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活一世,躲在網(wǎng)吧刷金絕對不是沈浪初衷,而沈崔振的到來,極大地解放了沈浪的人身自由。
和瘦猴老板敲定幾個基礎(chǔ)款,基本定價都在三百元一雙,還不包括后期的分紅,這是沈浪深思熟慮的結(jié)果,畢竟上游和下游總得綁住一邊。
還是那句話,想賺錢先做人。
沈浪承諾下個禮拜帶定金過來先訂貨,眼瞅著時間也不早了,他不多磨嘰,和瘦猴打了個招呼,沈浪大步流星走出車庫,畢竟即使要打車回家也需要走出步行街。
已經(jīng)邁出去好遠(yuǎn)的沈浪突然心有靈犀一般。
他猛地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昏暗燈光下,瘦小的鞋店老板仍在遠(yuǎn)遠(yuǎn)看著自己,老板拉得長長的影子映入生產(chǎn)車間,像一場不散的電影,而瘦猴老板本人就是那條剪不斷打不爛的倔強膠片。
沈浪看不上眼的小作坊,可能也凝結(jié)了幾代人的心血,他胡亂猜想著。
直接沈浪到自家樓下,他仍沒走出剛剛的情緒,忽然想起今天還沒接觸韓磊,想著這油滑的東北老板,沈浪覺得多晾他一天也無不可。
天上的星星看著月亮,沈浪到家的時候發(fā)現(xiàn)客廳燈竟然還開著。
開門進(jìn)去,沈爸沈媽排排坐在客廳,見沈浪進(jìn)來,沈爸臉色不虞,有些劈頭蓋臉問道:“這么晚回來?”
見沈浪有些愣在門口的趨勢,沈媽忙打招呼說小浪已經(jīng)提前打過電話回來,說好和同學(xué)在外面吃。
沈爸似乎情緒不佳,他哼了一聲,自顧自往樓上去了。
沈浪脫了鞋靜悄悄地走上廊道,他自知理虧,坐在沙發(fā)上也不敢多說。
直到沈媽聽到樓上關(guān)門聲,這才解釋了兩句。
“你爺爺身體不好,酒席取消不說,還得搭上定金?!?p> 沈浪又是一愣,他記憶所及,自家老太爺身體惡化也是一三年以后的事情,距離現(xiàn)在起碼還有三四年。
沈浪不知道的是,由于沈浪提出的轉(zhuǎn)型想法,沈爸提前和老太爺做了溝通,聽說出息兒子要和親戚借錢,老太爺?shù)牡谝环磻?yīng)是..這小子肯定賭錢欠債,自己的兒子有多少本事自己也有點數(shù),轉(zhuǎn)型打價格戰(zhàn)吞并別人市場..那肯定不是他自己的主意。
想到自己兩個兒子里好不容易出了個有本事的種,如今卻又惹上這種糟心事,老太爺急火攻心,不等沈爸詳細(xì)解釋,一下子就病倒了。
然后就是沈爸借著沈浪晚回家,抓著他就是一頓懟。
沈浪那個冤啊,爺爺最疼自己,老爹你為啥不派他去做思想工作。
老人重面子,可是更疼孫子啊..
最近糟糕的事情時有發(fā)生,不過好像天無絕人之路,每次都能讓沈浪走到出路上。
第二天一早,VPN的信號非常不穩(wěn)定,耐心等待了會兒,沈浪還是切換了路線。
也就是他間隙刷個牙的時間,臉書自動登錄了上去。
聽到消息提示音的時候,沈浪剛剛把一把擠滿牙膏的牙刷塞進(jìn)嘴里。
顧不得踉踉蹌蹌,沈浪叼著牙刷飛快走到電腦面前。
“你和弗蘭克-李已經(jīng)成為好友?!?p> 靠,這孫子,等了快一個禮拜,終于加上了。
沈浪還沒發(fā)信息,對面直接發(fā)來一條。
“hi, beauty,what's up!”
翻譯過來是,美女,有何貴干。
后面的扯皮沈浪就不翻譯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有個中國美女學(xué)生通過朋友知道了這家伙在米國舊金山一家叫“footlocker”的鞋店做店員。
聽完沈浪的請求,對面沒有直接拒絕,而是問道。
“我能從你這得到什么?”
你的好友沈浪想給你吃個P。
沈浪當(dāng)然不能這說,他說我能出錢買AJ球鞋的包裝,如果你能搞到大量的話,價格還可以再商量。
沒想到弗蘭克李沉默了會兒,他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沈浪追問為什么。
對面直接很憤怒地回答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你想做假貨!拜托兄弟!我如果幫你,我會直接丟掉這份工作不說,甚至還會被耐克公司追究法律責(zé)任,這里是米國,不是法外之地!見鬼,你是怎么拿到我社交賬號的,我才剛剛搬到舊金山?jīng)]幾個月,我之前可是地地道道的德州牛仔,不要想你能欺騙德州牛仔,一點也不要..”
果然行業(yè)內(nèi)的人隨隨便便就戳穿了沈浪的虛假說辭。
沈浪只能緩緩打下一句。
“一點也沒有寰轉(zhuǎn)的余地么?”
對面咆哮完也理智起來,弗蘭克李緩緩答道。
“還是那句話,我能得到什么?”
想到這小子后來還是被開除,沈浪給自己鼓了鼓勁,繼續(xù)勸說到。
“你有想過如果你每個店都拿一點,其實對于正常用量來說,并不會很明顯..”
“況且我可以支付你價格五美元一個鞋盒的捐贈費用..”
說到五美元這個價格的時候,沈浪明顯感覺對面打字速度慢了一些,當(dāng)然也有可能因為是網(wǎng)卡。
“不行不行,我冒的危險太大?!?p> 沈浪一看有戲,立馬繼續(xù)鼓動。
“咳咳,乍一聽來說,你的風(fēng)險很大,但是如果你把大部分底層員工都納入到這個體系中,你知道中國有句俗語叫法不責(zé)眾么..”
“我們做的以后可能是幾萬雙的生意,每個月初,你都會收到上萬美元的捐贈,見鬼,你的工資都遠(yuǎn)遠(yuǎn)不及吧!我可聽說舊金山的消費相當(dāng)高?!?p> “兄弟,你能聽完我這些廢話,說明你遲早也會走上這條道路?!?p> 這是沈浪最得意的一句。
大洋彼岸的弗蘭克李此時像是見鬼了一樣,他最近的確有搞灰色收入的想法,可對面這個家伙怎么知道..難道,難道他是一個黑客。
身高一米七二左右弗蘭克-李一下子從電腦椅子前站了起來,剛剛下班的他越想越不對勁,對面如果有能力黑到他的信息,那又怎么會去賺這些蠅頭小利。
接著弗蘭克-李又想到圍棋,最近他迷上了線上圍棋,而很多高手最喜歡下無理手,到最后卻變成了屠殺自己的關(guān)鍵手。
他又想到最近自己追求的米國姑娘,剛以兩人不適合為由拒絕了自己,而他如果能搞到一輛野馬跑車的話,愛慕的米國姑娘至少會先考慮和自己出去吃個飯看個電影吧!
想到這里,他咬了咬牙幫子,回復(fù)沈浪道。
“讓我先試試,當(dāng)然價格還要再談!”
留下這句,弗蘭克-李的頭像變成了不在線狀態(tài)。
而沈浪這邊,突如其來的驚喜讓他嗆了一大口牙膏沫子。
此時客廳里沈媽很好奇地問了句。
“你今天不上課嘛?”
沈浪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已經(jīng)快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