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兒是最瞞不過的呵,
清清楚楚的,
誠誠實實的,
告訴了
你自己靈魂里的密意和隱憂。
—《繁星·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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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他們都不肯說,那么……”
“任健,你給我閉嘴!”溫儒謙已經在他面前站定,蹲在他面前一手抓著他胸口的衣服,一使力,竟將他上半身提了起來。
“找死!”說著抬手便要上去,我站在他身側,突地見到那人從墻角掄起一根棍子朝他襲來。
“小心!”溫儒謙聞言身子閃了一下,任健落了個空,這一起幾乎用了他所有力氣,落空后整個身子猛地向前,眼底是血腥的紅,我在一旁驚恐地看著這一幕,一動不動。
徹頭徹尾的瘋子!
正想著,他人已經朝窗戶方向走去,暗道不好,剛想開口,崔警官已經適時張口。
“抓住他!他想自殺!”
“把他押車里去,一晚上的廢話,還想尋死,哼!”
我們一行人跟著往外走,原路返回警局。
“你們待會兒需要做下筆錄。”
“好。”
儒霜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我幾次試圖搭話,都被她搪塞了去,饒是溫儒謙張嘴,也沒起什么作用。
做完筆錄出來,天的一邊已經泛起一抹魚肚白,一夜驚嚇,此刻終于得到了舒展。
最終還是先隨著他們兄妹二人到了家。
“哥,向晚姐,我先上去休息會兒。”
“儒霜?”
“哥,我沒事兒。”
儒霜沒提那件事兒,到是讓我們倆稍微松了口氣。
“我去給你們做點兒吃的吧?一會睡起來吃。”
“別忙活了,將就吃點兒就行,先睡一會吧,嗯?”
“沒事兒,我不困。”說完就往廚房走去,打開冰箱看了看,菜還不少,拿了一些便往洗菜池走去。
“晚晚?”
“你餓嗎?要不我先給你做點兒早餐?”說著便又往冰箱處走去,“你想吃什么?”
“晚晚?”
“煎雞蛋可以嗎?這個快一點。”
“不用弄了,我不餓。”
“哦。”
“那我就給儒霜煎一個吧,她也沒吃早餐呢。”
“她也不餓,不用做了。”
“你又不是她,怎么知道她不用?”
“那你也不是她,怎么知道她用?”
“溫儒謙!”
“你先出去吧,我要做飯了。”
“晚晚,我們談談。”
“談什么?”
“談談儒霜的事。”
從事發,到找到儒霜,任健的威脅,都在我心里埋下了一個有一個炸彈,我深知,這些炸彈早晚會一個個炸開,不是自爆就是被引爆,而這句話無疑將其中一個炸彈引爆。
我極力不想去提及的事,都一一擺在我面前,即便我用勞力去麻痹自己,但一經提醒,我便又會想起這個殘酷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