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的BJ,是個迷人的季節。拖著行李,掛著背包的暮熬,耳機里是mp3放著的《鐘鼓樓》,紅磡現場版,從小聽著港臺音樂長大的暮熬,那時第一次接觸了搖滾,一個內地音樂光芒萬丈的年代。他走出了BJ的火車站,面前熟悉的城市,背后火車站古典的時鐘,暮熬內心說到,我回來了!駐足的暮熬側頭看向了不遠處的一對母女,母女中的姑娘,眼神也穿過她的母親,看向了暮熬,他倆對視上了眼神微微一笑。暮熬身后的父親跟了上來,順著暮熬看去的方向,看到了邢影。早在上車前的候車廳里,暮熬的父親就發現他一直在偷偷摸摸的和一個也在候車的女學生眉來眼去,旅途中,暮熬也總是說上廁所或者坐太久了,頻繁的離開座位。“哼哼,傻小子。”暮熬的父親笑著心里想到,他拍了拍暮熬的肩膀:“走吧,去學校。”
初秋的校園里,到處是朝氣蓬勃的學子。各自送走了父母的暮熬和邢影,辦好了電話卡,走出了營業廳。要發給誰呢?各自看著手機,拉著暮熬手臂的邢影,小聲的嘀咕著,思索著通知誰自己的新號碼。她的手機這時響了,“時光荏苒,歲月如梭,銀漢迢迢暗渡。若情似水,佳期如夢,便勝卻人間無數。”發件人是暮熬。邢影側過頭,對著暮熬暖暖一笑,暮熬也看向邢影,“給你的,我的第一條短信。”
暮熬去學校球隊報到了,每天和邢影在食堂吃過晚飯,暮熬就會去球館訓練,邢影就會去圖書館看一會書,或者瀏覽下網頁,等暮熬訓練結束再去球館找他。這天訓練結束的暮熬和邢影并排在校園里走著,邢影突然停下指向星空,“看,冰淇淋出來了。”暮熬伸出一只手環起邢影的肩膀,也抬頭看向星空,笑了起來,頭也漸漸靠近邢影:“哪呢?”
“那呢,看!哎喲。”頭也靠了過來的邢影,和暮熬撞上了。
兩人相互一笑,想起了畢業的暑假,也有過這樣的情節。暮熬帶著邢影,去看星星。暮熬告訴邢影,自己小時就特別愛看星星,還把看到的星群,用小螺絲刀刻在床板底下,白天會躲在床底,盯著床板看“星星”。很傻,后來自己越刻越多,發現不同季節的夜空中,還能出現十二星座,不過有些星座他怎么也找不著。直到家里給他換掉了舊床,他都沒湊齊,床被搬走那天,他看著未完成的杰作,還遺憾難過了好久。他還發現過一群湊得十分近的星團,他一直想弄明白它屬于哪個星座,為此還去市里的圖書館查了好幾次,最終也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結果。因為形狀像個冰激凌,暮熬就一直用這個名字叫它。暮熬是一次無意中在夜空里發現了它,因為城市里燈光足,所以這群星星有幾顆總是若隱若現,只能在城市郊外的不遠處才看得十分清晰。第一次帶著邢影看它的時候,他倆的頭也是這樣的撞在了一起。
“國慶我帶你去看星星吧,那里的星星很多,銀河也很清晰,很美。就是離BJ遠了點,在中部的城市。”看著“冰淇淋”的暮熬說道。
“遠就遠唄,反正旅行最有意義的,不就是和在意的人,一起看遍山川河流,人間繁華么。”邢影溫柔的回答道。
于是暮熬就帶著邢影,去夢里和她一起去過的那座山頂,看了星星,還有日出,當然……還在上腳的寺廟里,上了一堂晚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