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也不是很強嘛。”李瀟風強忍著痛說道。
小林宗介站在他身前揮舞著竹劍譏笑道:“好好看看你的手吧,都成這樣了還死鴨子嘴硬。”
李瀟風腫脹的右手用力一握,疼的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不過這樣能暫時保持力度,不會特別影響手部活動。
“你應該沒招了吧?”李瀟風擺起架勢看向小林宗介問道。
“你都成這樣了還想反擊嗎,既然這樣我就成全你吧,到時候會給年請最好的醫師!”
小林宗介一劍刺向李瀟風的肩膀,他確實因為剛才那招消耗了太多力氣,只能做出這種簡單的動作。
不過話雖如此他也不相信李瀟風還能動的起來。
“不夠快,連我家二憨都不如。”
李瀟風的身體突然開始左右搖擺,輕輕一晃就躲過了小林宗介這綿綿無力的一劍。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李瀟風舉起竹劍挑空一劈把小林宗介敲的頭昏腦漲,然后轉身用劍柄錘擊他的脊椎,沒有很用力,但很致命。
“啊!”
小林宗介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捂著被竹劍敲炸的頭,他現在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下半身癱軟無力。
幸田洋子出聲制止了這場比賽,她跑到小林宗介的身邊查看情況,發現他的脊椎有些碎裂的情況,天靈蓋也部分凹進去了。
“你下手太狠了。”幸田洋子對李瀟風說道。
她的表情有些焦慮,像是擔心小林宗介的狀況一樣。
李瀟風不是很爽她對小林宗介的態度,走過來單膝跪地查看他的傷勢。
“你為什么這么在乎他?”李瀟風問道。
幸田洋子狠狠的剜了他一眼訓斥道:“你知不知道你惹了什么麻煩,他是小林家的人,他們家主和平安京的皇族走的很久,現在你把他的寶貝兒子打成殘廢他肯定會要了你的命!”
李瀟風看著已經昏迷過去的小林宗介陷入了沉思。
他其實也沒想到墮日三式能有這么大的威力,他其實還沒用全力,甚至還在關鍵時刻守住了手。
但即使是這樣依舊是把小林宗介打成了殘廢。
幸田洋子喊人過來把小林宗介抬了出去,那幾個給他加油的女人尖叫著跑了出去。
幸田洋子站了起來語氣沉重的說道:“事情鬧大了。”
“鬧不了很大。”
郎賢提著劍走了過來,他看著李瀟風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況且比試中難免會有意外。”
李瀟風摸著自己紅腫的右手說道:“他剛才那一擊是帶著殺意的,雖然很淡但我感覺到了。”
“不管怎么說先離開這里吧,去宿屋里待著他小林家一時也不會找上門的。”幸田洋子說道。
眾人離開了戶川流道場,在路邊攔下了一輛馬車。
坐上馬車后李瀟風看向窗外,他心里已經開始盤算著小林宗介的事情了。
雖然自己占著理,但這里的人不會和弱者說理。
“果然在這個世界比的是拳頭啊。”李瀟風感嘆道。
“把你手給我。”
幸田洋子突然把李瀟風的右手拉了過來,這突然一拽讓他鉆心的疼。
“和我想的差不多。”
“剛剛看你走路的時候右手一直沒動,我就想是不是方才打斗的時候受傷了。”
幸田洋子扒拉了一下李瀟風腫成豬蹄的右手說道:“還以為你不疼呢。”
李瀟風咬緊牙關面部有些扭曲,原本光滑的臉上血色盡退。
“疼就要說出來,別憋出內傷了。”幸田洋子沒好氣的說道。
“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不只是普通的腫脹。”
“一般受傷引起的浮腫是因為肌肉和皮膚由于外傷或瘀血產生的,你受傷的地方連動都動不了很明顯是骨折了。”
幸田洋子問車夫要了一塊紗布幫李瀟風暫時把受傷的手包扎起來了。
“等下先找個醫師吧,宿屋里面都是只會殺人的家伙,沒有會治病的。”
李瀟風把手輕輕放在一邊反而不是很在意傷口了,倒是用一種曖昧的表情看向幸田洋子。
“你干嘛這么關心我,是不是對我有什么想法?”李瀟風賤賤的問道。
幸田洋子哼了一聲用木筏踩住李瀟風的腳還用力的碾了碾,這下真是“雙喜臨門”了。
“是不是玩不起,真就想讓我和那個蠢貨一樣癱瘓在床唄!”
李瀟風嗷的一聲叫了出來,他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下死手,幸好還能動,不然等下還得麻煩大夫多接一個地方了。
李瀟風揉了揉腳趾,剛抬起頭馬車就停下來了。
郎賢一下車就離開了他們。
回到幸田宿屋后李瀟風怏怏的躺在自己床上,有些后悔剛才為什么要和小林宗介比試。
現在想個殘疾人一樣手不能動,真的是心酸。
“李瀟風啊李瀟風,你要我怎么說你,讓他和那個女人說話又怎樣,就算真撩到了也跟你沒關系不是。”
李瀟風越想越來氣,越來氣聲音越大,到后來樓下打水的郎賢都能聽見。
郎賢推開門把水盆放到床頭,奇怪的看向李瀟風。
“你一個人自言自語什么這么興奮,我在樓下都聽見了。”
“你聽見了什么?”李瀟風左手捂著嘴有些不可思議道。
郎賢擰干了毛巾敷在“豬蹄”上說:“只聽見你在房里大聲嚷嚷,說的什么沒聽清楚。”
李瀟風順了順氣怯怯道:“那就好,那就好。”
沒被幸田洋子聽見就是萬幸了。
“對了,洋子呢?”李瀟風問道。
郎賢坐在床邊準備反復浸濕著毛巾。
“她剛才去接那個大夫了,應該快上來了。”郎賢說道。
“我們認識的時間不長,沒想到她這么關心你。”
李瀟風閉上眼睛有些飄忽忽的。
雖然眼下麻煩事一茬接一茬,但他并沒有太多煩心,反而有些開心。
從前他都是一個人,上學一個人,打拳一個人,上班還是一個人,唯一有人陪著聊天的時候也就只有那粉紅小屋了。
仔細想想,穿越在本質上還是改變了自己的人生,完完全全的改變了。
“好壞參半吧。”李瀟風自言自語道。
“什么好壞參半,現在是只有壞沒有好!”
幸田洋子出現在了床邊,跟著的還有一個老態龍鐘的白須老人,手上還提著一個木箱。
李瀟風看著這個陌生的老人問到幸田洋子:“這位應該是請過來的醫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