鷹鴻帶李讓離開后,樹族領地的中心地帶一片狼藉,上百樹妖三三兩兩舉著一顆顆發(fā)光石。有的手臂變化成藤蔓、有的變成一條條細細的樹枝,忙碌地收拾破碎的木板,清理雜亂的樹木枝干、擋路的大土塊。
森林中原本將要入睡的鳥兒,早被這番動靜吵醒,嘰嘰喳喳叫喚著。一只白色的小兔在樹妖們的身側,竄來跳去,竟順著一顆大樹樹干直直飛速向上爬。
小白兔非常的靈活,在樹枝間快速穿梭,很快來到一處寬大的樹干上,它直立起上半身,粉嫩的鼻子湊了湊,緊接著搖身一變,化做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唇紅齒白,穿著雪白色的風衣,腦袋上有一對白色的兔耳。
此時,他的身前站著三個人,分別是豬智、狐妙、花織。三位妖皇在眺望著星空,背對著小男孩。和遠處鬧哄哄的氣氛比起來,這里顯得有些安靜。
小男孩稚嫩地聲音打破沉靜,“那個神仙不管風吹日曬雨淋,就一動不動的盤坐在山頂上,像塊石頭似的。”
“辛苦了,繼續(xù)觀察,有什么動靜第一時間告訴我。”狐妙依舊看著前方。
“妙哥,已經(jīng)是第四天,他要是一直這樣咋辦?”小男孩語氣有些擔憂。
狐妙轉過身,眼眸中隱約有桃紅色在微微閃動,注視著小男孩,“小年,在沒有更好的辦法前,我們只能靜觀其變。”
“好吧,那我回去了。”
小男孩原名叫兔小年,應聲后他再次化為白色小兔,快速跑下樹干,很快就沒了蹤影。
片刻后,花織語氣惱怒地說道:“你們?yōu)槭裁囱郾牨牽粗櫧銓⒛莻€男人帶走?”
豬智理所當然地說道:“不然能怎么辦?我們又追不上她。”
“可智哥你也不至于在那兒呆呆傻傻地站著,什么都不做吧?”花織質(zhì)疑道。
豬智憨笑兩聲,“我是被嚇傻了。”
“行了豬智,別忽悠花織,動靜已經(jīng)鬧的足夠大。”狐妙出聲說,“我們得抓緊時間去找召喚來的人。”
花織抗議地說,“你們到底在合謀什么,為什么要把我排除在外!”
豬智沒有回答花織的問題,接著狐妙地話問道:“那個神仙怎么辦?他的實力應該是三個人中最強的。”
“不一定,另外兩個女孩還沒出手。”狐妙搖搖頭。
“唉!”豬智嘆了一口氣,“人是召喚過來了,可都不愿意出力怎么辦?”
“你們怎么都不回答我的問題?”花織氣急。
“她們原本就不是妖族,被強制拉進我們這個世界的紛爭,非親非故的,為什么要幫忙?現(xiàn)在恐怕心里更多的是抵觸。”狐妙說,“大哥征召的想法是好,但過于理想化,但這次我有把握他們肯定要出手。”
“哼!這幾天接觸下來,我覺得甜橙的性格很好,她也很樂意和我交流!”花織語氣驕傲,又嘲諷地說,“像你們這種心機妖,誰敢交心?”
狐妙眼神一亮,“要想取得甜橙的幫助,看來重擔在我們花織的身上啊!”
“知道就好。”花織輕哼。
“多虧有花織在呢!走吧,我們這就去找甜橙。”豬智正準備走,被狐妙叫住了。
“我和花織去就行,你再試試找那個神仙交流下。”狐妙說。
豬智神色奇怪,“為什么?”
“有一說一,甜橙對你這個不修邊幅的壯漢,似乎沒什么好感。”
狐妙不知從哪兒摸出一把白扇子,半掩著臉,夜風拂面耳邊的發(fā)絲飄動,配上一襲淡青色的衣服,整個人顯得玉樹臨風。
豬智瞪大了雙眼,“狐貍,在這緊要關頭我不想和你吵架!”
“呵——你不信問問花織。”
“幾次見面下來,智哥的體型和面容可能給甜橙的壓力有些大。”
“打住…打住,就連異世界的人也那么膚淺!我這就去找那個神仙!”豬智從樹干上一躍而下,“甜橙就交給你們,回頭再問問魚夢新,他那邊進展怎么樣。”豬智朝山峰的方向飛去,身形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狐妙收起扇子,“鷹鴻將樹憶帶走,時間越長越危險。”
花織忽然明白過來,神色一變,“該死,你們是把鷹姐當成誘餌!”她火急火燎向下沖,狐妙連忙追上去。
他和花織向森林深處飛去,樹木上有不少的木屋亮著光芒,時不時有人影或是小動物的身形在樹枝間穿梭。
很快,狐妙和花織在一處樹干處停下,眼前有一座比較別致的小竹屋,兩道圓形的玻璃窗,散出柔和的黃光,房檐上掛著一串串彩色的風鈴,隨風搖擺‘叮鈴鈴’輕輕響動。
橢圓狀的紅色琉璃屋頂上,有些許綠色的藤蔓環(huán)繞,繁茂的綠葉間盛開一朵朵紫色的花兒,微微閃爍著熒光。
此時,有女孩的嬌笑聲從屋子里傳出。
兩人對視一眼,花織輕輕敲敲木門,語氣焦急,“甜橙,我是花織有急事找你。”
屋子里傳出慌亂地腳步聲,房門被打開。
“狐皇好、花皇好!”女樹妖非常緊張,神色格外拘謹。
房屋里還有另外四個女孩圍坐在一起,除去中間的銀發(fā)女孩,其余幾人看到狐妙和花織的第一時間,就連忙站起身紛紛問好。
剛剛是在玩紙牌游戲嗎?狐妙看到小圓桌上有不少的紙牌。
“你們先出去!”花織吩咐道,幾名女妖連忙慌慌張張退出去。
坐在最里面的銀發(fā)女孩站起身,“花織?”她神色疑惑。
花織徑直走到甜橙身邊,拉起她的手,“甜橙,我們遇上大危機了,鷹鴻姐姐有生命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