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街道上,幾乎見不到人影,透過街道昏黃的燈影可以看清雪稀稀零零地下著,午夜的街道幾乎聽不見聲音,一名男子從燈影下走過,留下修長的身影,雪籽落在他黑色的傘上,與他墨色的大衣一樣,像是要和黑夜融為一體,他走進一個狹長的巷子里,停在一個角落的咖啡館前,雖然偏僻,但整條街上只有它還亮著不明不亮的燈光,他把傘收了起來,從口袋中拿出一張映著這家咖啡店的照片,上面用油性筆寫著店主的名字和信息,男子抬頭望了望寫著“過時咖啡館”店名的標牌,邁出了腳步。
咖啡店內(nèi)付時景在破口大罵玩手機游戲中的隊友后,關(guān)掉了游戲,他拔下不離耳的耳機,打開音樂列表隨手播放一首歌,店內(nèi)的桌子不是整整齊齊地排著,但也不顯得雜亂,店內(nèi)的桌子看著相似,卻各有不同,都不高,付時景隨意的躺坐一張桌子上,望著店內(nèi)唯一打開的燈,閉上了眼睛,只有音樂聲環(huán)繞在屋子里。突然音樂聲中多出了一道開門的聲音,付時景睜開了眼睛,調(diào)小了音樂。
“郭叔?這么晚你怎么來了。”說完后并沒有等到對方的回應(yīng),付時景在桌子上偏了偏頭,是一位年輕的男子,立馬挺起了身子,看了兩秒,撇了撇嘴。
“兄弟,我這家店已經(jīng)不營業(yè)了,你換個地方吧。”,男子也盯著付時景,走進了店內(nèi),順便多開了幾盞燈,在付時景剛剛坐過的桌子前坐了下來。
男子說道:“這街上也就這家店亮著燈,門口還掛著’營業(yè)中“的牌子。”
付時景看了看:“那牌子我就沒換過,上面還寫著隨緣開門沒看見嘛,旁邊kfc24小時營業(yè),您還是去那吧。”
“一杯咖啡就行。”
付時景有些不耐煩,扯著笑臉說到:“這位客人,我們這兩個月前就暫停營業(yè)了,菜單上的也一律沒有,我這要休息了,請便。”
男子坐在位置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付時景走到他面前,說到:“你是打算在我面前耍無賴嗎,我可沒什么耐心,你到底走不走!”
男子像是毫不在意”夜里天太冷了,就是想找個地方坐坐取取暖,馬上就走。”付時景把拍在桌上的手拿走,用稍微緩和的語氣說道:“我這不做生意也不是收容所,說一會兒就是一會兒,坐的差不多就離開。”
男子不慌不忙脫下大衣,掃了掃店里面的樣子,很簡約,顏色以棕色為主,雖不細致看著卻很清爽,問道:“是不開張了呢,是有別的打算嗎嗎?”
“要不是有人逼著我做點事。”
“那你打算做什么呢?”
“吃了睡,睡了吃。你這人怎么那么多問題!”
男子認真盯著付時景看,跟這家店給他的感覺一樣,清爽,此刻他也不想細細捉摸,只是看眼前的人從店內(nèi)到現(xiàn)在神情不悅,要是笑起來肯定更好看:“你剛剛說別人逼你開的,家里人?”
“調(diào)查戶口啊。”說著走到操作臺抽出一袋速溶咖啡,拿出水壺準備燒點熱水,打量了一下男子,又道:“我現(xiàn)在可沒咖啡口慢慢給你熬,只有這個了,不然就熱水了。”說著手指敲打著桌子等水燒開。
望著水壺和一旁的付時景,男子歪了歪頭像是在思考什么,水壺中的水慢慢沸騰,突然冒出一句:“你記得江依嗎?”
空氣像是伴隨著水一點點加熱中凝固了起來,不一會兒水燒開的響聲突兀的炸在空氣中,男子手指敲打桌子的手早已停下,伴隨著水沸騰的聲音,付時景沒有任何動作,好像希望聲音可以暫停或是一直炸裂在空氣中。可這也只是一瞬的事,水壺自動停止了運行,店里一瞬間又回歸了寂靜。
男子已經(jīng)走到了他身旁,繞過他,拿出燒好了的水,說道:“水開了。”
“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