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哷——”卓瑪拉緊馬繩，縱身跳下，腳點地，笑看下他們仨。

　　“喲，巧啊！小卓瑪！”范毅邊打招呼，邊不懷好意的看向張原。

　　“早。”張原假裝沒有看見范毅向他投來的眼神，回道。

　　卓瑪笑著說：“中原人平常都是起這么早的嗎？你們這么早要去哪兒呀？”

　　張原挑重點答道：“我們去北山。”至于那個為什么起那么早，是被狼吵醒的……

　　卓瑪聽到后，很激動地笑：“誒，那我們正好順路了，我也去北山！”

　　小方在一旁看著他們倆聊天。其實她并不認識卓瑪，至于昨天晚上的篝火會，她由于身體的原因并沒有去參加，自然沒有親眼看到張原與卓瑪昨天晚上跳舞的事情。不過后來聽參加的同學說過，對卓瑪有點印象，聽說是一個辣妹。

　　小方在一旁看著卓瑪，心里納悶著：“辣——妹？”

　　哪只眼看出來的？那人是瞎了嗎？辣嗎？小方盯著卓瑪的上身，表情異常的專注。

　　似乎，有點兒，那啥，意思哎。

　　“怎么？”范毅看到小方一直盯著卓瑪看，“好心”地詢問，“吃醋了？”

　　小方回神，納悶看他：“我能吃什么醋？我為什么要吃醋？”

　　范毅不懷好意的笑：“沒，我開玩笑的。”

　　他也望了望那邊交談甚歡的兩個人，復又說道：“其實啊，我跟張原已經玩了10年了，他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你別看他現在這個樣子，其實他這個人用情還是挺專一的，除非是被傷得太深。不過他這個人就是有那么一點不好，我先給你打個預防針——他是個顏控。”

　　范毅見小方沒什么反應，繼續道：“所以說張原他膚淺得很。不過對于這點你倒是不必擔心，張原他就是會對長的好看的多多照顧而己，不是變了心。不過托時間太長了也不太好，我就這么一個能共患難的哥們，我也替他急。”

　　小方稀里糊涂地聽他羅嗦一大堆，后知后覺才發現是他在提醒她。她也明白張原喜歡她，可她現在還不想談。單身久了，性情也會變淡的。于是回道：“大學還是太早了。”

　　范毅苦口婆心：“不早了，都二十五了，我不信你家里人能沒催過。你也是學醫的，你知道女子受孕的最佳時間段，早了過了對身體都不好。”

　　小方：“……”

　　她紅著臉踹了他一腳。

　　不能好好說嗎？！我們再談戀愛什么事，你怎么能扯到女子受孕？要不要這么高智商低情商？LQ第三商啊！少年！

　　范毅稀里糊涂被踢了一腳，剛巧張原卓瑪也說完了話，朝他這邊望去，正巧碰上了這一幕。張原挑眉看他，范毅不說話了。

　　張原問小方：“怎么了？剛剛這渾小子惹你了？”說罷在范毅的腰上狠擰了一下。

　　范毅痛的倒抽一股涼氣。小方假裝沒看見，回道：“嗯，他惹我了，回頭幫我治他。”

　　張原答應的爽快：“好咧！包您滿意！”

　　范毅一聽，驚道：“哎，你這人要不要這么見色忘友？怎么能這樣呢？我做錯了什么？我可什么都沒做！”

　　張原很認真的點了點頭：“你回去跟搓衣板說去。”

　　范毅：“……”

　　靠！

　　小方溜了。

　　“哎，卓瑪。”小方跑去卓瑪身邊笑著問她，“你也是去北山找神的嗎？”

　　卓瑪正在解鞍，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便回頭一看，一個水嫩的女子出現在她面前。

　　“咦？你認得我？”卓瑪驚訝。

　　“嗯，像你這么漂亮的人，一眼就能認得。忘了自我介紹，我叫江曉芳，曉晨的曉，芳香的芳，你若不介意，也可以叫我小方的，大家也都這么叫我。”說完，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卓瑪握了握手，說：“我叫你小方姐姐罷，我叫卓瑪。”

　　“嗯，”小方又問起了剛才的問題。卓瑪邊牽著馬繩，跟著他們一起朝北山去，邊笑著答道：“不是什么神，是為了這家伙。”

　　說完，卓瑪拍了拍身邊的馬：“汪仔它口叼的很，北山陽坡那兒有成片的肥草，帶著它去那兒吃一頓好的！”

　　小方又問：“那你知不知道草原的神？”

　　范毅張原也探過頭來，他們也挺好奇的，草原的神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過讓他們失望的是，卓瑪似乎也不知道草原的神是什么，但是她說的話卻引來了張原他們幾個又一次的沉思。

　　她說：“不知道是什么，不過我阿爸他曾經提過幾次，他說他恨他們。阿爸還說烏魯他…也是因為神才，才……”

　　張原聽到卓瑪說巴圖叔恨草原的神的時候就納悶了。明明是神，為什么會恨？他又想起之前看到跪在地上的草原人臉上惶恐的表情，就更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這個神，似乎和他們心中想的都不一樣。

　　范毅自然也注意到卓瑪話語里的古怪，也在想著同樣的問題。倒是只有小方還有點人情味，她小心的問著卓瑪：“烏魯…是誰啊？”

　　“烏魯他…他是我弟弟，死了好些年了…”卓瑪小聲說。

　　“啊，我、我不是故意要問的，你…沒事吧？”小方安慰道。

　　“沒事，反正都過去了，也不是不能講的。”卓瑪吸了吸鼻子，復又笑著說，“小方姐姐，其實我這馬挺好的，你要不要試著騎一下？你們南方人，定沒有見過這玩意。”說罷，向小方示意一下自己的馬。

　　小方看著卓瑪的臉色，并沒什么灰落的模樣，想了一會，笑著答應：“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