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乎別人的過去。
很大一部分原因,
是由于我自己也有過去。
我全都知道,但悔恨莫及。
—卡勒德·胡賽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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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B城的日子一如往常。
忙起來連面都見不上,通常我忙完之后的一段日子他也不見得空閑。于是小小的一次見面倒成了一種奢侈。
臨近五一,終于手上的活兒少了許多,抽空我也帶飯去醫院陪他吃飯。今天正好手頭的案子剛告一段落,特意回了趟家做了飯,打包到飯盒里急忙往醫院走去。
曾經最想看到的面孔,想方設法總不得見。
在快要遺忘之際,那副面孔偏又揮散不去。
不期然的,當我拎著飯盒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那人正在同人講著電話,我往他的方向掃了一眼,繼而抬腳往醫院里走去。
此時他掛斷電話朝我走近,“溫醫生不在醫院。”
聞言我有些驚訝,但想到我事先的確未跟溫儒謙通電話,潛意識里確實信了他的話,他,應該沒有騙我的必要。
我也就真的沒有往醫院里走去。朝他說了聲謝謝便扭頭拎著飯盒復而往醫院外走去。
腳步不曾停頓,直到耳朵里傳來熟悉的聲音,拎著飯盒的手略微收緊,腳步也一瞬間停在原地。抬頭望像聲源處,我急匆匆往旁邊的角落里躲去。
“儒謙,今天謝謝你接我,要不下班我請你吃飯?”
男人聞言微微一笑,從口袋掏出手機似有若無的看了一眼,又朝著旁邊的人點了點頭,“嗯。”
“那走吧,跟我爸去打個招呼。”
“師父很想你。”
“那師兄你呢?”女人說話帶著調皮的語氣,糯糯的聲音讓人討厭不起來。
男人只是無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朝她說了一句。
“走吧,先去看師父。這么多年,還是這么調皮。”
師父?爸爸?
我還陷在這樣的關系當中,面前的兩人已經說笑著往醫院里走去。
我還愣愣的站在原地看著前面漸行漸遠的背影。
心里亦是揮不去的煩悶和壓抑。
我相信溫儒謙,但是我心里的不安又該怎么解釋。
冷靜許久,我還是決定打一個電話,“儒霜。”
“怎么了,向晚姐?”
“儒霜,我在醫院碰到了你哥和一個女人在一起。”
“啊,向晚姐,你吃醋了呀?放心,我以人格擔保,我哥是絕對不會出軌的哦。”
“儒霜,我聽見那個女人叫你哥師兄。”
“女人?師兄?”
“嗯。”儒霜話里的語氣讓我更是狐疑,心里越發不安,憑著女人的直覺,溫儒謙跟那個女人之間一定有什么。
只是我突然不敢往下去想,越想越亂,越想越慌。
“難道是蘇清歌?她回來了?”
“蘇清歌?”
雙材悲于不納兮,并詠詩而清歌。
真好聽的名字。
“向晚姐,你別瞎想,我哥跟她沒關系的。”
“嗯,我知道了。”
“向晚姐,真的,我發誓,我哥跟她真沒關系,要是早有事也不會到現在。”
是啊,要是他們早有事,不就沒我的事了嗎?
所以,我在不安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