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鬼卒聞令,齊撲而來,放眼望去全是黑壓壓一片。
所有鬼卒單個拿出來沒有一個能有眾人較量,但是如此數量的鬼卒,也足以讓所有人全部陷入危險之中。
張壽看著一行人大聲喝到:“大家不要慌,我們一起上,擒賊先擒王!”
話剛說罷,張壽率先沖向鬼卒,眾武人也不甘落后紛紛沖向鬼卒們。
而就在眾武人離去之際,李沐白也準備解開自己的第二道封印,前兩道隨意可解,對李沐白來說難度不大。
眾武人離去不久,李沐白便開始打坐并解開自己的封印,李沐白道行也開始陡然上升。
經過差不多半個時辰李沐白終于解開自己的封印,他的實力也上升到天災巔峰。
解開封印后的李沐白繼續打坐,然后從袖子里取出一枚丹藥服下,然后,李沐白開始消化丹藥內的藥力來鞏固自己。
在墓下,眾人的突擊沖入了眾鬼卒之中,但是打了一陣也是被四周的鬼卒拖住了步伐。
張壽看著周圍的鬼卒對自己的徒弟說到:“阿善,請城隍。”
阿善聞聲趕忙放下背著的木盒然后打開木盒。
在露出城隍后,阿善取出三支香點燃并將香插在香爐上,然后對著城隍恭敬的說道:“請,城隍爺顯靈。”
城隍聞言,面容開始變舊出現了一些裂痕,然后以城隍像為中心出現了一個半徑五丈的能量半球體。
城隍像一出,眾人也是大振,連打起鬼卒也是快了起來。
越打王銘越覺得不對,這些鬼卒較自己那晚遇到的鬼卒實力差的太多了。
就在眾人剛剛緩了口氣的時候,那名身材極高的鬼將已經手執一條鐵鏈來到距離眾人不足六丈的距離。
那鬼將看著受城隍爺庇護的眾人,嘴角微微上揚,然后猛一甩臂,手中的鐵鏈似毒蛇一般纏過了長九郎的脖子。
那鬼將用力一拉,長九郎馬上便飛速向那鬼將飛去。
看著飛了出去的長九郎,笑面佛驚慌的大聲道:“九郎!”隨后便準備去救長九郎。
就在笑面佛即將沖出城隍的生命能量加持范圍的時候,六鬼散人攔住了笑面佛。
六鬼散人看著焦急的笑面佛對他說道:“你的實力還不夠,讓我們去救她,華寧古!”
華寧古一聽,點了點頭,然后便與六鬼散人一起沖了出去。
華寧古沖在前面,看著前面的鬼卒,使出來了穿云十三手。
華寧古的手掌似毒蛇一般打在鬼卒身上,掌中含有強大的氣,使被打中的鬼卒無一不喪失了戰斗力。
華寧古很快就沖到了那名鬼將面前,華寧古他用掌劈向鐵鏈,鐵鏈在手掌劈到后應聲而斷。
鐵鏈斷后華寧古翻身給了長九郎一腳將長九郎踹了出去,在長九郎離開鬼將這里后,華寧古他便與鬼將戰至一處。
華寧古的手掌有氣的加持威力非常,但是打在鬼將的身上卻沒有造成極大的傷害。
看到自己的攻擊沒有對這鬼將造成極大的傷害,華寧古也是驚訝于那鬼將的身體。
六鬼散人咬破手指,將血在自己的臉上畫了個符后掐了個手訣喝道:“神通鬼聽令,上身!”
馭鬼道一脈有兩種養鬼法,一種是體養鬼,一種是器養鬼。
體養鬼是以自身五臟六腑為室,讓諸鬼居于其中,并以其氣血供養諸鬼,增強對鬼的控制。
器養鬼則是以陰物為憑依使鬼能依附,然后以陰土鑄器將陰物放于其中,以器為室,但是仍要以自己氣血為飼來養鬼。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器養鬼自成一派號為養鬼道,成為馭鬼道的一個分支。
六鬼散人這一手鬼上身就是純正的馭鬼道體養鬼的術法。
在神通鬼上身之后六鬼散人一下跳起然后大喝一聲:“神通,三昧真火?!?p> 一股高溫火焰自六鬼散人口中飛出后急劇膨脹,膨脹至兩丈大小后擊中了鬼將。
六鬼散人落地后,鬼將已經已經沒有后續的動作了就那么靜靜的立在那里,與那靜立鬼將相映襯的還有倒在地上的華寧古。
看著那靜立的鬼將,六鬼散人將神通鬼退了下來,他很疑惑華寧古為什么會燒死,因為以華寧古的實力不可能會被三味真火擊中。
六鬼散人看著靜立的鬼將說道:“我等已經見識過閣下的武勇了吧,雖然不太了解一百多年前閣下縱橫天下的樣子,但是閣下傳達給我的武勇仍然令我等欽佩,安息吧閣下。”
突然一聲心跳聲傳入六鬼散人的耳朵,六鬼散人朝心跳聲的來源看去。
抬頭向上,頭頂的六口棺材傳出心跳聲后,其內部似乎還有一些東西在四處亂撞試圖脫離棺材。
棺材內的聲音越來越急促,棺材也越動越劇烈。
看著那些棺材,張壽也不知該如何是好,他怕自己用臨淵門的遠程攻擊手段不僅無法阻止高秦復蘇還會加速他復蘇。
一口棺材的棺材蓋掙脫了纏繞著它的符箓和固定的棺釘陡然飛出,在這口棺材蓋飛出后,又有四口棺材的棺材蓋飛出。
五口棺材的棺材蓋飛出后,在唯一沒有飛出的棺材蓋上站著一個只有左臂的人。
眾人正看著那站在棺材上的人,突然那人便從眾人的視野里消失。
“好快,他到了哪里?”
