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在等公交的時候發現沒拿包的。
認命的嘆了口氣。
咬咬牙,又返回醫院。
看病房里沒其他人,我才進去。
同樣的尷尬我才不想經歷兩次。
“師父,我忘拿包了?!钡皖^十分不好意思地說。
“還好意思說,你剛才著急忙慌干什么去?”
“我不是說去事務所嗎?”
“你有什么工作我還不清楚?!?p> “我錯了師父。你饒了我吧,我可說不過你。對了,我的包呢?”
我記得就在桌上放著,怎么一會時間不翼而飛了。
“哼,還知道包丟了。你的包在溫醫生那兒?!?p> “溫醫生?”
我的太陽穴突突的跳著。
“他拿我包干什么?”
“人家溫醫生是好心,怕我睡著沒人看著病房,被別人拿了去。”
我扯了扯嘴角,誰會在病房里偷東西?
這說法怎么聽怎么牽強。
怎么這老頭就聽進去了呢。
平常那護犢子勁兒哪去了。
“那你就不怕醫生偷了我包?”
“你這個死丫頭,人家溫醫生能看上你包里的什么東西?!?p> “師父,你怎么還向著他說話?”
“我不是向著誰說話,我是向著理說話?!?p> “哼。誰知道呢?!蔽倚÷曕止玖藥拙?。
“醫生的職責是救死扶傷,我們不偷也不搶?!笔煜さ穆曇魪谋澈髠鱽恚o接著遞給了師父一張A4紙。
“李律師,您要的資料我打印好了。”
“謝謝你啊,溫醫生。”
我湊近看了看,原來是案件資料。
好像當時我只發給了師父電子版,忘了打印紙質版。
不敢看師父的眼神,低頭看著地板。
“誰讓你忘記給我紙質版,還得麻煩人家溫醫生一趟?!?p> “我忘了?!比跞醯拇鹆艘痪?。
“你這丫頭?!闭f著還拍了我的頭。
“好了李律師,讓她跟我先去拿包吧,我一會兒還有事?!?p> “嗯,麻煩溫醫生了?!?p> “無妨,跟我來。”
鬼使神差跟在他身后。
不過,他的背影好帥。一米八三的個子,身材很瘦但不柔弱,陽光灑在他的身上,白大褂下的他更像是不染塵世的神仙。
可遠觀但不可褻玩。
我敲了敲頭,讓自己趕快清醒。
怎么拿個包,還犯花癡呢。
跟著他進了辦公室。骨科門診。
原來他是骨科醫生。
辦公室里只放置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一個放著很多檔案的柜子,還有他正站著的地方,一個衣架。
他摘下口罩,我終于看清了他的正面。
不是小說里描述的霸總,也不是柔情蜜意的男二。
他身上沒有冷冽和疏離。
臉上總是帶著淡淡的笑意。
眼神溫柔,恬靜,沒有我討厭的銳利和算計的精明。
應該是很暖的那種人。
儒雅紳士、睿智沉穩。
“看夠了就坐吧?!?p> 他已經換下白大褂。
穿著一件藍色襯衫,搭一條黑色西褲。
腦海里突然閃現出一句話。
謙謙公子,溫潤如玉。
順著他的話我坐在他的辦公椅對面。
看向桌上放著的牌子。
上面寫著,醫師,溫儒謙。
果然,謙謙公子,名亦如其人。
“原來你叫溫儒謙。”
“是的。你好,于向晚。”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說罷又想到什么。
“我師父告訴你的?”
“你師父讓我打印的資料上面有?!?p> “我師父也真心大,就不怕把資料泄露嗎?”
“于小姐,你是不是覺得醫生很閑散?”
“其他醫生我不知道。但是就溫醫生幫我看包來說,看不出來您有多忙?!?p>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
“于小姐邏輯不錯。”
我瞪了他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一眼,便又聽見他說。
“放心,我沒那么多時間游走于醫院和法院。我擔心英年早逝?!?p> 這意思就是對打印的資料內容沒多少好奇。
我心里悶悶的,一想他說的也對。
但是怎么就是有些憋屈呢。
“那溫醫生可以把包給我了嗎?您不是說你還有事?”
“的確有點事。和你有關的事。”
“什么事?難不成,你犯法了?”
他錯愕地看了我一眼,繼而又笑著說,“放心,我是守法的好公民?!?p> “那跟我有關的是什么事?”我一臉疑惑地看著他。
“我要你的聯系方式?!?p> “為什么?”這么突然,見面不過三次的兩個人,好像沒有這個必要吧。
“別多想,我沒別的意思。只是覺得你師父白天沒人照顧,缺東缺西的,我好及時聯系你,況且,如果你師父工作的時候,需要什么相關資料,溫某不懂法,還得向你求教。如果你方便,過來幫忙自然是好的?!?p> 直接找我廖阿姨不就行了,但轉念一想,廖阿姨還得在學校輔導畢業生。
算了,就先留個聯系方式吧,以備不時之需。
我點了點頭,他拿出手機遞給了我。
“把你的號碼輸進來吧”。
我接過來,存好給了他。
“我再加一下你的微信?”
“你別誤會,我是覺得有時候微信聯系便于發圖片這些?!彼f完又補充了一句。
“沒事,加吧。”現在聯系大多時間都用微信。
我也沒在意,說著打開了微信給他掃。
好友添加成功。
“沒什么事了吧?”
“嗯,沒有了。如果有什么事,我會聯系你的?!?p> 好的,麻煩了?!闭f完,他把包遞給我之后,離開了辦公室。
聯系方式雖然加了,但我從未主動聯系他。
倒是他時不時總發微信來。
然后問一些醫患法律問題,搞得我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