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
譚彬單膝跪在地上,低著頭,請求著李白帆的責(zé)罰。
“家主,是我保護(hù)不周,才讓楊少爺受了這么重的傷,請家主責(zé)罰。”
李白帆咂了咂嘴,沒好氣地說道:
“老譚啊,我最不喜歡的就是你這副做派,我都說了多少遍了,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老跪來跪去的,像什么樣子。”
譚彬依然低著頭,也不吭聲。
“老譚啊,楊赫畢竟也是修士,戰(zhàn)斗,是不可避免的,咱們能護(hù)他一時,護(hù)不了一世,你不用太過自責(zé),這對他也是一次很好的歷練。”
譚彬依然不吭聲。
李白帆又是一頓好說歹說,這才把譚彬趕走。
振江,陳家。
“哦?那個擊敗了蘇齊的小子,斬殺了宗師?”
“確實如此,家主,下面人說是聽江寧韓家的一個工人說的,他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
“如果他真這么厲害,那蘇齊輸?shù)牟辉D憷^續(xù)調(diào)查關(guān)于這個楊赫的消息,一有情況,立刻匯報。”
“是,家主,屬下告退。”
上位者,赫然就是振江陳家的家主,陳士安。
楊赫自以為低調(diào),殊不知早已引起了陳家的注意。
江寧最近發(fā)生了一件大事。
包括朱家在內(nèi)的幾個小家族的主要人物全部失蹤,其他家族人員也全部離開了江寧。
江寧其他家族都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張家和孫家已經(jīng)猜到了是李家出的手。
在李家的莊園內(nèi),發(fā)生了什么,外人不得而知。
不過當(dāng)天,孫家就宣布由大長老暫替家主之位,至于原因,只字未提。
張國生看到孫家的遭遇后,更加不敢去李家謝罪,不過過了兩天,李白帆也沒有發(fā)出什么消息。
張國生也暗自慶幸,沒被李白帆秋后算賬,殊不知,更大的滅頂之災(zāi),即將到來。
轉(zhuǎn)日,便到了嶺南大比第三輪比賽的日子。
楊赫的身體雖然還沒有完全康復(fù),但在御寶天尊的調(diào)整下,已經(jīng)恢復(fù)了十之七八。
當(dāng)?shù)弥獥詈找獛鰬?zhàn)嶺南大比,李白帆和韓寶財都是不同意的。
可是,在楊赫一掌拍飛已經(jīng)痊愈的李笑羽后,李白帆和韓寶財只能默許了楊赫的決定。
嶺南大比第四輪勝出的選手,基本就可以鎖定國青賽名額。
所以,第四輪之后的比賽,雖然都是高手,但卻很少真正拼盡全力,若是受了傷,影響國青賽上的表現(xiàn),就得不償失了。
而第三輪和第四輪,這是競爭最激烈的兩輪比賽,傷亡率,也是遠(yuǎn)遠(yuǎn)高于其他幾輪比賽。
李笑羽雖然修煉了楊赫給他的功法,但畢竟時間太短,而且李笑羽的體質(zhì)不如楊赫那樣與功法完美契合。
所以,李笑羽只是之前受的傷痊愈了,真正修為上的進(jìn)步,卻沒有多少。
練氣八層,在第三輪比賽中,不要說勝出,能夠保住命都已經(jīng)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在李白帆的強勢要求下,李笑羽選擇了退賽。
準(zhǔn)確地說,是李笑羽被李白帆關(guān)在了李家,不準(zhǔn)去比賽,而且還讓三名宗師境的族人看管。
不然,以李笑羽驕傲的性格,就算是自己偷著跑去振江,也萬萬不會棄賽的。
振江,嶺南大比第三輪。
楊赫這次被安排在了比較靠前的名次,很快就上了擂臺。
而這次,他面對的正是專修肉身的黃子山。
練氣十一層的修為,再配合上練氣期無敵的防御,黃子山幾乎已經(jīng)鎖定了國青賽名額。
不過,很可惜,他碰到了楊赫。
當(dāng)看到楊赫胸口還包扎著繃帶時,誤以為楊赫是上一輪比賽受的傷還沒有痊愈,生性敦厚的黃子山咧著嗓子,沖楊赫喊到:
“喂,傷都沒好就別逞強了,你趕緊投降吧,我也不想欺負(fù)一個傷員。”
黃子山的這番話,配合他老實的長相,絕對是一個老好人無疑了。
楊赫雖然很感謝黃子山的善意,不過這場比賽他是不能放棄的,而且還要取得勝利。
看著楊赫沒有投降的意思,黃子山頓時有些冒火,這人怎么這么不識好歹?
“不好意思,這場比賽我得贏。”
楊赫略帶微笑地對黃子山說道。
可在黃子山看來,卻是楊赫在得寸進(jìn)尺,欺負(fù)自己的善良。
“怪不得我爹跟我說,這個世界沒有好人,小子,今天你怕是少不了挨一頓打了。”
黃子山這次沒有選擇防守,而是直接進(jìn)攻,看來是真的被楊赫激怒了。
裁判看著還綁著繃帶的楊赫,也暗道這小子不知道好歹,練氣十層本來就不是黃子山的對手,更何況受了傷?
不過,他很快就被眼前所看到的震驚了。
面對黃子山碩大的拳頭,楊赫不躲不閃,直接一掌接了下來。
最離譜的是,拳頭被攥住后,黃子山使出了吃奶的勁,愣是無法從楊鶴手中抽出自己的拳頭。
“得罪了。”
楊赫帶著歉意地對黃子山說道。
還沒等黃子山反應(yīng)過來楊赫是什么意思,楊赫的右腳已經(jīng)踢到了黃子山肚子前。
躲是已經(jīng)躲不開了,而且,黃子山面對攻擊的方式,也從來都不是躲閃。
不過這次,黃子山輕敵了,他怎么也沒想到,看著不過練氣十層的楊赫,不但輕而易舉地握住了自己的拳頭,而且一腳就破了自己的防御。
一股翻江倒海的疼痛感讓黃子山直接跪倒在地,然后向右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