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是一個瘋子…
黎季綿重新拿起筆,為郝泠描上最后的幾筆。寥寥的裙擺變化成了一條星辰般的裙子。黎季綿自言自語道:“郝泠,你好看。”
顧延在身旁為黎季綿一張張拾起郝泠的畫像,黎季綿的畫從來沒有失誤過,每一張紙都是從一開始便到最后。
這房間里的墻貼滿了郝泠的喜怒哀樂,可是所有的畫中唯有一幅畫是那日郝泠留給黎季綿最深刻的害怕。
顧延不見怪,黎季綿就喜歡這樣的時候,仿佛真正的郝泠就站在他的面前。顧延將地上的畫紙全部放在了黎季綿的桌面上,他同樣看到了畫板上的郝泠,她確實很美。
顧延輕聲說:“我走了。我會幫你找到他的。”
“別打擾她。”黎季綿依舊想著郝泠,怕自己的出現又讓郝泠感覺到恐懼。
顧延擺手:“我常回來看你。”顧延從來沒有說過他的身世,能在精神病院里來去自如的,不是真的有病就是院長的兒子或者是那些兇巴巴的護士親戚?不過黎季綿一直覺得顧延是真的有病,但是說不上來!難搞咯?
“但愿。”黎季綿點頭,當看到桌面那一大堆的畫紙時,他的眸子里充滿了愛意,卻藏著那一絲的苦澀。
失去了遠比現在擁有的更加美好。不是嗎?他的病發作對象好像只有郝泠,至今他從未發過一次病,沒有像那時候一樣的瘋狂,他受不了郝泠不在他的視線里,所以到現在都是在畫中思人。
郝泠,我好像又睡不著了…
一夜無眠…
單靜起來時還看見郝泠在睜著電視,仍然是昨天晚上的姿勢,不過那些已經被掃空的零食袋告訴單靜,結果又是這樣。
郝泠回過神來,說話時語氣有些興奮,她道:“靜啊,我昨晚好像睡著了。”
“你確定?”單靜滿臉的問號?顯而易見,這樣的問題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單靜懷疑郝泠可能又把自己放空了。
郝泠:……她也不確定,憑感覺歐克?
單靜皺眉:“你昨晚是不是吃了安眠藥?”單靜撇到了零食袋堆里的那一小盒的安眠藥,這就可以解釋了郝泠睡著的原因了。
郝泠卻搖頭,她不記得了。郝泠翻出那盒安眠藥,這玩意兒自己連包裝都沒有拆過,更何況是吃了。大至又是自己想錯了吧!
郝泠便不理會人了,自個頂著兩個黑眼圈去洗漱了,每一次出門都待化特別重的妝,也很累的。
“靜,今我不想出門了,”郝泠靠著門,剛剛她隨便吃了幾片安眠藥,不知是不是起作用了,沒作用只能靠催眠了。
單靜甩包掛好在架子上,她抬眉:“行,你好好休息。”
“但愿。”郝泠點頭,陽光通過窗戶照進了今天第縷清光,郝泠苦笑,她看到的不過是自己又要糟蹋的時間。
房間的設計很好,郝泠也很喜歡。
郝泠翻身上床休息,每每想要睡覺時,郝泠總覺得自己的腦袋如千金重掉墜入無底的深淵,無放停下來。
郝泠睜眼,散發著的氣息有些寒意,看來那安眠藥是起不了作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