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像平靜的溪流,不似海浪的洶涌,大多人向往平靜,卻又期待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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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周末接到林澈師兄的電話,電話內容與年前大致相同,同一個人,同一件事,這也意味著我即將踏上去往重慶的第二次列車。
“喂,之晴?”
“嗯,你也接到電話了?”
“嗯,什么時候走?”
“提前一天。”
“林澈什么意思啊,童童上回沒答應,這次就能答應了?”
“我也不清楚,沒敢問。”
“行吧,那到時候再說。對了,這次帶家屬嗎?”
“啊?”
“反正不管,我要帶。”
打電話沒回避邊上的人,我們的對話被他盡數收入耳中。
“帶家屬?你看我怎么樣?”
“甚好。”
口中的答案脫口而出,許是他也沒料到我會回答的這么肯定,聞言許久,他才在一邊抿唇偷笑。
“你說,這次能求婚成功嗎?”
“問題不大。”
“怎么說?”
“猜的。”
“能不能正經點兒?”
“講真,他們二人我都不曾見過,感情經歷更是一片空白,我所了解全出自你口中,所以,這就是我答案的來源。”
“那你怎么判斷的?”
“他們應該很相愛。”
“嗯,他們感情真的很好,但是為什么相愛卻不答應呢?”
“求婚不成功是因為他們二人之間存在的問題沒解決,不是因為其他。嗯?我想,林澈之所以給你們打電話。大致是解決了問題。”
“怎么解決?難不成放棄工作室?”
“不無可能。”
“不會吧,那可是林師兄的夢想,他都努力了那么多年。”
“去了重慶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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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婚禮,結婚這樣的詞匯在我們眼里有些陌生,只是這種事情突然發生在我們身邊,又有些期許。
這一次,不管結局如何,我們仍是懷著疑惑和祝福的心情去往重慶。只不過,這一次的心情比起上一次更加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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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這次會像上次那般早早準備,我們負責執行計劃就好了。但這次來之后才發現,我們是直接參加者,至于執行,已經由林師兄一人完成,只是,成果要放在當天才能一睹其貌。
這一夜,除了當事人,應當屬我們最為緊張。毫不夸張的說,我跟之晴想了一夜安慰的話,這是上次給的教訓。
一夜未眠,早晨起來,那兩個大男人看著我倆的黑眼圈一陣嘲笑。
“怎么看起來,像你倆求婚?”
“別說話,我有點兒緊張。”
“緊張什么,要是到我們,你得緊張成什么樣子?”
“起開!”
本來沉悶了一晚上的心情,到是被他這句話打散了不少。
林澈師兄已經在酒店門口等著,門口停著兩輛車。
“不好意思,麻煩你們又來一趟。”
“沒關系的。”
“對了,林師兄,蓉蓉什么時候到?”
“哦,我給她打過電話了,一會兒去接。”
“好的。”
“我先送你們過去。”
抵達酒店門口,車子又很快發動引擎,朝著另一方向駛去。
接著酒店里出來服務員,領著我們到了一個寬敞的房間。
入目與上次是完全不同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