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棉布!當(dāng)然有好多用處,可以用來做內(nèi)衣褲,可以包扎傷口,蒸包子時可以當(dāng)蒸布用,最重要的是她準(zhǔn)備用來捆自己腰部的,楊柳腰什么的很頭痛好不好。暫時這么多。這話蘇芷蘭可不敢跟春梅說道。“當(dāng)然是分給婦人用啊!”
春梅一聽婦人,馬上聯(lián)想到自己的每月一回,哪還有什么不懂。小臉羞得紅紅的,認(rèn)真的提筆記下。
“棉花也最好買十斤。還有剪刀,這個可不能少,來兩把吧!”糧食有了,布類有了,“還有油布也來一匹,到時下雨也可以用用。”藥得自己去,至于別的一時也想不起。對了,還有裝水的器具用什么好呢。
冬梅提著熱水進(jìn)來,就看到這么不和諧的一幕。春梅坐在凳前寫字,小姐背著手站在窗邊或低聲自語,或?qū)Υ好氛f要要要,多多多。是不是有什么不對吧!小姐站著,春梅坐著。
“冬梅來了,我正與春梅商議這個月的月錢怎么用呢,你去賬房問下,本小姐幾號能領(lǐng)?”蘇芷蘭正計劃著未來,只好再次把冬梅給支了出去。
“小姐,月錢都是每個月月底發(fā)啊?”春梅都有些為小姐著急,這得多缺銀錢啊!那三兩銀子的月錢就小姐的買買哪里夠用。
“我知道啊!但這些事我想悄悄的辦,知道的人當(dāng)然是越少越好啦!”拿過裝熱水的器具,倒了些在水杯里,她轉(zhuǎn)身就把它放進(jìn)了空間里,這事,她是乘春梅還在寫寫時做的。因為她到現(xiàn)在之所以還沒試自己能不能進(jìn)空間,就是怕它是修仙小說里的只能裝沒生命體的儲物袋,能不能保溫也是一種驗證方式。要知道現(xiàn)在她身邊可沒有活物讓她試。“還有提水的水桶買六個吧!”
“水桶也要買嗎?”
“當(dāng)然要,不然如何煮粥?”幾千里的路,誰知道會不會出現(xiàn)個缺水的地界,清水肯定要備著的。六桶水應(yīng)該勉強(qiáng)夠用吧!有水桶用完了也可以續(xù)的。
“那是不是還要買大鐵鍋和燒柴爐子?”
“這兩個不用,可以問前面的善人借用不,反正都是做好事嗎。不行到時花兩個錢租它的。”一個銅子她都想掰成兩個用,能省就省吧。“酒可以不可以讓你哥哥買幾壇,本小姐長這么大還沒喝過呢!”酒,能作為傷口消炎;發(fā)熱時涂于身體手心、腳心、腋下能起到散熱作用;北方的冬天有多冷想想都讓人害怕,備些酒準(zhǔn)沒錯的。
“這個要問過哥哥才行。要不奴才現(xiàn)在就去跟陳嬤嬤請個出門的假,這樣也可以辦得快些。”看著手頭的幾頁紙,春梅也很頭大,但為了贖身,她活出去了。再摸了下了藏在胸腹處的十根銀簪子,她腳步更輕快了。
“春梅等一下!你回來時帶一把銅鎖來。”等春梅點頭確認(rèn),蘇芷蘭才放她離開。
空間不大,就算有架子,能放的東西也有限。至于藥品類的應(yīng)該不會占多少地,就是她還想買些熟肉食備著,不然這一路就她這小身板可走不了。當(dāng)然還得備些糕點,糖果更是不能少。
冬梅回來時,還帶來了午膳食盒。今天送的比往日多了一個肉菜,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父親的善待,讓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改變。她只留下自己能用的量,和冬梅分著吃。至于陳嬤嬤,她一直是去大廚房和嬤嬤們一起吃的。
