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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覺得自己是女二

第二十三章 一起喝酒

總覺得自己是女二 溫奶煮月亮 2985 2020-07-29 15:17:05

  回到了家的余盼安沒過多久就收到了言言的消息。

  言言先是問她怎么不說了一聲就走了,又說今天的工作取消了,讓她不用著急回來。

  余盼安:取消了???

  言言:是啊,季老師帶著那個闖進來的女生走了。

  余盼安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季之恒帶著耿窈走了,那是不是說明,他同意她的求婚了?

  然而今天她才剛和言言說了她和季之恒只是同事,總不好現在又去打聽“同事”是不是答應了求婚。于是,言言沒說,她也就沒問。

  放下手機,余盼安有點出神地看向窗外。

  春色很好,不過她根本無心欣賞,浮現在腦海中的贊美語句至多是小學生作文的水平。因為她的心思全被“季之恒是不是要結婚了”這句話占據了。

  此時只有她自己坐在自己的小房間里,沒有必要對自己說謊,也沒必要向自己解釋為什么會感到難過和沒辦法接受。

  ——還好。

  她向后仰了仰,躺倒在了自己的床上。床很軟,她整個人一下子陷進去了大半,覺得心情好像也被治愈了不少。

  再然后,她就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一直到夜幕降臨,她才緩緩睜開了眼。

  這一覺睡了不短的時間,顯然今晚是要失眠了。余盼安有點心煩地坐起來,動了動睡得酸疼的脖頸。人們總說解決煩惱的好方法就是睡一覺,可是現在睡了一覺,她好像更不開心了。

  沒關系,睡覺不行,還有酒精。

  杜姨要是看見她在家喝酒絕對會念叨她,所以她決定去一趟酒吧。記住了上次凌晨回家被尾隨的教訓,她發誓這次離開的時候一定不亂走了,出門就要坐上出租車才行。

  向杜姨撒了個小謊以后,余盼安拿上自己的斜挎包出了門。春天的夜晚還是帶著點涼意的,好在她披了一件不薄的外套,這時候并沒感覺到冷。她叫了輛車,直奔附近的一家酒吧。

  這次她來的地方比上次的正規些,門口也沒有一邊抽煙一邊檢查人們是否自備了酒水的服務生了。余盼安覺得心情好了不少,她抬腳往里走,卻在剛剛進入屋內的一瞬間僵住了。

  坐在她斜前方的、伏在桌上的人似乎是季之恒。

  不過她馬上否定了自己的想法,覺得季之恒應該不會出現在這里的。他剛剛答應了求婚,就算是要喝酒,也該是和耿窈一起在家里甜甜蜜蜜地喝紅酒,怎么會一個人醉倒在酒吧里。

  可能是她眼花了。

  即便這么想著,余盼安還是忍不住走近了些。

  伏在桌上那人扎著一個短短的辮子,就連辮子的長度都和季之恒差不多。昏暗的燈光打在他身上,讓余盼安很是恍惚。她揉了好幾次眼睛,最終確定,這應該就是季之恒。

  他身上穿的衣服就是今天季之恒穿的那一身,如果是巧合,應該不至于這么巧。

  還沒等她想好要不要叫季之恒起來,從他們后方走來了一行醉醺醺的人。他們相互攙扶著,大聲喧嘩著,走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手上還拿著一瓶洋酒晃來晃去。那酒是開著的,隨著他晃動的幅度不斷變大,酒也時不時地灑出來一些。等他們走到季之恒和余盼安這里時,拿著酒的人不知道被什么給絆了一下,手一歪,余下的酒整瓶地灑在了季之恒的衣服上。

  季之恒驚醒了。只不過在抬起頭發現自己身旁坐著余盼安時,他又覺得自己可能還在睡。

  是夢境還是現實呢。

  弄灑了酒的人也不管他是不是清醒的,趕緊過來和他賠禮道歉,嘰里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最后還遞給他幾張現金,說是“干洗費”。見他不接,就直接塞進他手里了。

  一直到那群人走了,余盼安才從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紙巾遞給他。

  “還是先擦一下吧。”

  季之恒接過紙巾,憑著感覺隨意擦拭了一下。酒勁漸漸散了,他也回想起了自己為什么出現在這里。

  和耿窈談完以后,他就開著車來到這里喝酒了。具體喝了多少他也忘了,那些空瓶子已經被服務生收走了。

  總之,應該喝了很多吧。

  “你怎么在這里?”季之恒開口問余盼安,聲音很沙啞。

  “來喝點酒。”

  “你也心情不好嗎?”他按著眉心,再次發問。

  “誰說喝酒一定就是因為心情不好。”余盼安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點了兩瓶酒。她注意到季之恒說了“也”這個字,但是沒有多問。

  “那要一起喝兩杯嗎?”