當眾人再發現他的時候,那人已經站在了眾人身后的地上。
那人看著除鬼一行人,微笑的問道:“現在是承景多少年?距離我與李顯的河南道大戰已經過去多久了?”
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帶給眾人的卻是令人窒息的壓迫感。
對著那散發出恐怖壓迫感的源頭,張壽十分恭敬的說道:“如今是紹治十三年,換成承景這個年號應該已經是承景一百六十四年了!”
“承景一百六十四年?”
“已經承景一百六十四年了,也就是說我已經死了兩個多甲子了啊,現在執掌這天下的是我義父的第幾代子孫?”
聽到這句話,張壽也是不敢再接下去了,還能直接告訴高秦他義父在他死后兩年就死了,他義父所創立的陳國只撐了六年就沒了?
一陣沉默之后,高秦憑借在場所有人都沉默的樣子,智勇雙全的他大致也是知道誰奪取了整個天下。
高秦憤怒的對在場所有人問道:“怎么都不說話了,你們都是啞巴嗎?”
“這奪取整個天下的一定就是李顯那個該死的家伙吧!”
“我再問你們一個問題!”
“我死后,李顯有沒有善待我義父的親族?”
話音剛落,從高秦身上就爆發出極為恐怖的壓迫感,壓迫的眾人有些膽怯與恐懼。
高秦的話換來的又是一行人的沉默,高秦已經知道了眾人的答案。
高秦看著眾人悲憤的說道:“義父,孩兒三生有幸能在這世間再走一遭,就讓兒臣用最殘忍最直接的方式,來顛覆這個由李顯和李顯后人管理的國家,來為您及您的親人們報仇!”
高秦散發完氣息后對著眾人問道:“作為我復活以來所見到的第一批武人,我就允許你們來當我的部下吧,我們可以一起來見證他李顯創立的王朝是怎么滅亡的,怎么樣?”
聽到這句話,張壽十分生氣的說道:“你做夢!”
張壽率先朝高秦沖了上去,一邊沖一邊對眾人大喊道:“高秦未到時間便提前復活,他的實力一定沒有預計的那么強,大家一起上消滅他!”
就在眾人與高秦激戰在一起的時候,千足和他的老大也是進入了陽谷城。
進入了陽谷城的千足和他的老大,則徑自前往陽谷城衙門的太平間。
一個捕快看著兩步外突然出現的兩人大聲問道:“你們是什么人?”
而千足一個蜈蚣尾直接從腹部將那名捕快給捅死了,那名捕快死后,里面的掌簿還想跑,不過千足根本就沒想放過他。
千足一瞬間就來的了掌簿的面前,然后又用他的蜈蚣尾將那名掌簿給殺死了。
千足的老大伸出了自己的手蘸了蘸在掌簿身上的血說到:“陽谷城現在陰氣濃重,高秦應該是復活成功了,正和我意!”
“千足,等會兒我畫好陣法后你用這兩個人的血助我幫我!”
千足一聽到他老大的話,回應道:“放心吧,老大!”
很快,千足的老大完成了陣法,千足將剛死的兩人拉到陣法內然后直接從自己體內放出無數蜈蚣將尸體啃的肉都不剩。
流出的鮮血全部進入了陣法之中,使陣法散發出詭異的光。
不久,那光芒暗淡下來,隨之而來的是太平間內一些抽屜發出響聲。
很快,從抽屜內飛出了一些頭顱,如果那位掌簿還活著,他一定會發現那些頭顱就是陽谷城最近幾日陽谷城內慘死的有盜墓嫌疑之人的頭顱。
頭顱飛出后開始不斷變大,直到,變為原來的近二十倍大小。
千足的老大看著出現的十幾個巨大頭顱,對著頭顱說到:“我用飛頭蠻之術將你們喚醒,給了你們第二次生命,你們就要為我做事,現在去殺戮,去攪亂陽谷城吧!”
眾飛頭蠻聽到話后,他們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所以他們十分配合的飛了出去,一起去在城內破壞與殺戮著。
在飛頭蠻離開后,千足的老大從袖子里取出一個雕像放在他畫的陣法之中。
一戶人家里,夫妻二人正在睡覺,突然,二人聽到了巨大的聲響,二人正準備起身,一個飛頭蠻一口就將男的吃下,只留下兩條腿在外面無力的垂下。
伴隨著被吃下的丈夫,還有的就是他妻子拼命的尖叫。
城內多人被襲擊,死亡數量在不斷上升。
太平間內,千足的老大看著不斷吸收的雕像,對千足說到:“這是第六個,也是需求第二大的,真不知道這個陽谷城內的業力夠不夠?!?p> 千足一聽,笑嘻嘻的說道:“放心吧老大,一個城不夠就兩個,兩個城不夠就三個,大不了多來幾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