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維劇烈的咳嗽了好久,沈鏡在門外敲門,她剛進來他就忍住咳嗽,只是喉嚨發癢,他只好一口接一口的喝水,來緩解喉嚨的不適。
沈鏡把文件拿給他簽字,奇怪的看著他:“你很渴嗎?”
“還好。”許維心虛的說了兩個字,怕說太多會忍不住咳嗽。
“哦,那我出去了。”
“嗯。”
許維余光看到沈鏡把門帶上才繼續用力的咳嗽,咳的昏天黑地的時候突然覺得有人盯著自己,抬眼就看到從門口探出一個頭的沈鏡,他頓時有一種做錯事被抓到的感覺。
沈鏡愣了兩秒跑進來,把手上剛沖好的蜂蜜水放在桌上:“我看你好像很渴,給你沖了蜂蜜水...你是不是生病了?”
不等許維說話,她的小手已經附上他的額頭,觸電似的收回來:“好燙!許總,你,你發燒了!”
許維被她驚慌失措的樣子逗笑了,他抓住她的手輕聲說:“發燒而已,你這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得什么絕癥了呢...”
“不許胡說!”沈鏡的食指堵住他的嘴,“怎么會發燒呢?什么時候開始的?看醫生了嗎?有沒有吃藥?你...”
“要不是怕傳染給你,我真想現在吃了你。”
沈鏡呆住:“...糟了糟了,開始說胡話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許維搖搖頭:“不想去醫院,休息會就好了...年紀大了,冷水澡洗太多,中招了。”
許維故意逗她,她應該是聽明白了【冷水澡洗太多】的意思,從臉一直紅到了耳后根,她扔下他的手臂,板著臉一言不發的走出辦公室,許維以為她是因為害羞才走開,覺得她越來越可愛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咳嗽,也許她就是自己的藥,她一來,自己就藥到病除了。
晚上下班后許維耍賴撒嬌全用上了,沈鏡沒有辦法,只好答應照顧他這個病號,原本【虛弱】的許維,一回到司南閣就【滿血復活】了,從冰柜里拿出啤酒,沈鏡一臉無奈,嘆了口氣問他:“你好了?那我回家了。”
“哎呀,咳咳咳,好難受,頭好痛...”許維捂著頭慢慢滑落在地上,靠著沙發無病呻吟,還時不時偷看沈鏡一眼。
沈鏡被他氣笑了,這擺明是賴上她了唄!一把年紀的人了,怎么還像個小孩子呢?
“行,我不走了,你想干嘛,我陪著你...”
許維心想,干嘛都可以嗎?還是沒說出口,并且在心里對自己唾棄,什么時候我也變得這么油腔滑調了?不行不行,人設不能垮。
“沈鏡。”
“嗯?”
“沒事,就確定你還在這里,你是真的在這里。”
“......”
“沈鏡。”
“又怎么了?”
“別走。”
“......”
沈鏡不知道許維什么時候睡著的,就靠在沙發上,一只手抓著她。沈鏡厭惡的把手抽出來,直勾勾的盯著他,他怎么可以睡的這么安穩?他憑什么睡的這么安穩?
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那許維現在應該死了無數次了。
半夜,許維迷迷糊糊的醒過來,身上蓋著一床毛毯,那個女人在認真的看電影,她聲音開的很小,但似乎并不影響她沉醉在電影故事里,幕布上的男人在巴黎街頭揮手離去,背影干凈利落,幕布前的女人盤腿而坐,微微偏著頭,投屏的一點點光亮將她包圍,他突然有種她不是這個世界的不真實感。
女人回頭,眼里閃過一絲光亮:“醒了?”
他還沒來得及回答,女人已經起身去了廚房,可能是因為盤腿的姿勢持續太久了,她起身的那一瞬間并沒有站穩。
她端了一碗紅糖姜茶過來遞給他,從喉嚨蔓延開來的溫熱感告訴他,這一切都是真的,她也是真的。
“還難受嗎?”
許維握拳做了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健康且健碩...這電影...”
“哦,我怕你半夜難受沒人照顧,就找了部電影打發時間,以免我也睡著...你不要介意...”
許維笑了,拍拍身前的空位:“巧了,這部電影我也很喜歡,過來,我們一起看。”
沈鏡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在他面前坐下,許維把毛毯分給她一些,把她的身子往后扳了扳,讓她正好靠在自己胸前,他的手穿過去環抱住她,此刻覺得異常幸福。
兩人就保持這樣的姿勢一直到片尾字幕出現,沈鏡下意識的想起身,誰知那雙手緊緊的箍住她,她根本無法動彈。
“許總?”
“別動...讓我再抱一會。”
“......”
許維讓她和自己貼的更緊了,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真正擁有她,她的頭發有種淡淡的薄荷香味,他忍不住湊近深吸了幾口氣,脖頸處裸露的皮膚仿佛在對他說話,肆意的引誘著他。
他沒有經住誘惑,吻了上去,他的唇細細的在她脖子處親吻,她微微偏著頭,小心的回應著他,毛毯滑落在地上,但許維覺得,周身的溫度正在急速升高。
原本在她身后游走的大手也不自覺的轉到了身前。
她努力的把那些音節拼湊起來:“許總...唔,不,不行...不行...不可以婚前,不可...以。”
許維身體僵硬了一秒,裝作沒有聽見她的話,繼續加深這個吻,直到他擔心她呼吸不了了才停下來,她的身子無力的塌下去,臉色潮紅,胸口劇烈起伏的大口呼吸,她雙眼迷離的說:“對不起...我,我接受不了...”
許維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紅腫的雙唇,忍不住使壞:“婚前不可以,那婚后呢?”
沈鏡眼里閃過一絲復雜的情緒,她閉上眼,雙手勾住許維的脖子往他胸口靠了靠,慢慢的開口:“只是以后的事,又有誰說的準呢?”
許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沈鏡,其他人我不清楚,但你我的以后,我一定不允許有任何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