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一次又一次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并且事先知道罪魁禍首是誰
那我必定會將那顆毒草連根拔起
—浪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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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咖啡館,我給溫儒謙打去一個電話,本想張口的解釋被他的一句話叫停。
他在電話那端說,晚晚,我都知道了,我信你。
話說完之后我沒有應他,手機兩端有片刻的沉寂。
不知怎么的,聽著這句話倒是愈發的矯情,像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
這些年一個人的時候,再苦都不覺得委屈,因為知道生活隨時會有挫折,我也時刻做好了應對的準備。縱然蘇清歌這件事來的猝不及防,可終究我還是用自己的方式解決了。可為什么,聽到這句話,心里還是會泛起一絲漣漪,仿佛置身于火爐之間,那般火熱,那般溫暖。
“那些東西放的久了,我幾乎都要忘了,倒是沒想到她會翻到。”
“那箱子確實惹眼。”
“你不介意那上面的內容?”
“不過是一些沒有什么技術含量的話,還有你那傻樂的照片罷了,沒什么看頭。”溫儒謙在那頭不屑一顧地說著。
“不吃醋?”
“有什么可吃醋的?誰沒年輕過?”
“哦?這么說,你也”
“打住!我可沒那些個有的沒的,現在說你呢,別轉移話題。”
“我?其實吧,我還有一些東西,蘇清歌沒有翻到。畢竟那么些年呢!”我戲謔道。
“還有什么?”語氣明顯跟剛才不一樣,甚至還拔高了語調。
“不是說沒吃醋?”
“于向晚!”
“好了逗你的。”
“真沒有了?”
“真沒有了。”
“不過,有也沒關系,他不過是你的過去,你以后的未來都是我的。”
“好,都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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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的是,我們的關系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變得糟糕,反而變得更加越來越了解和信任彼此。
如果生活一直這般平靜該多好,可往往生活總不給人留有情面,常常事與愿違。
本以為這件事會就這么告一段落,可那些照片和信件就那么突然地流傳到了溫儒謙的醫院。
一時間,于向晚,溫儒謙,季涼宸幾乎成了醫院每個人的飯后談資。
事情發酵的前兩天我還沒知曉任何消息,溫儒謙對我更是守口如瓶。
我知道的那天,溫儒謙正好有一場手術。沒有提前告訴他,便提著午飯到醫院找他。
以往醫院往來的人都會同我打招呼,可今天那些以往打招呼的人卻異常安靜。看向我的眼神里充滿了考究,甚至于有些厭惡。
空氣里彌漫著的氣息令人窒息。拎著飯盒的手緊了又緊。
最終還是朝他們點頭致意,快步朝著溫儒謙的辦公室走去。
此時溫儒謙的辦公室空著,只有他的助理陳恩一個人在。
“向晚姐,你怎么來了?”
陳恩也不對勁,以前他見到我時都會說,“向晚姐,你來了啊”而不會說“你怎么回來”。
我心里的疑惑更深了,我極力壓去心里的不適,才上前同他說話。
“怎么這么說?我不能來嗎?”
“啊,不,不是。”
“陳恩,你今天怎么了?怎么說話吞吞吐吐的?”
“沒,沒有吧。”
陳恩的語氣太奇怪,我的眼神一直緊盯著他,不想放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
許是耐不住我的考究,他看我一眼,還是忍不住開口。
“向晚姐,你和季醫生的事是真的嗎?”
“嗯?”
“哎呀,你自己看吧。”說罷便拿起桌上的手機,手指敲了幾下,屏幕上出現了一些圖片。
他把手機遞過來讓我看上面顯示的內容。
我怎么也沒想到,蘇清歌會把那些東西發到醫院里。
再聯想前段時間她的所作所為,一時間心里的怒意更甚,那只未著握手機的手微微收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