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丞用自身靈力養了青嵐草七日后,將它種在細雨軒后院里,每日用靈力養水,再用培養過的靈水給青嵐草澆灌,把青嵐草養得奇好,但就是不見長出新的青嵐草。
綺月很是好奇,蘇青丞對仙草種植似乎十分的得心應手,便問他:“這是誰教你的方法?”
“我從古書上面看到的。”
“古書?”綺月努力回憶起自己讀過的古書,愣是沒有想起有哪本古書上有記載什么仙草種植法。
蘇青丞點點頭:“很多年前我偶然得到的一本古書。”說著,從袖口里翻出來一本書,遞給綺月。
綺月翻開一看,書中記載了許多藥草和每種藥草的功效,包括仙果、仙草、仙樹等,書后面還詳細描述了人工種植這些藥草的方法。書上說,藥草最好是吸天地之靈氣自然生長出來的最好,但較為稀缺的藥草也可以通過人工種植培養出來,只不過極耗種養者的靈力,而且培養出來的藥草功效也不如天然生長的功效好。
“書上說養這些東西極耗靈力。”
“我靈力比較充足,養一兩株不是問題。”
綺月看他說這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看來這一百多年過去,他的靈力增長了不少,有可能已經大大超出了她的預期。
“這要多久才會長出新的青嵐草?”
“快的話可能要個一年半載,慢的話可能數年或十數年。”
綺月此刻徹底體會到了人工種植極耗種養者的靈力究竟是什么意思了,也就是說,這一年半載或者數年或者十數年的時間里,蘇青丞都要圍著這株青嵐草打轉,靈力都要耗在它身上。她盯著那株越長越水嫩的青嵐草發呆,心想,每天花時間種種花養養草也挺好。
“從明天開始,用靈力養水的事就交給我吧。”
蘇青丞卻拒絕了她:“不必。”頓了一下,又道,“我靈力比你多。”
綺月總覺得自己被輕看了,面前這個人,也似乎不再是從前那個少年了,她有一瞬間的晃神,之后清了清嗓子:“誰說的,不然我倆比一下?”
“不比。”
“不比你怎么就篤定你的靈力比我多?”
“看出來的。”
蘇青丞說這話時,好像抿唇笑了一下,綺月抬起手想揍他,手揚在半空中卻沒放下來,算了,不跟他計較。蘇青丞見她揚在半空的手遲遲不肯落下,臉色微微沉了沉,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映塵和白童隔幾日會帶幾個人過來看他們一下,白童還是像以前一樣,什么事都喜歡跟綺月說,映塵好像變得更客套了,每次來了,也只是停留一會就走了。
綺月和蘇青丞每日除了悉心養著那株青嵐草之外,每天傍晚還會帶著靈狐一起去細雨軒外面溜達一圈。靈狐漸漸地沒有那么懼怕蘇青丞,但每次還是會很謹慎地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街面上有很多賣靈草、靈寵的商鋪,使用的銀錢都是用靈石來代替,靈石大小不一,色澤也不同,所值物價也不一樣。價值最高的是通體海藍色拇指那么大小的靈石,叫做海靈石,其次是通體晶瑩剔透的比海靈石略大一圈的靈石,叫做白靈石,再其次是淡藍色中帶著銀色光澤比白靈石又略大一圈的靈石,叫做混靈石。三種靈石也可以互相交換,一般是十顆白靈石可換一顆海靈石,十顆混靈石可換一顆白靈石。
綺月出到這里的時候,映塵送了她十顆海靈石,她至今都沒用出去,一直放在自己的收納袋里,時不時地就會拿出來一顆一顆地數一遍,就像在數錢一樣。
“青丞,你說,我們的青嵐草要是種出來了,拿出來賣,能賣多少顆靈石?”
蘇青丞似乎思考了一下:“能賣很多顆吧。”
兩人都不太了解市場上各類藥草的價格,于是就專門跑到商鋪里去,仔細打聽了每種藥草的價格。
“你們說的青嵐草,可是有美容養顏功效的青嵐草?”
“不出。”
那老板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反反復復打量了他們好多遍,最后還是搖頭:“你們兩個都長這樣了,還需要什么青嵐草?告訴你們,市場上,青嵐草,不賣!因為,根本就沒有青嵐草!”
“我們有啊。”
那老板是個男的,他倒沒什么反應,倒是周邊幾家商鋪的女老板一下子都涌到了綺月和蘇青丞的周圍,七嘴八舌地說道:“賣給我賣給我!”有人還趁機使勁往蘇青丞身上蹭,他連連后退,綺月發現了之后,忙往前站,擋住了那群形色各異的女人:“我們自己用,不賣不賣!”
“公子,不如賣給我吧?你們倆都長這樣了,哪里需要?”
“公子公子,我最需要啦,賣給我!”
這群女人直接無視綺月,被她擋住了也還是伸長了脖子七嘴八舌地和他說話,蘇青丞連忙拉起綺月,一陣風似的跑了。
回到細雨軒之后,綺月仔細盤算了一下,同蘇青丞商量:“不如,我們自己給它定個價,就賣一萬海靈石,怎么樣?”
“一萬海靈石?”蘇青丞的腦子里立刻浮現出堆成一座小山似的海靈石。
“賣一株青嵐草,我們就是這個殿上最富有的人了吧?”
“最富有的人?”蘇青丞的腦子里立刻浮現出全身上下掛滿海靈石的人。
“下次映塵來了,問問他書雨閣最富有的人是哪個,我們把青嵐草賣給他。”
蘇青丞疑惑地看著她:“要賣嗎,不是自己用嗎?”
“自己用一株就好啦,另一株賣出去!”
“……書上說,青嵐草要持續使用才有功效,兩次使用間隔不能超過五十年。”
“五十年夠啦,十年養一株!”
結果,他們養的這株青嵐草,一年過去了,也沒發出個新芽來。綺月倒是和蘇青丞干起了另一行生意,每隔七日上山去采藥草。
侖者峰三成的藥草基地屬于云景宮甘行殿,三成的藥草基地屬于月景宮瑤瑟殿,三成的藥草基地屬于云景宮曉雨殿,未經各自殿主允許,不得進入禁區采摘。他們只能和其他人一樣,在剩下一成的貧瘠山區里采摘藥草,收獲自然極小,但兩人都干得不亦樂乎,一到采摘日,就起得賊早,和那些商鋪老板比賽。采摘的藥草帶回家清洗干凈,曬干之后,到街上去擺個小攤攤,也能賣幾顆靈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