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悠悠剛離開,世子陳景知就推門走了進去。
“怎么不聽她把話說完了?”
楚漓睜開眼,白了世子一眼,嘟囔了句“騙子!”
陳景知坐到一旁的凳子上,拿扇子勾了勾盤坐在地修煉的楚漓下巴,“當妾的哪有這樣說自己夫君的?”
“還沒成親了?”
“小九歌是等不及了?”陳景知逗趣道。
“等不及你個大頭鬼哦。”楚漓心里吐槽道,白了陳景知一眼,繼續假裝修煉。
“東境王雖說和你們楚國結盟,但若有一天你們楚國擋了東境的路,東境軍才不會因為你是本世子的妾室就不踏平楚國,所以你前面錯過了一次和別人合謀殺死東境世子的機會。”
機會?是找死的機會吧?
楚漓收功停止修煉,起身走到陳景知身邊坐下,“九歌不管什么國家大義,皇宮內的孩子從出生就已被安排,九歌有幸人生能和殿下安排在一起,九歌一個弱女子做不了什么,只是希望殿下到時能看在九歌是殿下妾室的份上少殺些楚國人。”
陳景知哈哈一笑,拿著扇子輕輕搖了下,說道:“你這可想錯了,有本世子爹和幾位叔伯在,哪能輪到本世子上陣打仗?”
楚漓雙手托著下巴,仔細的看著眼前的東境世子,感覺和傳聞中不太一樣,“你既然知道她對你有殺心,你為何還留她在身邊?”
陳景知看著近在眼前的稚嫩的小臉,忍不住伸手輕輕刮了下鼻子,說道:“從她第一天進府本世子就已知道,只是沒想到到現在還對本世子存有殺心。”
“那殿下會殺她嗎?”
陳景知搖了搖說道:“不會,活人比死人有用。”
楚漓推了陳景知一把,嫌棄道:“殿下真臟,本公主都替她可憐。”
陳景知伸出手彈了一下楚漓的腦門,質問道:“本世子風流倜儻,英俊瀟灑,哪里臟了?”
“心臟!”楚漓揉著額頭嘟囔道。
“你以為本世子是繡花枕頭了?”
楚漓挽起衣袖,說道:“練練?”
陳景知搖了搖頭,沒打算理會楚漓的玩鬧,可一旁的楚漓卻沒打算放過捉弄世子殿下,直接一掌打向世子殿下,“你不許還手。”
“你打本世子還不讓本世子還手?”陳景知很是郁悶,難道這是公主病?
“本公主才育道中期,殿下若還手還怎么練?”說著偷偷運轉心法,直接使出搬山境的威力一腳踢向陳景知。
陳景知一把捏住楚漓踢過來的腿無語道:“你這可是搬山境啊?”
楚漓趕緊掙開被抓住的腿,慌亂道:“殿下看錯了?”
陳景知摸著下巴玩味的看著楚漓,打算逗逗她,說道:“你不會不是楚漓吧?”
楚漓眉頭一皺,眼神狠狠的瞪著陳景知,咬牙道:“東境王兩年前是見過本公主的,若不是,殿下覺得本公主的項上人頭還在嗎?”
“也是,看你這么笨也不是能做這事的人。”
“你……”
“行了行了,本世子過來一是看看你,二是給東境王提個醒,可別明天早上本世子的侍女就被殺了。”
說罷陳景知伸出手使勁捏了捏楚漓的臉頰,“本世子心情好了很多,本世子就先回去睡覺了,明天見。”
楚漓揉著被捏疼的臉頰,看著又是翻墻回去的世子,氣道:“世子殿下請走正門,莫做小人行徑。”
落到自己院子的陳景知一個踉蹌,轉身惡狠狠道:“本世子明天拆了這堵墻!”
……
第二天清早,正做著夢的世子殿下感覺鼻子有些癢癢,伸手抓了抓鼻子,然后轉個身繼續睡。
“砰”的一聲,一個軟綿綿的東西砸在了世子殿下的臉上。
陳景知猛地睜開眼,直接全力一掌打向床邊之人。
楚漓覺察到不對,沒再壓制境界同陳景知對了一掌,看清眼前之人是楚漓后,陳景知趕緊往回收了一些力。
“噗~”
兩人同時吐了一口血。
陳景知陰著臉,指著楚漓罵道:“你有病吧?萬一本世子最后沒收力,打死你了怎么辦?”
楚漓一臉委屈的擦了擦嘴,嘟著嘴說道:“誰知道殿下你反應這么大?我就是想叫你起床陪我練功。”
“就這樣練嗎?來啊,和本世子再對幾掌啊,看你會死在第幾掌。”
楚漓狠狠的踢了一下世子殿下身下的床,轉過身坐在了地上。
“這還發起脾氣了?這里是東境,不是你們楚國,在東境沒人慣你,沒人讓你耍小性子。”
正在做早膳的江月搖聽到世子這邊的東境趕緊跑了過來,推開門一只腳剛伸進去。
“門關上出去!”
江月搖趕緊退了出去關上門。
陳景知坐到床邊,從戒指內拿出一瓶問道閣頂級療傷藥,陳景知拿腳踢了踢腳旁的楚漓,把藥遞過去說道:“把藥吃了,就算你搬山中期修為,本世子的這一掌也不好受。”
“不用,本公子自己有療傷藥。”
“拿去!吃了!”
“哦。”
楚漓伸手接過藥,看著兇巴巴的世子殿下笑了下。
“笑你妹!”
楚漓突然炸毛,“騰”的一聲站起來,緊張道:“你別打我妹妹注意。”
“無聊。”
陳景知翻了個白眼,這女人豬腦子吧?
“把藥吃了。”
楚漓察覺到自己反應過大,尷尬的重新坐到地上,打開玉瓶從里面倒出一粒丹藥。
“堂堂楚國公主喜歡坐地上?這讓外人看到還誤以為我們東境苛責了。”
楚漓嘟著嘴起身往旁邊坐了坐,想著還是離這個家伙遠點,太暴力了,那些傳聞果然沒有夸大。
陳景知看著楚璃一直拿著藥發呆,聚起靈氣直接扇進了她的嘴里,“藥既然倒出來了就趕緊吃掉。”
被嗆了一下的楚漓恨不得也給他來一下,可她也知道自己打不過傳聞中從不修煉的他。
東境世子從不修煉一定是東境王府傳出去的,很有可能還是世子本人傳出去的,心真臟。
“想啥了?”
陳景知看著發呆的楚漓問道。
“沒想啥。”
“既然沒想啥那你把本世子的床收拾了。”
陳景知說罷起身指了指凌亂的床和地上的兩灘血跡。
“你……”
陳景知朝出來聳了聳肩,然后推開門看著站在院子里的江月搖說道:“早膳準備好了嗎?”
江月搖點了說道:“早膳已經備好了,月搖先服侍知哥兒洗漱。”
“給九歌公主不用準備,她今天不吃早膳。”
“本公主今天不吃,明天也不吃,晚膳也一樣。”
“那午膳了?”陳景知問道。
楚漓咬牙道:“不吃。”
江月搖看著世子殿下,輕輕笑了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