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北澈國和親到南溪國,轎子整整走了兩日,方才到了南溪國的境土。
明日就是與南溪國攝政王何落軒的婚典了,芮奴輕功一點從客棧外進來,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告訴舒若卿。
“姑娘,南溪國攝政王何落軒是個病秧子,常年需要補藥調理,正因他是一個空有才智的藥罐子,對皇上造不成威脅,所以他是除了皇上權力最大的人。”
舒若卿興致缺缺,瞧著柔荑上十指蔻丹,“所以呢?”
“姑娘要做的就是和這樣的人處好關系,讓他甘愿幫你,皇上安排的人已經在攝政王府了,我們會全力助你?!避桥樕虾翢o波瀾,語氣一如剛見她時般冷。
“為了讓我拉攏南溪國,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舒若卿一陣苦笑,果然只是一個權益犧牲品啊。
芮奴剛走,舒若卿朝著房梁發出聲,“出來吧,人走了?!?p> “你知道我來?咳咳咳……”從房梁上跳下一男子,輕咳幾聲,向她走來,白衣謫仙。
“你就是南溪國攝政王何落軒?剛才的我們的對話想來你全部聽見,你如何處置我?”舒若卿玩味的抬眸看向何落軒,唇角微勾。
何落軒走到桌前坐下,未回我,而是問出讓我極具心酸的話,“你喜歡沈月遲,為什么還要這么遠嫁過來?”
舒若卿走到窗前,看著微亮的天空,拿出袖中的玉佩握緊,“他想做的,我都會為他辦到,即使他心系的不是我!”
“你的成全憑什么要賠上所有人的愛情?該說你無私還是自私,真沒見過你這么蠢的女人!”何落軒一副無可救藥的看著她。
“王爺,我們來個三年之約吧。我知道你有足夠的能力成為一國之主,要不是拖著這副身子,你一定會是一代明君。三年后若我助你成就大業,請休掉我,讓我離開?!笔嫒羟渫蝗晦D過身來,鄭重其事向何落軒的方向看來。
何落軒盯著她看了許久,留下一句,“好,成交!”
何落軒武功并不弱,常年病弱,他索性使了障眼法,讓所有人以為他只是空有才華,不足為懼。
只有舒若卿知道,這樣的人多么可怕,防不住傷不得。
沈月遲多聰明啊,各地撒布眼線,知道誰能給到自己的利益最大,還能讓自己的棋子甘愿為他所用,即使是自己也逃不過他的算計。
舒若卿看著手里的玉佩,心頭一陣陣泛酸。玉佩是她走前沈月遲派人送來的,希望她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他知道舒若卿可能這三年會遇到危險,他還是自私的把她推出去了。
天亮了,舒若卿放下玉佩走到梳妝臺前,在嬤嬤進來前,涂好了胭脂水粉。
迎娶拜堂洞房一切都很順利。
舒若卿掀下蓋頭抬眸的時候,何落軒還是被驚訝到了,即使前一日見過她的容貌,不可置否的是,他被驚艷到了。
舒若卿素有北澈國第一美人之稱,明眸皓齒極為靈動,美艷不可方物。
這樣的尤物沈月遲也舍得放她離開,真是不識好歹,他扶著額頭一陣沉思。
外面宴會散場,吵雜聲不再,何落軒睜開眼,率先開口?!耙股盍?,歇息吧?!?p> 何落軒自顧自躺下,舒若卿起身卸去繁雜的頭飾,望了床榻一眼,還是走到了何落軒身旁入睡。
這一晚,她們和衣而睡,各懷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