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結束，練習生們可以休息。
可是幕后工作人員依舊忙碌著，騰達此時正在開會討論，討論的議題便是各位練習生的后續推廣問題。
經過這次直播，白渺這個小弟弟與艾米莉一同被淘汰。
七組練習生只剩下六組。
原本按照策劃組的策劃，《明練》主推的應該是江人月，將這位粉絲王推上最高位。
可好巧不巧，凌星辰一曲《悟空》，空降一位。
計劃全盤被打亂！
何莉板著臉說，“節目直播過程中，竟然可以換歌，我們策劃組需要一個解釋！”
文生挑了挑眉毛，雖然他只是直播導演，在騰達的地位不高。
但好歹也是導演，可不會虛其他人。
“詞曲積極、健康，直播效果更好，當然可以換歌。”
“怎么？在你們策劃組眼里，我們就只能是提線木偶，不能有自主權嗎？”
何莉沒敢正面和文生起沖突，回避關于自主權的詰問。
“不敢想象，《明練》的第一名竟然是凌星辰。”
文生：“呵...能寫歌、唱的好，難道得第一不應該嗎？”
何莉氣急反笑，“收益呢？我們不是慈善機構，是要追求利潤的。江人月的盈利能力，遠遠在凌星辰之上。如果得第一的是江人月，我們在做的各位，這季度的獎金至少翻一倍！“
文生撇撇嘴，不再開口。
只是在心里冷笑。
正因為這些人滿腦子都是銅臭，才讓國內的偶像名聲越來越爛。
明星們的顏值倒是全面和國際接軌。
至于作品質量...快餐而已！
即使是商業化，那也得講究個貨真價實吧？
光憑包裝，能糊弄到幾時。
真TM丟泱泱華夏的臉。
坐在首位的姚鈺問道：”這一次商業損失究竟有多少，有初步統計數據嗎？“
何莉點點頭，劃開手上的平板，點開一份統計圖，投影到會議室墻上。
”列位請看，這是江人月、周雅悠組的點贊用戶畫像。“
”其中七百萬為騰達視頻網的VIP用戶，九百萬為騰達音樂網會員。“
”五百六十萬人最近兩個月內有付費購買收看騰達自制偶像劇的記錄。“
”六百二十萬人付費收聽過江人月及周雅悠的音樂！“
聽著這些介紹，會議室里鬧哄成一片。
無它，這數據實在是驚人。
只要這些人，每人消費20元。
四舍五入，騰達就能賺下幾個小目標。
至于騰達有沒有本事，從這些粉絲口袋里掏出20元。
呵呵...
要是騰達心再黑一點，不顧藝人的死活，往死里壓榨。
人均百元，那都是小意思。
何莉冷冷一笑，繼續說道。
”我們再看看，為凌星辰點贊的用戶畫像。“
”付費用戶只有150萬！“
”而且里面還有很多是尹婷的粉絲。“
”其中只有210萬觀眾，近兩月在騰達有過消費記錄！“
文生：”我看里面有1100萬的男性觀眾，這又是怎么回事？“
”這些都是被《悟空》吸引過來的路人，也是凌星辰能獲勝的原因，他更招路人喜歡，尤其是同齡男性！“
文生：”我們節目的主要受眾，以往都是以年輕女性為主。現在有凌星辰，能引流男性觀眾，不是很好嗎？“
何莉揉著眉心，”文導，我們這節目馬上就要結束了。現在唯一的目的就是造勢，為練習生出道作準備。此時再引流，不過是錦上添花。“
會議室眾人，都認可的點點頭。
此時的《明練》，已然成為華夏最火熱的練習生選秀節目。
即使再引入流量，也突破不了更高的天花板。
當下最重要的，
反而是鎖定粉絲，培養粉絲為偶像付費的習慣。
姚鈺敲了敲桌子，讓會議室的眾人安靜下來。
”我們原先就是為凌星辰制定的國民偶像計劃，讓他走不同于當前流量偶像的道路，從而最大限度的博取路人好感度。“
”現在這一千五萬的點贊數，已經說明，我們的設想是對的！“
”節目直播效果很棒，文導的安排沒有問題。“
”至于何莉所說的問題，客觀上也確實存在。經過這一次挫折，江人月粉絲的應援熱情的確會降低。“
姚鈺停頓一會，仔細想了想，”這樣吧，將《悟空》的Live版本也設置為收費，和江人月共同競爭騰達新歌榜。“
”這樣一來，江人月在新戰場上，能壓凌星辰一頭。順帶著，也能培養凌星辰聽眾的付費習慣。“
會議就這樣安排下去。
凌星辰的《悟空》與江人月、尹婷的《我的名字》同時上線。
才一發布，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雙方就有近萬下載數。
這些都是歌曲的愛好者，早就等候在那里的。直播里的低音質，滿足不了需求，付費收聽高清音源。
可接下來的數小時，情況慢慢的發生變化。
《我的名字》付費下載人數越來越多，將《悟空》遠遠的拋在腦后。
才半天時間，《我的名字》空降新歌榜第一位。
而《悟空》依然呆在新歌榜第四頁，七十六名的位置。
......
江城。
錢茵茵家中。
此時正開著大音響，放著《悟空》這首歌。
小姑娘這是在刷點擊次數，想憑微末之力，讓《悟空》在新歌榜里上升幾位。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五個號，不斷地切換試聽，然后付費購買。
七十六這個排名，紋絲不動。
錢茵茵懊惱的把自己丟在沙發上。
“凌星辰這個家伙，真是沒用，才七十六名。”
“連累我家婷婷，跟著倒霉。”
“現在粉絲論壇都在嘲笑凌星辰、尹婷組合，《明練》的第一名，竟然呆在熱歌的第四頁。”
原來錢茵茵并不是在為凌星辰應援，而是看在同組尹婷的面子上，才耗費這么多苦功。
“咔”的一聲。
房門開了，卻原來是爸爸錢明下班回來了。
錢明聽著耳邊巨大的音響聲，再看看癱在沙發上，一副咸魚模樣的女兒。
怒氣直上心頭。
老錢家是普通家庭，可沒嬌生慣養女兒的習俗。
“你這一天天的，回家就沒個正形。有這時間，不能好好溫習功課嗎？”
錢茵茵利落的爬起身，悄摸摸的吐吐舌頭。
直溜溜的回書房，復習功課去。
識時務者為俊杰，錢茵茵將來的路子一定很寬。
錢明看著女兒的背影，搖搖頭。
“開這么大的聲音，也不怕吵到鄰居！”
上前，便想關掉音響。
走到一半，錢明停下腳步。
細心的聽著歌詞。
“我要這鐵棒有何用，我有這變化又如何？”
“還是不安，還是氐惆。”
“金箍當頭，欲說還休！”
一曲聽完，錢明又重新放了一遍。
這歌叫什么名字？
《悟空》，
原來是孫悟空。
寫的好，唱的也好！
世惡道險，無處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