  “你還喝?”余盼安瞥他一眼,“你已經醉了。”

  季之恒捏了捏自己的眉心。“還是不夠醉。”

  余盼安故意玩笑道,“怎樣夠醉,走著進來,然后被人抬出去那種嗎?”

  季之恒笑了。

  等服務生端上了余盼安的兩瓶酒時,季之恒直接很自然地順走了其中一瓶。他揚了揚手里的酒瓶,說,“一起喝點吧。”

  這次余盼安沒再拒絕,她點了點頭,“喝吧,酒錢算你的。”

  成年人一起喝兩杯酒,似乎是不需要身份和理由的。

  兩個人就這么默默地喝了一陣酒,雖說是一起喝,但也并沒有什么交流。余盼安看季之恒的狀態就知道他一定是和耿窈有什么不愉快了,所以也不好開口問,只能等著他自己說。可是她有什么義務在這里陪他喝酒聽他訴苦呢?白天還說過連朋友都不算的。

  “余盼安。”

  季之恒又忽然叫了她的全名,就像他回國后他們第一次見面時那樣。不過這次他沒什么糟糕的消息要說給她,只是問了一句,“你說兩個人三觀不合是不是真的就沒可能?”

  余盼安有點不高興地笑了一聲。“拜托你把話說清楚,我可不想隨便回答,然后稀里糊涂地做了惡人。”

  季之恒也沒有兜圈子,把他和耿窈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說完以后,他嘆氣。“她覺得我說的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是指物質生活,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可能也沒理解她的意思吧。”余盼安說,“她的意思,可能是說自己沒有物質生活,所以沒心思去想精神層面的。”

  “你這是在替她說話嗎?”

  “沒有,我討厭她。”

  “......很少見你這么直接。”

  “這有什么好繞的。”余盼安喝了一口酒,“討厭就是討厭,她不也明明白白地討厭我嗎。對于她對你做的事,我確實可以理解,但是沒辦法茍同。她對我做的事,我也可以理解,但是絕對不會原諒。人和人之間本來就是這樣,理解歸理解,接不接受是另外的事了。”

  “你至少還能理解。”季之恒苦笑,“我連理解都理解不了。我知道她家境不好,但還是不敢相信她做出那樣的事。那句話不是說——身在陰溝里的人也有仰望星空的權利嗎。”

  余盼安噗嗤一聲笑了。“這話得是真的在陰溝里生活過的人才能說,你這么說不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了?”

  “......可能吧。可能她就是這么覺得的。”

  “你大學是在國外上的,那所學校里的學生應該和你家境都差不多,所以你沒接觸過什么家境不好的人。我不一樣,我大學上的是公立,見過了很多家庭條件不好的人。只能說,浪漫和夢想確實是奢侈的,不是誰都有心思去想那些。我覺得耿窈現實一點不是錯,她唯一的錯只是不該騙你而已。”

  季之恒搖搖頭,“那你呢,如果你家里很窮,你會是什么樣的人。”

  “這我怎么知道。”余盼安嘴上這么答,但心里在想:我覺得我應該做得到在一地雞毛里也能翩翩起舞。

  沒說出來是因為覺得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好像在貶低別人、抬高自己似的。況且她也沒有試過為經濟憂慮的生活,沒有資格說那種話。

  “我覺得我和她這次真的沒可能了。”季之恒說這話的時候沒有向剛剛那樣看著余盼安,所以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于是余盼安也就沒有接話。她隨意擺弄著吧臺上的小轉盤,看著指針停在了“吻對面的人”上,嚇了一跳,趕緊又轉了一個大圈。

  指針停在“喝酒”上。

  她默默喝了一口酒。

  季之恒和余盼安離開酒吧時又下起了大雨,季之恒的車停在比較遠的地方,兩個人只好冒著大雨一起往車的方向跑。大雨打濕了他們的頭發,模糊了他們的視線,他們看不清路,只能在心里估計一個大概的方向。

  淋雨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但也許是喝了點酒,他們兩個淋這場雨淋得都蠻開心,好像一身的煩惱都被洗刷掉了。

  因為喝了酒,季之恒只好叫了代駕,他先是把余盼安送回了住處,才讓代駕往自己家的方向開了。

  雨勢完全沒有減小的意思,他看著擋風玻璃上密密麻麻的雨痕,心里安靜了許多。

  對的錯的,似乎真的都已經過去了。

  只當是新的開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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