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阿斯瑪一路閑扯著,三人背后已經看不到木葉的大門了。
駱離看著路邊至少都是合抱的大樹聚成的茂密森林,被野草野花蠶食得參差不齊的道路邊界,忙碌于花間根際的蟲蝶,欣然生出自由曠達之感。
終于邁出村子了!小爺我也換地圖耍了!
雖然每天鍛煉成長自己、看著小伙伴們一起成長也很有成就感,但是換個新鮮地圖,也很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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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和阿斯瑪見他的視線穿梭于新奇植物、花草蟲蝶之間,無聲相視一笑。
雖然丁次這孩子一直自律得不像個孩子,但終究還是個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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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陣新鮮,喜悅被枯燥的趕路磨滅,駱離又起了心思。
剛剛出門一時興奮,都忘了趕路的目的了…
第一次出村子,趕一天的路,去給小孩子檢查身體!
越想越沒勁,駱離失去了發現的興趣,轉而幽怨地盯著綱手的背影,只感覺那個大大的賭字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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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如此標新立異、灑脫自由、任意妄為、無法無天…
把我拘著一點不肯放松,趕著我學習醫療忍術…
我這不是距離木葉大門越來越遠,是距離我蝶翼巨人的夢想越來越遠,我這不是在去往火之寺的路上越走越近,是在去往醫院坐館大夫的路上越走越近!
想到這里,駱離覺得腳下如有千斤之墜,走得越來越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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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瑪感覺到駱離在降低速度,低頭問道:“咦?才走了這么點,你就累了?背包太沉了么?”
其實,晴香準備的一背包吃食并不算重,以駱離的力量來說,恰好在輕松的邊緣…
駱離點點頭,裝作可憐:“是的…我好累…”
綱手聞言一瞪眼,喊道:“別磨蹭!你的體力我不知道嗎?趕緊走,下午到前面找個鎮子再休息!”
駱離無奈提速跟上。
哎,沒人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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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煎熬到下午,三人在一個鎮子上找了家溫泉旅館住下。
放好行李,三人換了身衣服去泡溫泉。當然了,男女分開泡的…
想想自來也的悲慘經歷,也該知道綱手是不會去泡混浴溫泉的。
也該知道,就算是混浴,那去泡的也不會是你想看的,除非你想看點兒猴子、老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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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上輩子就是個年輕點兒的老窮酸,從來沒有泡過天然溫泉,只在澡堂子里撲騰了一輩子。
泡完只覺得跟大澡堂子沒什么區別,甚至還沒有澡堂子里習慣,少了搓背師傅的伴奏…
三人泡完出門,簡單地吃了一些,出門自由活動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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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披上了她的戰袍,問清前臺的老板娘賭場在哪里之后,意氣風發地去繼續她忍界知名的慈善事業了。
說起來,忍者守則簡直跟一個笑話一樣,只要有實力,那就是好忍者。
說什么‘忍者三禁’,沒看到傳奇三忍把黃賭毒沾得一點兒不剩嗎?
而且,干一行愛一行:自來也之名威震忍界女澡堂,小黃書寫成暢銷讀物;綱手的大肥羊稱號傳遍大小賭檔,成箱成箱的錢往外送,屢敗屢戰;大蛇丸研究基地全地圖連鎖,低端毒物都已經不入法眼,研究起靈魂之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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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阿斯瑪,丟下一句‘你自己隨便玩玩吧’之后,一個瞬身消失在駱離眼前,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過,這條咸魚算好的了,愛好無非煙草、將棋,年紀輕輕,退休之后的樂子都已經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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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胡亂逛了一陣,出了鎮子,扎進林子里練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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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三人到了火之寺。
走完階梯,一副殘垣斷壁的景象呈現在他們眼前。
最顯眼的,火之寺的象征‘封印鐵壁’,兩扇巨大厚重的黃銅色金屬大門歪倒在寺門前的平臺上,如此厚重的大門像是銅片被錘擊過一樣,扭曲變形。
兩側門柱殘破不堪,到處是參差不齊的缺口,像是被暴力砸去玻璃的窗框,崩碎的石塊四散在平臺上。
拱衛寺門的金剛巨像,也仿佛被更巨大的神靈破壞掉了一部分,只剩下遠離寺門的三分之二。
寺里的僧人們忙著清理碎石,好些身上都還包扎著紗布,神色悲戚驚恐,全無佛門凈地之莊嚴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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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瑪上前拉住一名僧人,說明來意之后,僧人小跑著進去寺內稟報。
很快,走出來一位眉心川字紋深刻、腰戴火之國標志腰布的和尚迎來,合十對著綱手和阿斯瑪致禮:“感謝您能趕來,綱手大人。好久不見了,阿斯瑪。”
地陸臉色凝重嚴肅,老戰友的重逢喜悅被這個慘案沖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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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頷首致意,阿斯瑪則認真合十還禮,沒有多寒暄,道:“地陸,帶我們去看看那個孩子。”
地陸領著三人穿過一片狼藉的寺門,進到大殿后的一處房子里。
房間里擺著不少醫療器械,儼然是火之寺的醫療室。
當中一方手術臺,躺著一個瘦小孩子。孩子身穿黑白僧衣,面色蒼白,雙目緊閉,身上貼著不少測試感應器。
地陸道:“這就是昨晚發狂失控的孩子,空,現在處于深度昏迷當中。我接到通知趕回寺內時,他就已經昏迷了。”
“據當事的僧人說,他當時突然變得很奇怪,不成人形,被一團邪惡的查克拉所包圍,完全失去了意識。”
“我們已經對他進行了檢查,但是一無所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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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人形,被邪惡查克拉所包圍!
