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紫御楓溫柔笑著,拿起了桌上放置的盒子,抽動十下上面的木塊,盒子的機關(guān)隨之打開,從盒子之中拿出一封封密信,展開信紙,細細品讀。
那方盒子,由機關(guān)大師所造,不知手法的人是不可能打開的,里面放置的是天機閣搜羅的情報,天機閣的情報都是由白依水交接,當白依水拿到情報之時,都會放在盒子中,待紫御楓或者蘇明妃查看。
紫清弦與蘇明妃同坐在軟榻之上,紫清弦依偎在蘇明妃的香肩,撒嬌道:“王妃姐姐,我想聽你和二哥的經(jīng)歷,你繼續(xù)昨天的講,好嗎?”
“好。”蘇明妃微笑回答。
聞言,紫御楓的眼角微動,抬眸望向蘇明妃,見蘇明妃也正好望向他,兩人相視一眼,眼中盡是溫柔,蘇明妃講述著他與紫御楓的曾經(jīng),當紫御楓在讀完信封中的密信之后,眸露懷念的聽著......
皇宮,羽乾殿,宴席已經(jīng)散去,紫滄溟獨留下了凌山河兩兄弟。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凌山河與凌山雨躬身行禮,恭賀的道:“圣劍回歸,天佑御風。”
“天佑御風嗎?”九天滄溟劍前,紫滄溟負手而立,眉頭微皺,眸色沉凝的望著劍柄,語調(diào)沉沉的道:“你們可知這九天滄溟劍是誰尋回的?”
聞言,凌山河與與凌山雨的心頭皆是猛地一緊,久伴君前的他們,能夠聽出陛下的龍心不悅,相視一眼,望到彼此間都是滿目疑惑,九天滄溟劍是陛下當年的摯愛之劍,如今,重新尋回不應該龍顏大悅嗎?這是怎么回事?宴會之上,陛下為漠王接風洗塵,與漠王相談甚歡,期間,陛下讓伶官助興,君臣們飲酒,觀舞,聞樂,他們身居期間亦是如此,至于手中的信筏,他們也不可能當著諸位大臣的面前交予陛下,只等著宴會的結(jié)束。
宴會之上,由于凌山河與凌山雨與云歸海存在仇怨,自是不可能與云歸海多言一語,其他的大臣都是精明若猴的人物,自是不會在宴會之上說出是云歸海尋回的九天滄溟劍,滅兩位將軍威風的蠢事他們做不出,由此,凌山河與凌山雨并不知道是云歸海尋回了九天滄溟劍,故而,他們才會出言恭賀。
“這把劍寒光依舊,不減昔日的鋒芒,”紫滄溟踏前一步,拿起九天滄溟劍,握柄出鞘,龍吟之聲隨之傳出,不曾回頭,語調(diào)沉沉的道:“兩位愛卿,隨朕來。”
“遵命。”身后,凌山雨與凌山河恭敬行禮,在紫滄溟身后跟著,走了十多步,來到內(nèi)門前。
內(nèi)門前,有著兩位眸色凌厲的宦官,這兩位宦官雖失去男人該有的東西,但眸中的凌厲,身上的凜然卻不差于其他男人絲毫,這兩人是大內(nèi)高手,功夫修為在宗師之列,他們的任務是守在門外,守護著門內(nèi)的東西。
“拜見陛下,”兩位宦官恭謹行禮,行禮過后一人打開一扇門,門打開,撲面而來的是一股肅穆之氣,兩位將軍跟著紫滄溟邁入門內(nèi),縱使是來過幾次,兩位將軍眸中的莊重不曾減弱半分,一派敬肅模樣。
門內(nèi),放置的全是軍械器物,最耀人眼目的是兩尊金龍鎧甲,威嚴莊重,這兩件金龍鎧甲是紫滄溟昔日的戰(zhàn)甲,兩尊戰(zhàn)甲的中間放置著七件不世名劍,一件名劍,無數(shù)場百轉(zhuǎn)千轉(zhuǎn)的故事,紫滄溟收集這些名劍或出于逝去將軍之手,或出于名家劍客之手,這些寶劍有著共同的特點,皆是御風之人所鑄造。
自十多年前,紫滄溟便有一個心愿,那便是集齊九件寶劍,九九為尊,在他看來,當他集齊九件寶劍之時,便是御風無敵天下之日。
這個屋內(nèi),自是不止這些寶劍與戰(zhàn)甲,若是只有這些寶劍與戰(zhàn)甲,兩位將軍也不會一派敬肅模樣,他們敬肅的原因是來自于那一個個軍旗,一個個曾在戰(zhàn)場上飄蕩過的軍旗,一個個忠烈將軍在其下指揮萬馬的軍旗......
“兩位愛卿,這把劍是漠王為朕尋回的。”紫滄溟揮斬幾下,握柄回鞘,放置于擱放第八件寶劍的空缺處,轉(zhuǎn)過身來,眸色幽深的道:“兩位愛卿,你們怎么看待這件事?”
“漠王尋回的!”一句話使得凌山雨與凌山河心頭微震,震驚過后,兩位皆是躬身行禮,“微臣不知。”
他們兩位雖是武臣之首,但若是評價漠王這位公爵的話,還是欠缺資格的,他們心中泛起疑惑陛下這句話是什么意思?這件事有什么好看待的,云歸海尋回了遺失的寶劍,自是大功一件,如此想法之下,兩位悄然互視一眼,異口同聲地道。
“真的不知嗎?”紫滄溟微微加重語氣道:“朕要是告訴你們,朕從未召還漠王,他是自作主張而回哪!”
“什么!”凌山河與凌山雨的眸色皆是猛地一滯,面色驚變,心驚肉跳,不召而還,這可是夷滅三族的大罪,云歸海想干什么?微微沉定心思,凌山河與凌山雨出口不齊的道:“回稟陛下,微臣確實不知。”
“你們不知,那你們來見朕所為何事?”紫滄溟的如淵的眸子陡然化刀,審視著凌山雨與凌山河,他的眉頭緊皺著,這兩位將軍是他的心腹愛臣,他可不想聽到他們兩個欺詐他的話語。
“陛下,這是戰(zhàn)王殿下交給微臣的,微臣請求陛下決斷。”凌山河與凌山雨雙雙拿出懷中信筏,低首奉上。
“御楓,”紫滄溟的眉頭漸漸舒展,但接過信筏之后,發(fā)現(xiàn)信封已經(jīng)被拆開,眉頭又緊皺了起來,語調(diào)微冷的道:“這信筏你們拆開過,你們已經(jīng)看過其中的內(nèi)容。”
“微臣有罪”,‘撲騰’一聲,兩位將軍只感到背脊一涼,眉頭沁出冷汗來,垂首跪倒在地,不做爭辯,不敢言語,他們疏忽了,這個小小的細節(jié)他們怎么疏忽了?
紫滄溟眸色冰冷的望著他們,凌山雨與凌山河膽戰(zhàn)心驚的跪著,如墜冰窟,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伴君如伴虎在此刻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好半晌,紫滄溟緩緩收去那冰冷的眸色,語調(diào)仍有些冰冷,寬解道:“你們已經(jīng)拆開了信筏,還來稟告于朕,這可見你們對朕的忠心,此事,朕便不追究了,但下不為例,起來吧!”
“謝陛下開恩。”兩位將軍感恩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