“小姐,春梅出府有什么事嗎?”做為蘇家的家生子,消息道路可比春梅多多,可今天小姐竟然派春梅出門辦事,心有不服她當(dāng)面就問了。
“可能和她哥哥有關(guān)吧!具體我可不敢問,必競是外男的事。冬梅你的縫制手藝比春梅好,等下去把那匹顏色深點的棉布拿出來,就照著我的個子做幾身男孩穿的短打。”這些衣物她打算等過了城鎮(zhèn)就拿出來穿在囚衣里面,短打的袖口和褲腳都是緊身的設(shè)計,既能方便行走,又能防蛇蟻。
“你不用問,這些衣物小姐我打算有機(jī)會路過城外,就送給那些需要它的孩子。也是聽你說起,父親又送了布匹,本小姐才會想做善事的。”聽小姐這樣說話,冬梅更怪異了,送別人穿的,為啥子只做小姐身量的呢?但不管怎么說,小姐的話還得聽,至于其它,到時如實回給夫人聽就是了。
春梅一回來就找小姐接頭,在蘇芷蘭明白她意思后,就被指派去做按她腳碼的厚底布鞋去了。蘇芷蘭拿過銅鎖就去衣柜那鎖柜,順便把空間里倒了熱水的杯子拿了出來,果然是熱的。她也沒有失望,以后如果有機(jī)會她還是會找活的小動物試試的。
“春梅你哥哥找你有事?”兩人坐在房門口的走廊下,一人端一針線盆,飛針走線那叫一個熟。
春梅頭都沒抬,“嗯!還不是老話重提。”哥哥一直想把她贖回去,當(dāng)初家里父親出事,需要銀錢治病,迫與無奈才會將她賣與人市,并指定了只賣于大戶人家做丫頭使。可父親還是病故了,母親沒等哥哥長成也跟著去了。半大孩子養(yǎng)活自己就不容易,憑著幾分機(jī)靈勁才能在雜貨點混個學(xué)徒當(dāng),不然結(jié)果可以想像的。再說了,現(xiàn)在小姐讓辦的事可不能讓對方知道,不然壞事了,小姐不讓自己贖身可怎么是好。
春梅的哥哥冬梅倒是見過幾次,穿的是粗布衣,長相也不出眾,必競是外男她也不好多問。隨口又把小姐讓自己做她身量衣服的事與春梅說道。“小姐撞頭后真的跟變了個人似的,春梅你說是吧!”
“奴才哪能管主子的事。做善事的事還是你跟她提的呢,你就別亂想了。”想到小姐讓自己辦得事,冬梅還不知道,心中就有些小得意。哥哥也有關(guān)照她別亂想,那些事他能辦成,辦成了她還能得到贖身的機(jī)會,小姐也開心,多好啊!
這天陳嬤嬤到點燈時分才回芷蘭院。一回來,啥都沒說就跪蘇芷蘭面前。
“嬤嬤今兒是怎么了?盡跟小姐我下跪。讓我猜猜,是跟芷蘭院外的嬤嬤吵架鬧事了想找小姐我給你做主呢?還是想讓我代你去夫人那求求情,讓你自個早點贖身好回家養(yǎng)老啊?”看來這些年陳嬤嬤確實敗掉了不少銀子,又跟她的老姐妹們?nèi)ド陶勥^,打著曾經(jīng)的傻庶女心軟好拿捏,這是來買苦求情來著。
“嬤嬤對不起小姐!嬤嬤對不起小姐!嬤……”蘇芷蘭的問話,像是打開了某個開關(guān),陳嬤嬤開始了連呼帶跪加磕頭,都不帶停的。
蘇芷蘭一看這架式,連著避過身去。現(xiàn)代人可沒時不時下跪加磕頭的習(xí)慣,再加陳嬤嬤年紀(jì)比她大,她這是要跪掉自己的福氣啊!“停下!有事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