綱手和阿斯瑪聞言大驚失色,同時響起了一個詞,九尾!
對視一眼,兩人都從對方眼里讀出了自己所想的事情!
綱手伸出手掌,貼在了空的丹田處,仔細感受。
隨著查克拉的探知,綱手感知到一個龐大復雜的封印,透過封印,隱隱感覺到一股查克拉,強大、邪惡、暴力!
沒錯,這就是九尾的查克拉!
綱手收起手掌,表情變得極其嚴肅,對地陸說道:“帶我去方便說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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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的表情,讓地陸意識到事態嚴重,領著三人往外走。
駱離剛抬腳,就聽見綱手吩咐:“丁次,你在這里等著。”
駱離點頭,轉身繼續盯著手術臺上的空發呆。
哈,還瞞著我,我比你知道的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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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著兩人尋了一個僻靜禪房坐下,地陸忙問:“綱手大人,您找到問題了?”
“嗯。”綱手點頭,面色依舊嚴肅,問道:“這個孩子是來歷?”
地陸看了一眼阿斯瑪,沉聲道:“他是和馬的兒子…”
阿斯瑪詫異:“和馬…的兒子?”
地陸點點頭,幽幽解釋道:“和馬死后,我把他帶回寺里照顧,不然,在外面他很難活下去。”
阿斯瑪若有所思:“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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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問道:“叛變的守護忍?”
地陸和阿斯瑪的臉色一僵,無奈地點點頭。
綱手沒有理會他倆的心情,繼續問道:“你以前發現過他有什么異常嗎?”
“沒有,除了想念父母的悲傷之外,他跟其他的孩子沒什么區別。”地陸思索了一陣,搖頭回答,眼里閃過一絲愧疚。
聽到地陸的回答,阿斯瑪也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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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緊緊追問:“那么,他有沒有接觸過什么奇怪的人?”
“沒有,跟他接觸的只有寺里的僧人。”地陸搖頭答。
綱手連續幾個問題,他不免擔心起來,問道:“綱手大人,還請告訴我發生了什么事情!你的意思是空的失控是人為的?”
綱手點點頭,沉聲道:“我在他的體內,發現了一個龐大復雜的封印,封印里多半是九尾的查克拉!”
地陸和阿斯瑪面現驚駭:“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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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冷聲道:“事實就是如此!”
綱手如此篤定,傳奇忍者的名號,讓地陸和阿斯瑪不得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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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瑪,立刻傳信回村子,我去給那孩子加固一下封印,等他醒來就帶他回村子!”綱手見兩人接受了這個答案,吩咐道。
“是!”阿斯瑪認真應下,站起身來。
“等一等,綱手大人!”地陸面色不安,焦急問道:“村子會怎么處…理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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綱手正視地陸,面色稍稍放緩,道:“你放心,老頭子還算寬和,而且,我也不會讓他出事的。”
阿斯瑪也出聲寬慰道:“放心吧,地陸,我也會照顧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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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呆在手術臺邊,不由地仔細打量昏迷中的空。
又是一個可憐的生命!
空和鳴人還有區別,水門和玖辛奈把九尾封印在鳴人體內,至少還是出于愛和保護,而空則是完全被和馬視為工具。
生下空,就是為了效仿水門的做法,得到一個封印九尾查克拉的容器而已!
簡直是傷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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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咸魚沒輸,否則,這個孩子早已化身成九尾了!
哎,這個該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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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慨呢,綱手風風火火地進來,正色道:“注意著點,我要給他加上一個封印,如果有什么變化,保護好自己!”
駱離點點頭,打起精神,隨時準備開溜。
開玩笑,空體內的這玩意兒,可是忍界核武器!
雖然不是正版,但是對于駱離這種螞蟻來說,半個核彈跟一個核彈有什么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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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駱離聽見去了,綱手凝神開始結印,指尖燃起查克拉火焰,摁在了空的丹田處。
五行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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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駱離長出了一口氣,可算沒炸!
綱手也放下心來,揮揮手道:“沒你什么事了,你去給僧人們幫幫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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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特么的!我堂堂秋道未來族長,被你拉來打下手也就算了,現在又叫我去做苦力!
駱離想想就氣:“好的…”
不慫沒辦法啊,這位可是忍界第一號暴力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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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駱離還是打算掙扎一下:“老師,剛才那是封印術吧?嘿嘿,我想學…”
“你先把醫療忍術學完再說!到時候我自然會教你!”綱手把眼睛瞪得溜圓。
一天天這個也想學,那個也想學,就是不情愿學醫療忍術,什么時候才能接過我的擔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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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離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嗯,封印術有指望了!將來至少不會是底層忍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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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大門處,拉住一位僧人問過廢料丟去哪里,駱離結印發動倍化術!
在僧人們驚訝的眼神中,膨脹為比金剛巨像還高一倍的身形,彎腰抱起一扇扭曲變形的大門,就往廢料集中區走去。
做苦力,我還是比較擅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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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施主,大門別丟呀!”反應過來的僧人紛紛大喊!
“呃…哈哈哈…”駱離抱著大門僵在原地,使出了化解尷尬的法寶。
孔子曰:事思敬。
做事情要想想是否認真、妥當,不然,尷尬都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都成這樣了,還不讓丟,真小氣!
駱離氣呼呼地抱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