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間,被一頭野豬欺負的男人,只能狼狽地爬在樹上,褲子差點都被扯掉。
今天應該是來到異界最倒霉的一天。如果可以寫日記,白許一定這么寫。
“這個蠢家伙……”
女戰士差點沒有笑出聲音,還以為他被多強大的魔獸追趕,不過是一頭普通的野豬而已。
眼看著他的褲子被扯下來,他也差點被弄下來,青冥手中的長矛拋起,在野豬身上扎了個窟窿,野豬應聲倒地。
白許松了口氣,看到來人,差點嚇得再爬上去。
“下來!”女戰士冷著臉說道。
白許像是受了委屈的媳婦,下來后,捂著前面和后面,很是狼狽。
這樣子,又將女戰士逗笑了。
這真的是她這輩子見過的最沒用的男人!
“你救過我一命,我也救你一命,從此我們互不相欠。”女戰士生怕白許誤會,故作冷酷地說道。
可惜,精明的男子在這時候只顧著自己的狼狽,而沒有聽的太清楚。
“真是個無可救藥的混蛋。”青冥無奈地罵了一句。
“咕咕……”
某人肚子散發出了響亮的轟鳴。
他雖然很尷尬,不過,基于男人的矜持,還是得捂住前面和后面。
“又不大,捂什么捂。”
白許不知道該不該感謝語言不通,讓他沒有聽懂這句殺傷力極大的話。
……
炊煙裊裊,烤肉獨特的香味飄揚,加上樹汁研制的調料,令烤肉的香味更上一個層次。
異世界的人對吃的,應該也有很多講究吧。
看著女戰士忙碌的樣子,白許心里嘀咕。
這應該是他見到女戰士一來,她最令人賞心悅目的一面了吧,之前那殺伐果斷的模樣,可遠沒有此時的可愛。
看著她豐滿的身材,白許生出一種感慨,不知道誰能娶到這樣的女人,真的娶了她,或許婚后每天都要打幾頓吧。
感受到某人眼神的惡意,敏感的女戰士瞪了他一眼,某人立馬收斂。
沒辦法,打不過。
異世界的人吃飯之前似乎有些特殊的禮數,白許也聽說過一些古老的神話,應該說是感恩上天的恩賜,這是在拜天。
但這女戰士是不是太嚴苛了一點,一個小小的動作糾正了他十幾遍。
本來一早就能開始的餐點,硬生生地拖了半個時辰。
最后還變成了他的錯。
這讓白許想起了和老媽講道理的老爸的下場,慘不忍睹啊。
白許絕對是那種誠懇認錯的人,雖然他心里覺得沒有什么錯,但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呢?
飽餐一頓后,白許有些慵懶地躺在草地上,這女戰士兇歸兇,但是,做的東西蠻好吃的,日后……應該不是什么賢妻良母。
不過,看在來到異界第一次吃肉的份上,白許就幫她未來的男人禱告一聲,希望他的屁股厚實一些,免得踹在上面疼得不可開交。
“哼。”
女戰士好像對他很不滿,無論白許做什么,她都很兇。
在她這樣的眼神之下,白許立馬站起身來。
不理解的話,那就擺尊敬一點,那準沒錯,站起來的好處還有可以隨時逃走。
現在肯定是用不上,以后用得上不就可以了嗎,先練練。
女戰士突然走了過來,她想干什么,要開打了嗎?
白許不知道,不要亂動就可以了,在這女戰士面前,堅決地去慫,總歸是沒有錯的。
她咬破舌尖在舌頭畫了什么,難道她良心發現,要傳他絕世秘籍了?
女戰士此時挨著白許,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清香涌上白許的鼻尖,說實在的,除了那駭人的實力之外,她別的地方,沒有一處不像個女人。
還好白許害怕她。
不然的話,面對這么一個身材豐滿的大美女,一般人早已經撲上去了。
但是,白許很想讓這女戰士注意影響,她好歹應該注意自己是個美女的身份,能不能離他這個正版的處男遠一點。
這樣子,他其實很痛苦的。
女戰士的手很快停了下來,白許感覺額頭有些發燙,應該是什么起作用了,他的腦袋開始有些昏沉,下一瞬,白許就感覺好像有什么明朗了過來。
“成功了嗎?這頭白豬不至于這么沒用吧。”女子好聽的聲音傳入耳中。
白許一看,是那女戰士在說話。
白許一下子明白了過來,她應該是用什么秘法讓他聽懂了她的語言了。
不過,暗地里叫別人白豬,是不是有點傷人了。
唉,好歹她也救過自己,白豬就白豬吧,在這個稱謂的問題上,白許是不承認是因為害怕這個女戰士的。
“聽懂了嗎,聽懂了就回句話。”女戰士又說道。
“聽懂了。”
白許真不想做這種宛若小孩子的事情,但是,不做,估計又得多幾個稱呼了。
女戰士重重地松了口氣。
白許挑了挑眉,她不會是將自己當做小白鼠了吧。
這話,不敢問!
“說吧,你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是我冥神部落的敵人嗎?”女戰士開口說道。
白許下意識地就想說謊糊弄過去,不過,一想起這個世界這么奇妙,難免沒有什么查探人意識的術法。
要是被發現……
白許覺得還是老實一點,乖乖的透露事情的經過更好一點。
聽著白許的描述,女戰士始終有幾分不相信,她將手探在白許的天靈蓋。
好吧,他猜對了。
白許很想吐槽,你都有這樣的手段,干脆一點直接去查好不好,還能省那么多步驟。
被查探記憶的時候,白許還是有些痛苦的,在他滿頭大汗的時候,女戰士可能是憐惜了吧,停了下來。
“你的世界的人真弱……”女戰士收起能量后說道。
白許心里有些不忿,你可以說我,但是,我絕不容許你說我那個世界的人!
“我可以走了嗎?”白許問道。
說完后,白許才發現,自己竟然也會說她的語言,剛才那秘法,應該是類似學習一樣的東西吧。
“你想跑?”
女戰士挑眉。
白許真感覺自己比竇娥還冤,剛才就是她讓自己走的,現在又這么說他。
若他是個女人,真的想來一句,我不活了呀。
“我哪敢,您不是討厭我嗎?”白許對女戰士口頭上是絕對的恭敬的,必要的稱呼,一個都不能少。
“你跑也跑不遠,遲早都會被這里的魔獸吃了,你要走就走吧,我不攔著你。”女戰士撇嘴說道。
有實力的人就是牛,可以無限次地聽到類似真香這樣的言論。
“對不起,大姐,我錯了,請您讓我留下來。”白許躬了躬身。
有骨氣是好,不過,成為魔獸的食物還是算了吧,細皮嫩肉的,肉質不鮮美也不好吃。
不過,這女人似乎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樣,她雖然嘴上兇巴巴的,但是,將他留下來,其實是再訓練他的戰斗。
她或許也是一個很好的女人。
白許的這種想法,在一次完成不了這女人的要求,被打了幾鞭之后,就改變了。
誰娶了她,誰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