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天價賠款
“一千萬金幣。”那個從頭到尾在站著的青衣人回道。
“什么!一千萬!”劇組這么豪的嗎!“大哥開玩笑的吧,就算從東漢算起我也沒見過這么貴的。”都什么人啊?!
“李某想姑娘還不明白現(xiàn)在什么情況,這里是潮城古府,”李管家上前道,輕輕一揮手,托盤飛到他手中,地上的碎瓷便憑空升了起來自動落在盤上。
風芙蓉頓時僵硬,大腦一片空白,一股寒氣在身體里流竄。她絕不會認為他在表演什么魔術(shù)把戲。
這可是她剛剛弄碎的啊!那個人長身玉立,動都沒動就、就……天!!!!!
她思緒千回百轉(zhuǎn),她到底穿到了啥玩意世界!!!
“姑娘毫無靈力傍身,還有剛才的反應(yīng),似乎不是這里人。”
風芙蓉暗暗心驚,居然看出來了!
她不是該世界的人,而是另一個世界的穿越者!
三位大佬面前面的超級弱雞!
她維持一慣的笑容:“呵呵,先……公子果然好眼力,我確實不是這里人,今天倒霉了點,不知踩到了什么就被傳送到這里了。”
李管家指意不清,她也不能把事交代完整,最好他指的不是她非該世界的而是該世界其他地方的人。
李管家氣定神閑:“那就是了。”
“……”是什么?
“至于姑娘要陪的錢……”
風芙蓉內(nèi)心呼了自個兒一巴掌,讓你嘴賤!
風芙蓉如今是身無分文的窮逼,那來的一千萬,要是在原本世界根本就不必愁。
“呃……那個我也不知道如何聯(lián)系他們了,要不……我給你們打……打工吧。”
“打工?”寒昭頭頂冒出一個大問號。
風芙蓉解釋道:“就是給你們干活的意思。”
“嗤,不就是想留下嗎。還說得那么有理有據(jù)。”
風芙蓉氣笑了,“我說的本來就有理有據(jù),還有就是我想借個地方暫避一下,賺些資本,錢,有生之年肯定還上。”她看向李管家,“可行?”
李管家又看向古凌,他恢復(fù)一如既往的慵懶矜貴,安靜地做著他的睡美男,薄唇輕啟:“府上的事你打理。”
“是。”他將托盤放下,“府里也沒什么適合姑娘的活了,唯一你能干的就是做個婢女。”
“……工月例是多少?”風芙蓉認真地問。
“五十金幣。”李管家輕飄飄說出了讓風芙蓉絕望的話。
五十對一千萬簡直是N小小巫見N大大巫!她目瞪口呆:“五十金幣每月!不應(yīng)一千金幣!?”我不得干上萬年!!!
寒昭抱著手,插道:“想得美,古府的月例都已是潮城里最高了。”
“好吧。”風芙蓉很快接受現(xiàn)實了。
看來還得另想法子了。
“還有就是,姑娘的容貌太張揚了……”
“我知道我長得很美,謝謝。”她習慣性地說。
李管家:“……”
風芙蓉:“呃……”
寒昭抽了抽嘴角。
只見李管家手中變出一個小盒子:“這是紅顏膏,一旦涂上沒有特制藥水是洗不掉的。把它涂上吧。”
風芙蓉拿過來打開,轉(zhuǎn)了轉(zhuǎn),色澤均勻鮮艷,宛如流淌的鮮血。
風芙蓉直接拿畫筆熟練地在額角描出兩朵芙蓉,一朵完全盛放,另一朵含苞欲放,其余自然而然從側(cè)臉延伸至耳根遮掩了臉頰。一眼看去跟真的胎記沒啥兩樣,絕對不會被懷疑是假的。
畫完她將東西還回去,然后李管家就讓沒事干的寒昭帶她出去。
“在古府最好給我老實點,別仗著好看勾搭府里的人。”
寒昭走在前面一副你給我安分點,別耍那點狐媚子的手段的架勢,眼神充滿不屑。絲毫沒注意到后面風芙蓉偷偷加快腳步,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他的肩膀給了他一個毫不拖泥帶水的過肩摔!
