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了嗎?”司忘垂頭低喃了幾句便要離開。
“等等。”女人率先一步叫住了他。
“我知道其他人去哪里了?!?p> 司忘腳步頓住,轉身望向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剛才一門心思都在那老頭身上,居然沒注意到這個女人,只是魂族的人怎么會在這里?
“你別用那樣的眼光看我,我知道你在懷疑什么,放心,我和他們不是一伙兒的?!迸舜蟠筮诌值恼f著,絲毫不在意司忘的目光。
“他們在哪里?”司忘說著
“告訴你也可以,但是你得先放了我。”
司忘掃了她一眼,眼睛里滿是厭惡,轉身便要離開,女人見狀性子急躁了起來。
“喂,你去哪里,這里除了我沒有其他人知道那地方在哪,你找不到的?!?p> 司忘偏頭看向她,不帶任何色彩,聲音也極其冷漠。
“我最恨別人威脅我?!?p> “額.”沒想到他會這樣說,女人愣了一下,立馬改口。
“這不是威脅,你放我出去,我才能帶你去找那些被帶走的人啊,幫我也是幫你自己嘛!”
司忘的腳步停了下來,他細細思量著女人的話,是啊,這里這么大,要找一個人著實不容易,眼下沒有那么多的時間了,要是特納知道了魂珠在他體內,想必會不惜一切手段將它取出來,到時候可就真的結束了。
“你想好了沒,再晚可就來不及了。”像是看出他的想法,女人得意的笑著,拿準了他一定會救自己。
果不其然,司忘轉過身,快速走到她跟前,右手按在門鎖處‘刺啦’一聲,像是有什么東西融化掉一般,不過片刻的功夫,原本門鎖的位置豁然出現一個大洞,整個門鎖都被融化掉了。
司忘拉開厚厚的鐵門,女人詫異的看著地上低落的一滴滴融鐵。
“想不到你這么厲害,輕輕松松就把這么鐵板融化了?!迸苏f著。
“現在你可以帶我去了吧。”司忘懶得理會她,身體往后退了幾步示意她帶路。
看他一臉死相,女人聳聳肩,邁開步子走在了前面。
越往前走,哥布林也逐漸多了起來,他們不動身色的在這群哥布林之中穿行著,卻沒有被人給發現。
司忘抬眼看了下女人拿在手里的精致香爐,一股股寥寥的香氣正從里面升起,紫色的煙霧將他們籠罩住。
“想不到你還有這本事?!彼就_口,聽聞魂族的人生來便帶有異香,也擅長煉香,沒想到還有這本領。
“我本事大著,還有別老你你你的叫,我有名字,伊瞳。”
說話間,已經來到了一個堆滿石塊的墻體邊,安靜的有點詭異。
“就是這里了?!币镣馈?p> 司忘上前看了片刻,遲疑的看著伊瞳,對她還不能夠信任,魂族的人莫名出現在這里已經十分詭異,而且居然還能準確找到被抓走的人關押的地方,更加的匪夷所思。
“我說你這人,疑心病真重?!币镣珜⑹稚系南銧t放回腰間掛著,戳了戳手掌心對著那些石塊就按了下去。
“看好了。”
‘嗡.....’的一聲石塊從中間被推開,原來那一塊塊不規整的石頭不知道被什么東西給粘了起來,從外面看上去就像是一堵石壁般,的確沒有人會想到這里居然會有一個通道,司忘跟在伊瞳的身后,只見她十分熟練的走到墻邊,很快又打開了一扇門,心中的疑惑更甚。
門里是一條蜿蜒的甬道,看不見頭,卻顯得陰沉晦暗,就在此時司忘沒有遲疑,立刻拔出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喂喂,你干什么??!”受到驚嚇的人身體本能一抖,這一刻伊瞳甚至不敢回頭,脖子上的刀刃泛著寒光,輕而易舉的就可以割破她的皮膚,刺進她的血管。
“你到底是什么人?!彼就氖譀]有動,刀刃緊貼在她的皮膚上。
“你不是都看出來了嗎,我是魂族?!?p> “我是問你,你和特納究竟是什么關系,為什么會對這里這么熟悉。”手中的利刃向前微微劃去,伊瞳脖頸處的皮膚被割破,一道細微的傷口暴露出來。
“你別,特納是誰我真不知道,我是奉我家大人的命令來幫助修建這里,誰知道剛剛建好,就被這群小人給關了起來,然后就遇見你了?!?p> “......”
“我說的都是真的,你要不相信,那我把焚香爐壓在你這里,萬一我有做什么別的事,你就把它毀了吧?!?p> 說著,伊瞳從腰間取下香爐,往后遞了過去,司忘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接了過來,焚香爐是每個魂族人必不可少的寶貝,要是香爐毀了,那也就是毀了自己魂族人的身份,這么重要的東西她居然敢輕易交出來。
思慮片刻,司忘還是放下了手中的匕首,將焚香爐收到懷中。
在得到自由的那一刻,伊瞳立馬向前走出幾步,緊張的撫著自己的脖子,皺眉怨懟的看著身前的男人,想要發火,卻見他已經將焚香爐收了起來,只能忍著,萬一把香爐弄壞了,可就慘了。
兩人一同在甬道中穿行著,司忘身形偏高,在著狹長的甬道中行走不得不彎腰低頭,身上已經染上一層的土灰。
“這條路也是你做的?”司忘低垂著頭道。
“嗯,除我之外你還是第一個知道這里的?!币镣患辈宦淖咧?。
“為什么要建造這里。”司忘再一次彎下腰,不得不說要在這個滿是硬質黃土的地方,打出這么一條甬道確實不是什么簡單的事。
“我不喜歡他們?!币镣f道。
“誰?”司忘一時有點犯迷糊。
“就這些哥布林啊,要不是他叫我來幫忙,說什么我都不想和他們扯上關系。”伊瞳的話音中夾帶著無奈,看得出來她是真的很不像和這些人打交道。
兩人在這甬道中又走了一段距離,在一塊石頭堆成的門板邊停下腳步。
伊瞳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她將耳朵貼在了墻體上,仔細聆聽著什么。
司忘將匕首握著手中,透過這墻體邊緣那細微的縫隙里好像傳出了什么味道,說不上難聞反而有一股子浸人的香氣,但同時這味道也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