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段群,他來干什么?”云王眉頭皺起,詫異的道,在那詫異之中,夾雜著幾分厭惡,云段群的人品令他作嘔,當望向諸葛玄天的時候,發現諸葛玄天也是眸露疑惑,諸葛玄天建議道:“殿下,你召來莫管家,一問便知。”
“嗯”,云王點了點頭,揚聲道:“莫管家,你進來說話。”
隨著‘咯吱’一聲,一位身著灰衫,精神矍鑠的老者推門而入,躬身行了一禮,恭謹的道:“老奴拜見殿下。”
起身拱手,恭敬的道:“見過諸葛先生。”
“莫管家,云段群是在正門還是在偏門?”云王問道。
“在偏門,偽裝而來,他是有準備而來的,在側門的時候,他并沒有明確自身的身份,而是讓人尋到老奴,讓老奴稟告殿下。”
“他知道以岌岌無名的身份讓門將通報于本王,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于是讓人先尋找到你,讓你來告知本王,”云王厭惡不減的道:“幾年不見,云段群心機了不少。”
“他有沒有說什么事?”云王望著莫管家道:“鬼魅而來,定然是有鬼魅之事。”
“他說是來獻寶的。”莫管家回道。
“哦,獻寶,他要獻什么寶貝?”云王語調之中有些譏諷,“仗勢欺人的紈绔子弟,他的東西,本王覺的臟。”
雖是這樣說,但他還是不能不接見云段群,他雖是紈绔子弟一個,沒什么用處,可他的父親不是,他的父親可是漠北三十萬軍隊的統帥,他想要與漠王繼續交好,自然不能與云段群產生間隙,畢竟,耳旁風還是很可怕的。
“回稟殿下,他要獻的是一柄神劍,名為紫炎龍麟劍。”
“什么?紫炎龍麟劍?”云王霍然站起身來,眼睛有些發直,眸露震驚之色,那一旁的諸葛玄天亦是如此。
在周悠然許諾把紫炎龍麟劍贈予戰王的傍晚,他的暗子便把這個消息傳給了他,得到這個消息的他,馬不停蹄的向那些依附于他的官員授意搶奪紫炎龍麟劍,怪不得那些官員遲遲沒有給自己傳來成功的消息,原來是被云段群給捷足先登了。
念及此處,云王望向諸葛玄天,問道:“先生,你覺的云段群知道這紫炎龍麟劍是戰王的嗎?”
“應該是知道的吧!”諸葛玄天皺著眉頭道:“縱然是搶之前不知道,可搶奪之時,那些人抵擋不過,定然會喊出紫炎龍麟劍的主人。”
“殿下,這是一個莫大的機遇呀!”諸葛玄天眸中發亮,激動的道:“漠王與戰王的關系本就是水深火熱,如今之下,云段群搶奪了戰王的寶劍,無異于火上澆油,水上結冰,漠王與戰王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漠王定然不想御風未來的陛下是戰王,從云段群送劍來看,這是漠王要依附于殿下的見面禮呀!”
“若真是如此,今日便是本王的揚帆之日。”云王的呼吸有些加重,眸中泛動著勃勃的野心,稍稍片刻,他抬起頭來,望著莫管家道:“莫管家,你快快迎他進府,本王在正廳等候于他。”
“奴才遵命。”莫管家行了一禮,快步走出書房。
書房內。
“諸葛先生,隨本王一同前去吧!先生手握智珠,有你在旁,本王心安。”
“殿下謬贊了,”諸葛玄天謙遜的道:“能為殿下分憂解難,是屬下的榮幸。”
“好。”云王朗聲一笑,兩人向著正東的方向而去。
在他們交談的期間,書房的側室,千秋盈倚墻而立,側耳傾聽,自那日云王說出要休了她的話語,她便想要知道云王每天在想什么?在做什么?為此,她常躲在側室偷聽他們的談話,當耳邊傳來房門關閉的聲音時,她離了墻壁,坐到屋內的圓桌前,眸中泛動起惡毒的笑容,“蘇明妃,這下子你還不死?”
眸中一抹厲毒之色閃過,下意識地摸了摸右臉,那掌印雖然早已消去,但心中的掌印卻不曾減去半分,她想起了一年前的那天,她與一些姐妹們游玩,她說了一句‘紫御楓這個名子的歧義不就是時刻想著要瘋的意思嘛’,話音剛落,偶然路過的蘇明妃直接給了她一巴掌,在她看來,那一天是她這一生之中最為屈辱的日子,眾目睽睽之下,她嘴角溢血,狼狽而立,攝于蘇明妃眼中的威勢而瑟瑟發抖,那一天,她永遠忘不了,她曾發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親手殺了蘇明妃,以解當日之辱。
現在,這一天來了,諸葛玄天是她的遠房表舅,若是她要求親手殺了蘇明妃,她的表舅不會拒絕她,念及此處,心中無比的暢快,倒了一杯香茗,纖手捻著玉杯,眸中是病態的興奮,喃喃道:“解決了蘇明妃,再解決我那位嬌弱的妹妹,我千秋盈便是御風未來的皇后。”
正廳。
“云段群拜見云王殿下,殿下萬福金安。”云段群解下遮住全身的黑袍,露出華美青云衣袍,恭謹的行禮道,他的身后,兩位身著緊身黑衣的侍衛也隨之行禮,其中的一位侍衛背著一個雕刻精美的劍匣。
見狀,云王眼眸悄然掠過一抹詫異之色,心道:“難道真的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嗎?”
當望向那侍衛背著的劍匣時,一抹熾熱悄然掠過,那里面躺著的便是他朝思暮想的寶劍吧!
那一旁,諸葛玄天也是略略感到詫異,昔日目中無人,驕橫無禮的云段群怎會有如此大的變化?
一抹詫異掠過,云王從主位之上起身,面帶親和的笑容,走向云段群,親切的扶起了云段群,溫言道:“段群呀!無需多禮,咱們都是親戚,不用如此見外,許久不見,我們好好聊聊。
早年間,御風丞相與漠王曾結拜為異姓兄弟,云王娶了千秋盈,這層關系之下,兩人確是可以稱為親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