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乘客請注意,火車即將到達(dá)A城,請各位乘客拿好自己的行李,準(zhǔn)備下車。”
“各位乘客請注意…”
乘務(wù)員的廣播聲又在車廂內(nèi)響起,我也被這廣播聲忽的吵醒,看了看手機,手機里躺著一條微信,是詩蓉發(fā)來的。我收拾了下行李,攏了攏身上的大衣,A城的天氣冷的有點兒受不住,于是臨近下車又趕緊接了杯熱水。
“呼呼呼”的風(fēng)力瞬間侵入鼻孔,冷氣吸入肺里,涼颼颼的。慌亂間拿起手機,睫毛上粘著冷氣凝結(jié)的水珠,有些潮濕感,連手機上的字都看的不夠清晰,我在手機上快速的點了幾下,正準(zhǔn)備在聯(lián)系人中找找絲絨,突然想到她剛給我發(fā)了消息,就想著她肯定在聊天框置頂位置,于是也沒仔細(xì)看,便給微信里最近的聊天框發(fā)了一個位置過去。天氣冷的手指有些瑟縮,大有“手指僵勁不能動”之感,發(fā)完我立馬放回了口袋,在原地靜靜等著絲絨的到來。
“I stay up all night
Tell myself alright
Baby you're just harder to see than most
I put the record on”
過了沒多會兒,口袋里手機鈴聲突地響起,沒有絲毫猶豫接起,想著終于能離開這個“極寒之地。”
“蓉蓉,你到了嗎?冷死了!”
那邊沒有回答,我以為是信號不好,又往外走了幾步,“喂,詩蓉?”
“你在哪兒?”
咦,男人的聲音?怎么有點兒熟悉。我這才反應(yīng)過來去看手機,備注是溫狐貍,好像說臟話,mmp,于向晚,你真是個蠢的。
“我在A城車站。”
“在那兒等我。”
“不用了,我剛才給我朋友發(fā)了定位。她一會兒就過來了。”
“她大概不會來了。”
“嗯?為什么?”
“因為某個笨蛋把定位發(fā)到了我的手機上。”
納尼?定位沒發(fā)給詩蓉?
我趕緊打開微信看了一眼,詩蓉的短信還停留在,老大,你到了嗎?然后我
沒有回復(fù)!
沒有回復(fù)!
我居然沒有回復(fù)!
那么,定位發(fā)給了,溫狐貍!!!
天,蓉蓉,我錯了。
“于向晚?”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拉回了我的思緒,
“嗯,我在聽。”
“來A城,怎么沒跟我說?”
“我不是來找你的。”
“嗯?再給你一次機會。”
“好吧,我好朋友言詩蓉在A城讀研,我來找她,本來想著過兩天再聯(lián)系你,讓你們見見面的。”
“嗯。這還差不多,雖然你來沒先告訴我,但你的解釋很誠懇,這次就先饒了你。下次?”
“下次提前告訴你。”
“嗯。”
“想我沒?”
“你那邊怎么那么吵啊,說什么,我聽不見。”
我倒是聽清了,但是聽他說完就聽到手機那邊聲音亂糟糟的,好像還有廣播的聲音。
“呵呵,裝沒聽見?那我就再問一遍,想我沒?”
“想。”
“回答這么快。”
“嗯,車站好冷。哈哈…我還差個熱源。”
“……”手機那頭突然沉默,我看了看屏幕還顯示著正在通話中。
“儒謙?”我故意這么喚他。
手機里傳來一陣低沉的笑聲。
“晚晚,你對我的想念,未免太沒有誠意。”
“那能怎么辦,我又見不到你。想了也是白想。”說著我走到旁邊的座椅上坐著。眼里藏著似有若無的失落。
“真那么想我?”
“嗯。”天氣太冷,凍的我聲音有些發(fā)顫。
“那你抬頭。”
我果然應(yīng)聲抬頭望去。
映入眼簾的是那熟悉挺拔的身軀,男人就站在我面前,冬日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仿佛鍍了層金輝。一身休閑的西裝,五官更是棱形有致,饒是我早已見慣他這副樣子,也忍不住為之一震,眼里是掩蓋不住的光彩。
我站起身,飛快跑到他的懷里,緊緊摟著他的腰身。“你怎么來了?”
“不會是我凍的產(chǎn)生了幻覺吧?”
“嘶,干嘛捏我?”我從懷里退出來質(zhì)問他。
“告訴你這不是夢。”
“那你怎么不捏自己?”
“我知道這不是夢。”
得,說不過。
突然整個人又被擁入懷里。
“給你暖暖。”聽言我又再次回抱著他,感受著這突如其來的暖意。不自覺地朝面前的熱源又靠了靠。
嗯,沒白來。
蓉蓉,你就怪老大吧,沒辦法,我有點兒,重色輕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