻是越想越氣。
看著丟在梳妝臺上的手機,江寧不甘心的又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氣呼呼的給慕謹言打電話。
造型師原本正在給江寧燙頭發,她突然間來的這么一下子可把造型師給嚇壞了,好在沒有燙著江寧。
江寧本來是想打電話好好訓一訓慕謹言的,畢竟,她昨天可是為了他被關了一天的禁閉,可結果……
慕謹言不接電話。
江寧一連給他打了十來個電話,他也不接,這下,可把江寧給氣壞了。
她生氣了。
慕謹言那個小沒良心的居然也不來哄哄她,讓滾,就真的滾,之前他不來哄她,連家也不回就算了,現在居然連電話都不接了。
“混蛋!!!”
江寧惱怒地掛掉撥給慕謹言的最后一通電話,然后怒不可遏第把手機砸向了眼前的梳妝臺……
砰!
手機撞在鏡子上,瞬間就將鏡子的鏡面給撞裂了,但是沒有碎開,卻把江寧的兩個造型師給嚇壞了。
“慕謹言,你個臭小子……”
江寧憤怒的起身,看著站在她身后不知所措的兩個造型師沒好氣的又道,“不弄了。”
“可是,大小姐,徐管家說了……”
江寧轉身怒視跟在她身后的兩個造型師,“他說,我就要聽嗎?”
看了眼這兩個造型師后,江寧又將目光看向了屋子里的其他人冷冷的道,“你們…今天誰也別想攔著我,誰要是攔我,我現在就讓誰吃不了兜著走!”
江寧氣呼呼的丟下這么一番話,轉身就朝房門走,與其參加這些俗套到掉牙的宴會,她更愿意和慕謹言待在一起,仔細一想,他們可是超過24小時沒見面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江寧覺得,自己都快一個世紀沒有看到慕謹言了,所以,誰也別想阻止她去找慕謹言……
“大小姐!”
就在這個時候,徐管家突然推開了化妝間的門笑著走了進來,同時也攔住了正準備出門的江寧,
看到徐管家,江寧身后的造型師們瞬間松了口氣,得虧是有人將這位任性的大小姐攔住了,要不然,她們今天怕是真的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你來的正好。”江寧頂著做到一半的滑稽發型,氣鼓鼓的看著徐管家開口又道,“我問你,慕謹言呢?他去哪了?”
“他在前廳幫忙。”
聽到徐管家這句話,江寧的火氣瞬間消了一大半,原來是在做事情,難怪不接她的電話。
既然是這樣,那可以原諒。
江寧舉步就要從徐管家身邊經過,可她才走兩步就被徐管家給攔住了。
“你干嘛?”
江寧不滿的看著徐管家。
“大小姐當真要這個樣子…出去?”徐管家的表情顯得有些欲言又止,但他說話的同時還朝邊上的造型師打了個眼色,造型師秒懂,忙取來一方鏡子遞給江寧。
江寧接過造型師遞到自己面前的小鏡子,看了眼,鏡子中的自己……確實是不太好看。
頭發一半做好了,一半還是亂著的,就連臉上的妝也沒有畫完,臉上涂著粉底液,白白的有些嚇人。
看到江寧看著鏡子安靜了下來,徐管家趁熱追擊,湊到江寧的耳邊,壓低聲音,對她說了幾句話。
“你說真的?”
江寧眼睛瞬間一亮。
她看著徐管家,似有些不可置信的又問,“你說的是真的,他真的……”
“真的。”徐管家再三點頭,“我都親眼看見了,包裝得特別好看,一看就是精心挑選的。”
“這還差不多。”江寧傲嬌的勾了下唇,將手里的鏡子塞到了徐管家的手里,傲慢的轉身朝著梳妝臺走了過去,“繼續吧,給我弄好看些,不好看炒你魷魚!”
