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入目的是白白的天花板,灰色的窗簾,灰白格相間的被子以及床邊黑色的辦公桌。房間里是標準的黑白灰。
這是?男人的房間?
“醒了?”
熟悉的聲音進入耳朵,我一個機靈從床上坐起來,睜大了眼眸看著面前走來的男人。
我依稀記得昨晚喝酒后的稀零片段,“晚晚,醒醒,到家了?”
“別吵,我要睡覺。”
“晚晚?”
“師父,去…小區。”
后面的便記不清了。
“把這喝了,醒酒。”說著端了一杯水遞給我,意識逐漸回籠,趕緊看了看被子下面,還好還好。
“放心,沒做壞事。趕緊喝了。嗯?”
不說還好,一說更囧。
為避免尷尬,我趕緊端過那杯水,一咕嚕全部喝完。
“起來去洗洗,嗯?出來吃早餐。”
“早餐?”
“嗯,嘗嘗我做的黑暗料理。”
“噗,第一次聽人把自己做的飯叫做黑暗料理。”
“第一次?呵呵…我的榮幸。”
“油嘴滑舌。”
“不逗你了,浴室里給你準備好洗漱用品了,衣服就先穿儒霜的。”
“嗯。”我也沒扭捏,起身往浴室走去。果然一進浴室,洗漱用品都已擺放在洗漱臺上,連牙膏都擠好穩穩的在牙刷上躺著。邊上還放了一身干凈的衣服。
簡單沖洗了下,大約半個小時,才走出來。拿著毛巾擦著濕漉漉的頭發在房間坐著。剛準備伸手去拿吹風機,才發覺這不是自己家。
想了想,才猶猶豫豫往房外走去。“溫儒謙?”
“怎么不吹吹頭發再出來?”
“我,不知道在哪兒。”
“抱歉,我忘記了。跟我來。”
我于是緊跟在他身后,看著他從浴室里拿出吹風機。
“吹風機在梳洗臺左邊的柜子里,右邊是備用毛巾、牙刷之類的”說著又指了指旁邊的柜子,“這里放著的都是我的衣服,床邊的抽屜里是領帶。”
“啊?跟我說這些做什么?”
“怕你下次找不見。”
我大囧,一個吹風機而已,怎么牽扯出這么多東西。我又不常住。聽他說完,他又讓我坐在床上,他拿著吹風機插在床邊的插板,又伸手試了試吹風機的溫度,然后走過來開始幫我吹頭發。我本來伸手去拿,奈何被他故意忽視了去。
我感覺的到男人的大掌在頭發上來回擺弄著,從未有人像他一樣為我做過這等事,這樣的感覺有些陌生,好像自遇見他以來,我總在接受一些從不曾有的體驗。
“好了。”頭上的暖風在他的語調下突然撤去,還沒等我伸手,他便已經幫我理了理頭發。
“走吧,飯快涼了。”
“嗯。”
我看著走在前面的背影,神色間突然有些恍惚。我似乎看到了一些未來的畫面,我們各自有著自己的工作,回到家有體貼的伴侶,不吵不鬧,有話可聊,即使不說話也不覺得單調,這樣的一輩子,好像也不錯。
溫儒謙,我們以后會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