本姑娘忍你很久了!
寒昭猝不及防被掄起,沒料到她居然敢玩偷襲。
不過好歹也是個修仙者,臉即將與地面來個親密接觸時,右手一撐地借力彈起來。
風芙蓉不動聲色,反應(yīng)好快!
若是其他人被她這么摔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不會有,果然比凡人占優(yōu)勢!
“你敢!”寒昭怒火中燒,掄起拳頭朝她發(fā)招。
情況不妙!風芙蓉突然蹲下,抱頭大哭:“不是我!不是我干的!是她,是她干的!”
莫名其妙的一嗓子,寒昭拳頭停在半空:“還敢狡辯,不是你是誰,當老子瞎嗎!”
風芙蓉繼續(xù)喊冤:“大人,真的不是我干的,我又弱又膽小真的不敢對大人您動手啊,大人您明察秋毫放過我吧。”
感覺有古怪,寒昭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難道一體雙魂?”
“……是是是。”風芙蓉連聲附和,理由都省得她找了。
“她丫的人呢?!”
“回、回去了。”
寒昭無處發(fā)泄,氣道:“哼,膽小鬼。本大人通明不打你弱鬼,別讓我發(fā)現(xiàn)她出來,要不然老子定揍得她滿地找牙!”
她暗松一口氣,站起來擦了一把沒有眼淚的眼睛,一臉感激說:“謝謝大人!”
“唉,你過來!”寒昭指著一個路過的婢女叫道。
“寒昭大人,”她恭恭敬敬行了個禮,“請問有什么需要奴婢做的嗎?”
“這個新來的婢女,你帶她回去,”又睨了風芙蓉一眼,“把禮數(shù)也教了。”
“是。”
風芙蓉跟婢女回了住處,寒昭轉(zhuǎn)身就把剛才的事報告給了古凌。
“一體雙魂又怎樣,老家伙騙人的把戲挺多的,你也這么認為?”古凌在書房一邊批著閣中呈上的奏折一邊說。
“萬一真的是呢?”
李靖,也就是李管家,站在旁邊,剛才也是這么說的,天降貴女,她不算天降嗎?不然剛才也不會頂著主子殺人的目光讓風芙蓉呆待在主院那么久了并還將她留在府邸。
“你們都‘萬一’多少年了,十幾年了吧?”
李靖:“……”
寒昭:“……”
十一年前他們就這樣說了,結(jié)果這么多年下來都覺得那個老家伙在坑他們。
風芙蓉換下了禮服,問:“文心,接下來我要干什么啊?”
文心就是剛才帶她的婢女,其人如名,挺文靜的。
文心說:“我們都是掃地的,早上的時候你和我去掃主院對面那片。早晚各一次,然后澆水修理花草。主院我們一定不能去,閣主不喜歡女的靠近。”
“哦,聽你如此,你是我們領(lǐng)頭?”
“……是吧。對了,你的頭發(fā)要束一下,不能這么披散著。”
只見她抓了抓頭發(fā),訕訕道:“這個……我不會弄。”
“你不會?”文心忽然吃了一驚,“我教你吧,后面你就自己束了。”
……
幾天相處風芙蓉和同住的幾個都熟悉了起來。
這天中午干完活,黎姿姿突然跑來找她,一臉興奮說:“芙蓉,你陪我去湖邊透透氣吧,我都要悶死了。我打聽到了,閣主今天不在府中。”
黎姿姿在院子十分活潑受不住悶。風芙蓉當然知道她指的是哪個湖,整個古府就一座后山和一座湖算可透氣的,但后山下人鐵定不能去,湖就在主院對面不遠,幾乎占了三分之一古府,平常可以去一下只要不打擾到閣主。
而她就圍著那半座湖打掃,除了靠近主院的部分不用,由其他小廝來掃,否則第一天她就不僅僅是累成狗了。
風芙蓉盡管在湖邊,卻沒時間休息,更別提欣賞了。悶在三點一線,離一個月出一次府還剩二十多天,非把她憋壞不可。于是就欣然答應(yīng)了。
“好,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