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勝為敗
第二天的夜晚,月也升得很晚。貓大人找了一整天,一個幫手也叫不到。牠獨自來到約定的地點,看到“菜場小子”和“飯店鼠王”各由一大幫老鼠簇擁著,分處在空地的兩個角落。
“‘西城鼠男’沒來?”貓大人問。
“牠肯定開遛了。”“菜場小子”說。
“有你昨天那一嚇,牠恐怕再也不敢在你面前露頭了。不過你也得提防牠暗算你。”“飯店鼠王”說。
“這我倒沒想過。”貓又顯得一根筋起來。
“貓大人沒帶幫手來?”“菜場小子”問。
“沒有。”
“那也不用暗算,”“飯店鼠王”看了眼“菜場小子”說,“只要我們這么多老鼠一齊上……”
貓冷眼看著牠,拍了拍尾巴,突然笑說:“你們可以試試!”
“開玩笑啦!”“菜場小子”忙說,“我們的命都是貓大人救的。我們可不是忘恩負義的老鼠。”
“飯店鼠王”也忙點頭。
“如果能收拾掉你們,‘鼠男’接下來的計劃我也會去完成。自己的家園我一定會守。”
“我們也會!”兩只老鼠接連說到。
于是,由“飯店鼠王”的手下開頭,貓大人居中,“菜場小子”的隊伍殿后,這支奇怪的“討伐隊”就出發了。
當牠們來到工地的時候,已經時近午夜了。據勘察,今晚有一隊人又下到古代墳墓里去“盜竊”了。而上面的人只有少數還沒有入睡。一切都是剛剛好。
由于已經“打好招呼”,“討伐隊”潛入的時候,里面的狗并沒有叫。大家按照計劃各就各位,只等地下的人被潛伏的小分隊嚇得跑出來,再一齊殺出去,攪個地覆天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眼見月亮就快要出來了,地底下卻不見一丁點兒動靜。
“出問題了?”
“噓!安靜等著。一定不會有問題。”
又過了大約四十分鐘,寂靜的暗夜突然就被許多人的慘叫聲打破了。
“動手吧!”“菜場小子”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接著,負責拉斷電閘的老鼠率先把電閘搞定了。工地頓時一片漆黑。無數老鼠躥進房間,啃咬物品,驚擾人類。又有許多老鼠躥進物料堆放地點破壞物資。
這其中貓大人最為勇敢。牠先在泥水里滾過,以讓自己看起來分外恐怖。接著,牠見人就抓,無論人們如何撲打,也始終無法打到。轉瞬間,已有許多人受傷。
開始,人們還在睡夢里沒有覺察。等到人們驚恐嚎叫著躥出房間的時候,工地里已經是一片大亂。那些試圖照明起來的人尤其成為了重點攻擊的目標。而且,貓大人發現,使人們恐懼的還有一種力量一一那就是不知哪里涌出的一股股的蟑螂!牠們一鉆進人的被窩和衣服里,就能引起那些被侵擾的人發瘋的哀嚎和撲打。
貓大人按住一只蟑螂問是怎么回事。但根本聽不清那只蟑螂說的是什么。于是只好又給牠放了。
看來蟑螂也參加戰斗了,貓想。心里還覺得挺欣慰。
這場戰斗持續了接近半小時。周圍許多動物都被引來圍觀。但是人卻沒有敢來看的。
“西城鼠男”也在近旁一處青檐下的瓦頂帶著手下看熱鬧。眼看月亮就要升了起來了,牠準備派一個手下去給“討伐隊”發暗號。突然,牠被街上由遠而近的一串燈光吸引。
“不好!要壞事!”“西城鼠男”叫著,就忙帶著手下下了房。
再說工地里動物們大獲全勝。人們被折磨得近乎崩潰,幾乎有一多半都逃到街面上去了。還有幾個竟然給嚇暈過去的。貓大人正和“飯店鼠王”碰頭準備收兵。突然,工地大門左右打開,由幾輛小車引導,一串大型工程汽車接連開了進來。車燈照亮的地方各種動物四散逃竄。只留下陣亡勇士的尸體。
“有人嗎?”只聽幾個人在叫喊。接著,原先跑出去的人陸續回來了。不知說了些什么。接著,又有人喊:“今晚大揭頂!都不用睡覺啦!看看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貓大人是隨著老鼠和蟑螂敗退的“潮水”逃出來的。有許多慌不擇路,找不到出口的,最終在里面被人打死了。人們在驚慌恐懼之后,依然故我,也許,那股兇惡勁兒還變本加厲了!
“神鬼怕惡人。”“西城鼠王”和大伙兒照面的時候說到,“現在這些惡人不是我們能對付了的啦。對于一些人來說,恐怖只是娛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