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頌,這個文件你去送一下!”午飯后主管張莉將一個文件夾放到宋頌辦公桌上吩咐到。
“送到哪?”宋頌到
“位置等一下發給你”張莉到
河安十二月的天已經寒冷難耐,因為中午羽絨服被陳雪奧撒了咖啡,污漬雖清理掉了,這會兒水漬還沒涼干,而和她交好的兩位女同事剛好休假的休假,跑業務的跑業務,沒辦法,她只好借穿憨憨的羽絨服出來送資料。不過好在憨憨雖然胖一些,但個子不高,衣服的大小款式不細瞧倒也看不出個端倪。
唉......人在窮途末路時也只好這樣寬慰自己。
按照張莉給的位置,宋頌打車到當地唯一一家高端酒店。她捧著資料下車,然后坐電梯到指定的房間,敲門。
開門的是一位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年輕男子,他穿著職業西裝,面容嚴肅專注。
“你好!”宋頌到:“我是清源實業河安區技術部的宋頌,我過來送資料?!闭f著,宋頌就欲將資料遞給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聞言,給宋頌讓出了一條路,示意她將資料送到房間里。
宋頌在他的示意下邁步進了房間。
要說豪華套房,總統套房她都是住過的,相交于T市那些高端酒店,河安的高端酒店就顯得有些簡陋了。
宋頌踩在柔軟的地毯上,緩步朝房間內走去,站在客廳里,隔著墻壁,她聽到浴室內隱隱有水聲傳出來。
“你先坐在這里等一下?!蹦贻p男子開口到。
“好”宋頌應道
宋頌抱著文件局促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直到浴室的水聲停了,她方又站了起來。
浴室門打開,一個男人半裸的身體上裹了一塊白色浴巾從里面走出來。
“你——”宋頌尚未看清那人,便急促將身子轉了過去,到:“怎么不穿衣服?!”
“干嘛?又不是沒見過!”身后男人清冷的聲音調侃到。
“你——”宋頌眉頭微皺。
這聲音太過熟悉,以至于她乍一聽到,她還以為自己進錯了某一空間。
像是擔心答案會被印證一般,她遲疑著轉身。
果然......
“怎么?不認識了?”余讓調侃著,目光卻不著痕跡的掃過她所穿那件藍色外套。
“你、你怎么過來了?”宋頌呆怔著問到。
“巡廠”余讓簡單明了到
“噢”
宋頌并不十分關心的應了一聲,旋即想起這次來的目的,故而將資料遞給余讓,到:“這是你要的資料”
“放這吧!”余讓幽深的眸子輕瞥了眼旁邊的寫字臺,示意她放那就行。
“噢”
宋頌將資料放到寫字臺上,轉身到:“那個、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嗯......最近挺忙的!”
“我最近聽到一個有趣的傳聞”就在宋頌轉身準備離開時,悠閑的靠在寫字臺上的余讓忽然開口到。
“什么?”她有不好的預感
“我聽說,恒科實業的老總不喜歡女人?”余讓低啞且魅惑的聲音到。
果然!
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怎么可能?我并沒有聽到過這樣的傳聞!”宋頌做賊心虛的否認到
“可我怎么聽說就是從你們辦公室傳出來的?”余讓幽深的眸子盯著她,隨即又不由自主的落向她身上那見藍色外套。
“你這是有真憑實據了?”強弩之末的宋頌絲毫沒注意到他眸中的變化,反問道。
余讓聞言輕笑不止,隨即起身靠近宋頌,低啞性感的聲音在她耳側到:“真憑實據倒沒有,不過我是一個正常男人這件事......需要一個證據?!?p> “你——”宋頌面紅耳赤的一把推開幾乎快要貼到她身上的余讓,怒目道:“輕??!”
被訓斥了的余讓倒也不氣,笑意卻更濃。
他轉身給自己倒了杯咖啡,沒喝,卻反倒點燃了一只酒店配置的香煙,隔著繚繞的煙霧他看著她,淡淡到:“穿的是誰的衣服?”
他幽暗的眸子深不見底,讓人根本看不穿他心中所想。
“什么?”她已經忘了自己借穿憨憨羽絨服的事。
余讓夾著香煙的手在她身上輕指了一下,到:“別告訴我,你喜歡這樣款式。”
他還沒眼拙到看不出她身上穿著的是件男士外套。
“這款式——”剛想說這款式怎么了?她低頭一看,這才想起來自己穿的是憨憨的藍色羽絨服。
“哦”她恍然想起來,到:“那個、我的外套臟了,不巧正趕上你急著要資料!我又沒時間回去換,只好臨時在同事那借了一件。”
“借的?”余讓挑眉,心下卻覺得礙眼的很。
“嗯!”宋頌點頭
余讓將手中難抽的香煙掐滅在煙灰缸里,隨即端起咖啡走到宋頌身邊。
“你打算一直圍著一條浴巾和我說話嗎?”宋頌瞟了眼他挺拔完美的身材,不得不說.......
嗯......
若不是她對他已經免疫,恐怕很難不遐想連篇。
“你已經習慣了不是嗎?”說著,他的腳步緩緩移到她的身后方。
“你就不怕著涼?”在她看來,像他們這個年紀的人都應該好好注重保暖才是。
“我熱!”他聲音雖一本正經,但就是讓人有種輕挑的感覺。
“還有事嗎——”她轉身本是想說,沒事的話她要走了。
結果......
“不好意思!”余讓手里端著空掉的咖啡杯,一臉——毫無悔意的抱歉到。
“你——”宋頌看著一身的咖啡漬,憤憤抿嘴,隨即很快將藍色外套脫掉,并拿來毛巾擦拭著。
她今天出門應該看黃歷的,只是她怎么不記得禁忌里有和咖啡相沖這一條。
而且不知為何,看著他那毫無悔意的表情,她總覺得他是故意的。
“韓毅,給宋小姐拿件外套。”余讓對始終站在門口處的韓毅吩咐到。
韓毅聞言走進臥室,沒一會兒便從里面拿出一件中長款黑色羽絨服,他本想遞到宋頌手上,但宋頌完全沒有接的意思,于是他轉身遞給了余讓。
“穿這件吧,這件暖和!”余讓光潔赤裸的上半身突然靠近,然后親自將黑色羽絨服披在了宋頌身上。
“這是要送我?”宋頌疑問到
“一件衣服而已,你喜歡就留著?!庇嘧岆S口到
“謝謝!”宋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