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時期,朱元璋號吳王,建立西吳,1368年又稱帝,統一中華,號大明,由于朱元璋八輩貧農出身經歷極為杯具,故養成了多疑的性格,其一手策劃胡惟庸案后,開始分割大臣權力,不斷打壓大臣,迫使眾多大臣不得不歸隱田間,固稱帝后無人可用,此后半年陸續有天災,招募賢人納士不得,故重新改革選官制度,1369年正式貓膩啟用八股取士制度,于是眾多飽讀詩經的無路才子和苦學之士開始追尋自己的官途。
1372年,廣東省惠州府四縣之一的明德縣中,改變明朝歷史被后世所記載的內閣首傅正在這邊苦苦掙扎中。
咚,咚,咚!“開榜啦,開榜啦!!!”一個店小二模樣的人在張榜處手拿鑼鼓與鑼撬一邊敲擊一邊大喊,企圖吸引路上的行人們的注意,效果也并未讓他失望,大量的人群蜂擁而來,畢竟每次這個時候都熱鬧非常。
“終于開榜啦,我們明德縣建成以來還沒出過一個探花以上的呢,希望明德縣的才子們爭氣點,在這次的鄉試中能考取多個舉人,參加以后的會試,別整天就會逛青樓喝酒混日子。”
好事者們紛紛聚集在張貼榜處,即使不關他們的事情也能用來作一個飯后談資,或者等會向高中的人們討個喜錢。
“各位讓一讓,麻煩讓一讓啊。”一個白袍書生模樣瘦弱的年輕人擠著人群,臉都快被擠成圓餅后終于擠進了榜前,瞪大眼睛努力的看著榜上的每一個名字。
“呦,這不是我們的羅密耦,羅大秀才嗎,您...好像又落選了啊,哈哈哈,回去私塾當教書先生吧,你不是那塊當官的料,哈哈。”此人一邊故作疑惑的看著榜單一邊嘲笑著羅密耦。
隨著此人的話語眾人紛紛看向了這一個瞪大眼滿臉疑惑的人,指指點點的聲音層出不窮,大抵都是些又是他啊,都考了幾年了落榜那么多年,家里的錢都被敗光了諸如此類的話語。
“不可能,我這次明明在鄉試中發揮的非常好,整個卷子知識都在腹中,不可能沒有我的名字!”羅秀才受不得鄰里的騷擾與指點推開人群后遮掩著臉踉蹌的跑開了。
“哎,羅秀才你怎么推人呀,給我站住,讓我捉住不打死你,別跑!”雖說羅秀才跑得快,但是大抵不過是讀書人,又如何跑得過別人,三兩下就被別人捉住按在地上揍了一頓。來人爽快后站了起來,揭開了上衣,用力的拍著肚子上白斬雞,發出了啵啵的脆響聲后,望著倒在地上的羅秀才吐了一口水。
“呸!還秀才,肚子里的墨水可有我的多啊,可別把鄉親們笑死了啊,沒準我去考還能來個舉人呢,哈哈。”此人名叫柳三,是個混混平日隨老父一起殺豬,吃喝嫖賭樣樣皆沾,故在青樓時也跟隨文人雅士們學了一點學識,柳三遂又踢了一腳看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后罵罵咧咧的走了。
“哎,藕子,藕子,發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倒地上了啊,快隨我起來,我帶你去看大夫去。”劉德發拍了拍羅秀才身上的灰塵,趕忙帶他看大夫去了,到了醫館劉德發給了看病的錢后向羅密耦交代自己還要去采購朱府的物資,叫其等下自己回去,中午會給他帶吃的就走了。
羅密耦出來后并不打算直接回家,而是打算去私塾領了自己這月的工錢在回去,畢竟這幾年因為考試家里都快揭不開鍋了,要不是有四叔照顧著自己,這些年早已餓死家中。
“噗”的一聲,羅秀才應聲倒地,白色的衣袍再次沾滿了灰塵。“好你個羅密耦,你還敢過來啊你,你一個教書先生居然跑去和柳三那個潑皮無賴在鬧市中打架?!現在我們私塾被鄉親們指指點點,說是在這里會教壞孩子,這是你半月的工錢,以后不要來了,給我滾!”私塾的大先生氣的兩須發直,氣哄哄的把錢扔在了羅密歐身上后甩袖砰的一聲關上了私塾的大門。
默默站了起來,吐掉了嘴里的血塊后撿起了地上的碎銀子后看了眼私塾的招牌后就回去了自己的家,羅密耦自幼雙親去世,只留下了這個房子,羅密耦是其遠親四叔劉德發一手扯大,供其讀書,考試,全部都是劉德發一手操勞。
羅密耦回去家中后張開了一張白紙,默默的研墨,腦海里想著鄉試的題目與答案,然后一并寫了下來,這次鄉試時,在題目發下后,羅德歐當時就知道解元不敢說,但是舉人肯定穩了,但是沒想到這次榜中無名,把所有東西寫下后拿出以前讀過的書本對照起了答案,發現無一錯漏,全部都是正解,也就是說,即時全部人都和他一樣也至多并列舉人不會榜中無名。
閉眼想了想榜單上解元的名字,正是當地縣令之子,趙文龍。趙文龍,從小不學無術,15歲開始混跡青樓,四大才藝一竅不通,肚子也無太多墨水,而此次鄉試附近五省剛好都在惠州府舉行,能中解元,定有貓膩。
“藕子,沒什么事吧,怎么啦,這是?”劉德發望著桌上的紙張,上面的字跡還未干,明顯是剛寫下不久,在看了看地上滿地的書本,不禁問了一句。
“這是鄉試的題目與答案,四叔您看看,這次的解元是趙文龍,趙文龍什么人啊,大家都知道,別人能中我信,他?我不信。”
劉叔撿起了地上的書本,不斷的翻看書本對照了起來,越是翻看,越是手抖了起來,嘴里不斷低聲重復著,這,藕子你這是中了解元了啊,這些話語。
“四叔,我們去報官吧。”
“報官,不行,如今官官相護,那些沒背景的官員們早就辭官回鄉了,沒看當年在順天府風光的朱家如今也被貶在此處,從而變成了商賈了嗎,若是我們報官,怕是會起了反效果啊。”劉德華常當上了朱府總管多年,知道了如今官場水之深,貿然行動怕是會引火燒身。
捉起了羅密耦緊握雙拳的雙手,“如今只怕是要等到來年的考試考取官名面見省督甚至圣上才有機會扳倒趙卓一行人,藕子,你不知道,當今知府乃趙卓義父啊。”
羅密耦雖然很少混跡市井,但是也深知厲害,讀書并沒有讓其像大部分不知其味的人那般變成了讀死書,慢慢的松開了拳頭后,點了點頭,算是應了劉德發的話。
“四叔我啊,剛去采購物資聽聞你被私塾的大先生趕出門了,朱府如今正在招大公子的教書先生,藕子你去試上一試如何,憑我如今的在朱府的地位與你的才學,想必進去還是很容易的,還能攢下來年鄉試的盤纏,明天你打扮的好看點,直接過來朱府試試。”
劉德發的這番話剛好擊中了羅密耦的自尊心,因為這些年的錢財基本都不夠用,全靠四叔的支撐,不然怕是連筆墨紙硯都買不起,遂應了劉德發,打算明早去朱府看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