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溫儒謙送我到事務所。
周一,很多工作都被安排上。
上班族,無一例外。
“師父,那案子宣判沒?”
“后天。”
“檢方那邊怎么說?”
“建議判決十一年零六個月。”
“哼,輕了。”之晴冷哼著踏進事務所。
“你是蝙蝠嗎?耳朵這么靈?”師父笑著打趣道。
“那可不。”
“既然耳朵這么靈,你來聽聽我想讓你做什么?”
“師父,我是蝙蝠,不是蛔蟲。咱們法律人,要嚴謹。”之晴還故作認真地說著。
我瞧瞧朝她豎起了大拇指。
師父見狀,賞了我一記白眼。
卻是上前拍了之晴的頭。
“牙尖嘴利。把你這套,以后給我好好用在法庭上。”
“沒問題。”
“所以師父,接下來有什么工作?”
“現(xiàn)在手頭沒什么大案子。我那里有一些整理出來的資料,你們一會兒過來拿,一定要好好看。對你們以后會有幫助。”
我跟之晴同時答道,“好。”
師父:“對了,每人兩千字感悟。”
我:“什么,還要寫感悟?”
之晴:“就是啊,工作了還要寫感悟?”
師父:“再說就寫一萬字。”
我倆趕緊噤聲。
師父:“不是讓你們白看,作為律師一定要有自己的觀點和立場,所以讓你們寫出來也是一種鍛煉。對了,都給我手寫,不許用電腦。”
“知道了。”
拿完檔案,又回到座位上。
忙忙碌碌,又是一天。
微信里沒有發(fā)來消息。
信息還停留在四點鐘。
溫醫(yī)生:一會兒有臺手術。可能趕不及過去接你。
我:沒事,你認真忙你的。
真是遺憾,戀愛第一天就這么過去了。
眉宇間難掩失落。
出了事務所。門口停著他的車。
剛才的失落一掃而過。
跑到車前,敲了敲車窗。
“嗨,向晚姐!”
“儒霜?”
“不是我哥,有點兒失望吧,向晚姐。”
“沒有,是你也很高興。”
“我哥說他有臺手術,就叫我過來陪你。明明人家也是個剛畢業(yè)的學生,就被他成天這么奴役。有異性沒人性的哥哥。”
聽儒霜的話,臉色變了變。
語氣也帶著歉意,“對不起,儒霜。”
“向晚姐,我不是針對你,我很樂意跟你玩的。除了這個,他還奴役我其他的,比如做家務。”
“算了算了,不提那個煩人精哥哥了。向晚姐,上車,帶你去吃飯。”
“好。”
回去的路上。儒霜意外的沒有再跟我搭話。
余光卻好幾次落在我身上。
直到她也感覺到我落在她身上的視線,才忐忑地開口。
“向晚姐,我現(xiàn)在該叫你嫂子吧?”
“嗯?你都知道了?”
“朋友圈。”
朋友圈?難道?
我趕緊從包里拿出手機,打開朋友圈。
往下翻,果然。
儒鯨向海,似鳥投林。
配圖是在草原旅行時候的照片。
一張我沒有看見過的我的背影。
“向晚姐,我哥以前不愛發(fā)朋友圈。”
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向儒霜。
“是真的。嫂嫂。”儒霜說罷還甜甜的朝我眨眨眼。
笑著回她,“好好開車。”
說罷右手托著下巴,扭頭看向窗外。
只覺得今晚的夜色甚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