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將將跑到爭吵的現(xiàn)場時,保安經(jīng)理也從小樓里走了出來。幸虧我反應快,這要被抓到不在崗、偷懶睡覺,那可就麻煩了。
“這位先生,剛才是我的不對,開車門的時候沒注意,把門開大了一點,都沒碰到您的車,您怎么非得說我碰到了,還要我賠錢呢?”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來。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小窩在說話。怎么回事呢?
另外一個四十左右的男子,穿一個黑色的T恤衫,一根金光閃閃的大粗鏈子掛在胸前,大臂上紋著一頭肥肥的青龍。他嘴上叼著一根煙,指著自己的車門說:“小丫頭,你自己看看,這里明顯有一個坑嘛,并且掉漆了。這得整扇門重新噴漆了,怎么也得兩千塊吧。”
聽到這里,我大概明白了怎么回事。吳老頭跟另外一個保安正站在兩方中間,怕出現(xiàn)打架什么的情況。不停的勸說著。我仔細看了看那個有紋身的男人的車,他開的是一輛白色的夏利,感覺得有十年的車齡了,整個車上有很多掉漆的地方。再看向他所指的那個所謂的被碰掉漆的地方,頓時明白怎么個情況了,這是碰到訛錢的了。
不知道是出于正義感還是護花使者的意圖,我走上了前,擋在了小窩的面前,正對著男子的目光。小窩看到我,感到很詫異,剛張嘴說“你……”。我制止了她的話語,對那男子說:“先生,我覺得這位小姑娘說的沒錯,她應該根本沒有碰到你的車。如果你繼續(xù)糾纏,那我們只能報警解決了。”
男子看了看我,不屑的說:“哪來的臭小子,你怎么知道不是她碰的?我這掉漆了,就是她開門撞的!”
旁邊的吳老頭過來拉我,我擺了擺手,微微笑著說:“來,你來看看,大家也來看看。你這是白色的車,她那輛是紅色的,如果有碰撞,要么你的車門上會有紅色的漆,要么她的車門角處會有白色的漆。”一邊說著,我一邊打開了奧迪的車門,門角處一片光滑,沒有任何其他顏色,而那輛白色的車門上也沒有半點紅色的漆。
“另外,”我接著說:“你這輛車掉漆的地方都生銹了,應該是被磕了很久了吧,還是你這車漆下面的鋼板都生銹了啊?那我建議你去找車商吧,給你的肯定是泡水或者其他事故的車吧。”聽到這里,那個男子明顯臉色一變。旁邊圍觀的人也紛紛指責那名男子,合著是來碰瓷的啊,都跑到火葬場來碰瓷,這人也忒差勁了。
男子聽到這些,灰溜溜的跑進車里,點火朝著出口的方向,一溜煙沒影了。圍觀的眾人也都散開了,保安經(jīng)理看到事情解決了,拍了拍我肩膀說:“小子不錯嘛,不過以后遇事別強出頭,到時候吃虧的可是自己。”說完,又回小樓吹空調(diào)去了。吳老頭朝我豎了個大拇指,也找個陰涼地貓著去了。
我看事情解決了,就也要離開。“哎,等等”。小窩在身后喊我,我還是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仍舊回頭對她說:“什么事?都解決完了,早點回去吧。以后在外面注意點,跟這種人直接報警,講道理是沒用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叫臻言,我記得你。那天也謝謝你了,今天更得感謝你。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小窩說道。我笑了下,說:“記得啊,你叫小窩,小貓小狗的小窩。”小窩撅起了嘴巴,說:“人家名字叫小萵,是萵筍的萵。我是屬兔的,最喜歡青菜了。”
就在我們聊的火熱的時候,另外那個開車的女孩走了過來,問小萵到:“你們認識?你怎么還認識一個小保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