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如愿以償的當上了陽谷縣的典史。
當上了典史之后,那可就邁入大宋朝廷命官的行列了,心中的野望,那可就更加的強烈了。
一想到西門慶一個商人都在鉆營,自己現如今好歹也是酒品吧?怎么可以沒點兒上進心呢?
再說了,自己現如今的倚仗,可就是身上的這張虎皮了!只有將官階,變得越來越大,才會越來越安全。
官當大了,吊打起人來,也才好得心應手嘛!
在這個官本位的北宋,不想當大官的小官,那個就不是好官啊!
想向上鉆營,自己又有何倚仗呢?自己會什么?擅長什么?
丁浩丁大典史上任之后,就開始了靈魂三問。
自己是自己知,很快他就有了答案。
還別說,他會的東西,在當下,說不定那還真能起點兒作用。
首先,蒸餾酒,他肯定是能夠搞定啊!
不就是回收回收蒸餾水嗎?作為經年老書蟲的他,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啊!
另外,用這個提煉出來的酒精浸泡鮮花,再加上那么幾味中藥材,就可以得到花露水。
如果是將鮮花萃取萃取,就可以得到劣質香水。
此外,再整點肥皂,香皂,多試驗上那么幾回,他覺得他也能搞定。
最拿手的,可以燒制瓷器。
上輩子,他就是在陶瓷廠打工的。
燒制瓷器,他還真懂!
雖然說北宋當下的制瓷業已經非常的發達了,五大名窯,鈞汝官哥定,他當然是清楚的。
可是,五大名窯再牛,小靜他也造不出來元青花,明青花,斗彩,粉彩,琺瑯彩吧!
青花瓷,斗彩瓷,粉彩瓷,現如今若是能夠鼓搗出來,那可就是劃時代的了!
更別說,當今的天子宋徽宗趙佶還是一個書畫雙絕的文藝巨匠!
若是投其所好,將他的作品圖樣,燒制到瓷器上頭去,再進貢給他,他會不會激動呢?
皇帝老兒若是一激動,還愁沒官兒升嗎?
太尉高俅,不就是投宋徽宗趙佶之所好,當上的太尉嗎?
只不過就他么踢了幾腳球,就徹底改變了命運!
“我若是鼓搗出這么多東西,宋徽宗趙佶總不至于視若無睹吧!”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有些事兒,那只有試過了才會知道結果!
丁昊想到了就做,不準備再遲疑了,時間緊迫,時不我待呀!
沒銀子?
開玩笑!現在手底下有兩個大財主呢!
撲天雕李應李莊主!一丈青扈三娘,扈大小姐!那可都妥妥的是大財主呀!
只要先打動了他們,那就等于找到了風投了!
至于怎么打動他們?丁昊非常的自信!
關起門來鼓搗了幾日,丁昊便胸有成竹的出來了。
笑瞇瞇地找到撲天雕李應,說是要請他吃頓飯。
盡管撲天雕李應有點兒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是有人請吃飯,那還不好嗎?
反正這段時間衙門里也沒什么事,在這兒待的都快淡出鳥來了!吃吃喝喝的也正好打發無聊的時間,于是便欣然同意了。
一丈青扈三娘,不請自來。
能夠有時間與丁昊相處,她怎么可能放過呢?
習武的女人就是好啊!熱情似火,熱辣奔放!往往能夠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呀!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會不會也這么的奔放?
丁昊丁大典史,正中下懷之后,仍然還在心中這么惡意的腹誹著人家小丫頭。
忒不厚道!
放衙之后,撲天雕李應就帶著女扮男裝的一丈青扈三娘,就來到了位于后衙的典史專用官舍。
只要是有品階的朝廷官員,在衙門的后宅,都有對應的官舍。
只不過按照官品官階的不同,官舍的規制與規模有所不同而已。
這方面,與后世其實沒什么區別,后世那一套,很多都是歷史沿襲,說白了,其實就是換湯不換藥而已!沒啥子稀奇的?
已經成了大宋的朝廷命官,自然已經不適合再住在租住的民房里了。
有損朝廷命官威儀嘛!
因此,先前丁昊當都頭時租住的那個小院,早已經給人家退了。
小院里頭出了一位官人,那位房東別提多高興了,這可就成了吉宅了!往后那可就成香餑餑了!
只能說,古代的人迷信的很!干啥事都想著沾喜氣!沾的上沾不上,反正總想沾沾!
丁昊在后世,窮屌絲一個,為了改善自己的日常生活,少不得得經常自己下廚。
反倒是因此練出了一手的好廚藝。
今日可算是派上用場了!
撲天雕李應和一丈青扈三娘到來之時,丁昊早已經做好了一桌子賣相很不錯的飯菜。
一丈青扈三娘大跌眼鏡啊!
“君子遠庖廚,丁典史,你,您怎么不雇個廚娘呢?”
丁大典史擺擺手:“別看我是個典史,可就那幾個俸祿,跟你們沒法比呀!我可是窮的很!也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來來來,快請快請。”
這句話說的,扈三娘心頭很不是滋味啊!
當然不是不愛聽,而是心疼。
沒來由莫名的心疼!還存少女的通病啊!傷春悲秋外加心疼意中人,總感覺咋疼都疼不過來似的,無時無刻恨不得摟在懷里,親在嘴上!
扈三娘覺得丁昊受的委屈實在是太大了!
這么英勇威武,無所不能的一個大帥逼,竟然自己動手給自己做飯吃,這簡直實在是太可憐了!
反倒是撲天雕李應不以為意,不就是自己給自己做飯吃嗎?有啥子大不了的?
也不客氣,當即就入席了。
這個時代的調味品也不齊,丁昊也只能湊合著做了。
清燉羊肉,燒牛肉,鹽水鴨,溜白菜,鹽水毛豆,炒蘆筍,炒絲瓜,最重要的是,桌子上面很顯眼的擺放著兩壺酒。
撲天雕李應卻笑著揶揄道:“丁兄弟,你這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這么小的酒壺,還不夠我一個人喝的呢?”
兩人早就混熟了,丁昊自然也不會生氣。
“可別夸口哦!我這酒可是非同尋常,一會兒若是醉了,休怨不得我!”
說著,就替撲天雕李應滿上了。
撲天雕李應的頭狂搖不止啊!
“就這么芝麻點兒大的酒杯,你這是?……”
不待他說完,丁昊做了個請的手勢,李應只得搖著頭一仰脖干了。
可是緊接著:“咳咳咳”……
撲天雕李應一陣猛咳,直接將眼淚都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