造型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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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江寧的生日宴辦得比往年都還要盛大,畢竟這可是江寧的十八歲成人禮……
生日宴開始之前。
江寧穿著紫色系的公主長裙像一尊精致的洋娃娃,慵懶的搖著同色系公主扇,倚在大廳的絲絨貴妃椅上,懶洋洋的接受著……身著黑色西裝,帶著小弟和禮盒,還要排著隊才能依次上前送禮的大佬們的祝賀。
她身后站著的人是慕謹言。
這是江寧要求的。
江弘暉原本是不同意的,但是迫于江寧張口閉口就說要撂挑子不干的威脅……江弘暉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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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參加江寧生日宴會的都是江家的人,就連支系代表也到場了,厲城也是江家的人,所以他今天也在。
不僅只是厲城在,就連厲鴻暢也來了。
厲鴻暢今天也是精心打扮過的,一身得體的西裝,頭發也用發膠打理得…油光水亮。
今天的厲鴻暢比起以往顯然還要帥氣許多,只是,他的帥氣并沒有吸引到江寧的注意,反倒是吸引了一些來自其他地區成員的注意。
大小姐要下嫁到厲家的消息,其實很早之前就已經傳遍了整個幫派,大家基本都知道了當家人會在大小姐十八歲成人禮這天宣布大小姐和厲家少爺訂婚的消息。
今天參加江家大小姐成人禮的成員來自五湖四海,全球世界各地,來的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們齊聚于此除了是要祝賀大小姐生日快樂,更多還是要見證大小姐的訂婚儀式。
原本這件事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就連厲城自己都認為一切都穩了,可是,誰又能想到好事情臨近之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
如今大小姐的成人禮如約而至了,那些不知情的人都在等著這場壓軸的好戲,可是看到大小姐身邊站著的人不是厲家的少爺而是江家的一個下人時,不少人都覺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當下就有人在人群中尋找起了厲家少爺的下落,可是當看到厲家少爺和大小姐兩個人站得遠遠的時……知情的人心底都在等著看好戲,而不知情的人則是開始低聲議論了起來。
厲鴻暢知道,這些人都在議論什么。
雖說,那件事情之后,厲城就命人封鎖了消息,可終究還是抵擋不住有心人的散播,比如,說郝仁,又比如說那個厲鴻暢從一開始就覺得很礙眼的慕謹言。
如果不是慕謹言帶著江寧來別墅,江寧那天也不會正好發現他和郝美麗的事情,對于這件事情,厲鴻暢也是百口莫辯,他為江寧…雖說算不上守身如玉,但也從來沒有亂搞,可他就那一次亂搞就被江寧逮著了,還偏偏是慕謹言那個禍害帶著江寧闖進來的。
這如何不讓厲鴻暢記恨慕謹言。
只是,現在并不記恨慕謹言的時候,厲鴻暢此刻站在厲城的身后盡可能是將要降低存在感,可是無論他如何躲避,他總感覺,別人在看自己,在議論自己。
現場太嘈雜,厲鴻暢雖然聽不清別人到底說什么,但是他覺得,別人就是在議論自己,他們在說他傻說他蠢……
一想到,那些人口中會蹦出來的各種丑惡的語言,厲鴻暢心底就像是揣著一團火,將他焚燒的渾身難受。
可是這一切怪誰?!!!
一想到那個女人的臉,厲鴻暢就猛地攥緊了拳頭,如果沒有那個死女人,沒有那場精心策劃的陷阱,他今天本該站在江寧的身后接受眾人的頂禮膜拜,不僅如此,他還會成為現場所有人最羨慕的贏家,
但是現在不行了,現在的他已經沒有資格再站在江寧身邊了。
江家也不會公布他和江寧的婚約了。
他們結束了。
看著站在不遠處笑著給江寧送賀禮的郝仁,厲鴻暢氣得通紅的眼,微微的瞇了瞇,他不會就這樣放過郝仁,更不會就這樣輕易的便宜了那個死女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