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歡那個男孩至今,但至今又必須忘卻。
我從來沒想過這篇文字會變成一篇小說,甚至還為此續寫了大量篇幅,這在我下筆之前是萬萬沒有想過的。
它是我早就勾畫過的輪廓,但遲遲不肯下筆的原因,是我覺得我沒有足夠的時間和精力。去年年底一場突如其來的疫情給國人帶來了不幸,我也亦然。但禍福相依,另一方面疫情給了我足夠的時間和經歷去填補這篇小說的空白。
它雛形的時候僅有兩萬字的篇幅,至于什么原因驅使我堅持下來,連我自己也無從得知。直至它結尾,我都不知道我有那么多的話渴望去表達,于我而言,這是一份難得的收獲。
我是第一次嘗試寫小說,寫之前,我糾結了很久,僅僅是人稱這個問題就耗費了我好長時間。故事的題材一部分取于我真實的生活,起初,我用第三人稱敘述,可結果不盡人意,有些情感寫到一半就無法展開,在我嘗試了多次之后,這種方法徹底宣告了失敗,因此,最終還是決定以第一人稱敘述,以這種手法敘述,似乎才是屬于我自己的東西。太過骨感的現實,幾乎沒有什么是真正屬于過我的,我不想連最后這點自由都被剝奪了去。
……
浪然心筆名之意,取自我曾經的戀人。因為他名字中有一“然”字,于是我給自己取名“浪然心”,意為在他的心里流浪。我一直覺得,在他的世界里,我始終是作為一個居無定所的流浪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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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只是想把曾經的過去以文字的方式描述出來,因為曾聽人說,寫出來就能走出來,對于這句話我堅信不疑,于是才有了季涼宸和于向晚,溫儒謙的出現是我寫作過程中一個突然的產物。文中所寫到的公交車的相遇也并非假的,也是源于我生活中一個偶然的事件,那段時間我的小說有一大段的空窗期,大約就是在那個瞬間,我的腦海里突然浮現出一個人物,于是我給他的定義變成了于向晚的救贖。當然,至于那位不曾謀面的陌生人,我們之間從未有過來往,只是感謝他,讓我有了這樣一個人物。
祝他好。
……
在寫作過程中,我一度想過放棄,或者干脆刪掉所有的情節,我總覺得我過于狹隘,總是一味揪著過去不放,在未征得他的同意之前,就這樣無所顧及地把曾經一一列在讀者面前,僅僅是為了自己內心的釋然,僅僅是為了自己的放下。一番掙扎過后,我還是決定堅持把它寫下去,畢竟有些回憶會隨著時間倒退,但文字不會。
慶幸的是,使我堅持下來的并非是季涼宸和于向晚的故事,即便我的初衷是以他們為主線,但每當落筆要寫溫醫生的時候,我還是下意識地增長了他的篇幅,于是在這篇小說寫到五萬字的時候,我將《八月的祭奠》改為了現在的《儒鯨向海》,主線也變成了溫儒謙和于向晚,過去值得懷念,但不該是祭奠。
除此之外,主人公的名字也被我賦予了不同的含義,季涼宸賦予了涼薄,而溫儒謙則被賦予了溫暖,為了拯救那個沉迷于過去的于向晚,所以我把溫儒謙安排到了她的身邊。
只有溫儒謙能夠治愈于向晚。
儒鯨向海。似鳥投林。
年少的執著太天真,
等一個人不愛自己的人太煎熬。
與其無望的等待,不如選擇守候的溫暖。
……
感謝知道這篇文字的朋友,感謝讀到此刻的你。
第一次寫這么長篇幅的文字,我自知文筆尚且不夠成熟,甚至我寫出的這篇所謂的小說都不能稱之為作品或者文學,所以也感謝你的耐心和包容。
我最喜歡的一個作者獨木舟,在她的長篇小說《此時不必問去哪里》中寫到,“讀得越多就越清醒,看得越多就越了解自己的渺小和欠缺。”我想我本人的創作歷程也正是應了這句話。所幸,無論質量與否,這篇小說終于寫完了。
我15歲時遇見一人,他陽光、有活力,熱愛運動,樂觀積極,帶著一點兒痞性,時而深沉,時而跳脫,長著我喜歡的模樣。再后來,就變成我喜歡別人的模樣和性格。
如果你不喜歡這篇小說,請不要責怪,我只是單純地紀念一下我們曾經的故事。
……
寫出來才能走出來,那些時間不能治愈的瞬間,不如就交給文字吧。

南極小馬駒兒
接下來《總有一束光讓你不至孤單》正在碼字中。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