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大哥!林安險險地沒被一口粥嗆著,趕忙說道,
“哥啊,我們就是朋友,鐵哥們兒!”
“我懂我懂,先從朋友開始,是吧?”
行了,這天快沒法兒聊了,林安無語地低頭喝起了粥,對面端坐著的城主夫人余梅雪則一雙美目看向林軍說道,
“軍兒,今日修行得如何了?”
“回稟母親,我已到初級武者境,再過一個月,就可沖擊下一境界了!”林軍此時站起身回話,眼中盡顯自信,余夫人滿意地輕笑起來,
“嗯,不錯,但須知修行不可貪功冒進?!?p> 聽虎皮貓先前講過,不同于修仙,暮云城崇尚的是武道,境界大致分為小有所成、武者、武道大師及武道宗師,當然,不同的境界又分為初、中、高三個等級。
林安發(fā)現(xiàn)這位大哥說起修行的事還是很認真的,和之前那個喜歡八卦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而等他說完后,余梅雪又看向了林安,
“安兒,今日見你氣色不錯,可是有何原由嗎?”
既然問了,林安也不隱瞞,把修煉玉佩里法訣的事大致說了一遍,便見余夫人點著頭說道,
“看來你和孫神醫(yī)還真是有緣,府里還存著一本出自靈藥谷的基礎功法,你正好拿去,想來對身體的調(diào)養(yǎng)也是有助益的?!?p> “多謝母親,我一定勤加修煉!”
想不到自己這么快就能接觸功法了,林安吃飯的速度都不由得加快幾分,直等著吃完去拿功法呢。
“小安啊,府里的書房在這邊,我?guī)闳グ?!?p> 吃完后剛走出沒幾步,那位熱情的林大哥又跟了過來,并且沒聊幾句又把話題扯向了云樂兒。
講真,林安對云樂兒確實沒什么別的想法,畢竟他又不是有戀童癖,盡管云樂兒天真可愛,還超能打,但那也就是個小孩子啊,她能知道什么是喜歡嗎?況且,林安他不想養(yǎng)什么女朋友,只想養(yǎng)貓……
“哦對了,大哥你知道城主……也就是父親去哪兒了嗎?”林安選擇岔開話題。
“這個我還真知道,我告訴你,你可別說出去?。 ?p> 之后林安就聽這位大哥眉飛色舞地講述著他是如何恰巧路過城主的書房,又是如何恰好的聽到了城主說要外出尋寶的經(jīng)歷,
“據(jù)說那是上代暮云城城主留下的東西,具體不知道是什么,但肯定很厲害!”
聽了大哥一臉興奮地不停說著的話,林安若有所思,一城之主不好好閉關修行都要去找的東西,想來是很重要了,重要到能影響城中勢力甚至是城主之位也說不定。
不再多話,拿完了功法,和大哥分別后,林安就趕忙回了自己的別院。
一推開門就看見虎皮貓正懶洋洋地趴在房頂,早上因為云樂兒的事出門有點兒急,忘了把它一塊兒帶上了。
林安一伸手,一邊拿出方才吃晚飯時悄悄從湯里順來的靈魚,一邊喊道,
“小虎,我回來了!”
虎皮貓抖了抖毛耳朵就又不動了,連他手上的魚都不帶多瞧一眼的。
今天的貓主子好高冷啊,之前喊一聲還會跳下來讓他順毛來著,現(xiàn)在卻連個正臉都不給,但這也沒什么好失落的,作為一只合格的貓奴,就是要能忍受住貓主子的冷落,林安就是這么安慰自己的。
踱步到臥房,隨手點著木桌上的蠟燭,林安俯身跪坐在書桌邊,就迫不及待地拿出了剛到手的功法。
樸素的封皮上寫著“靈藥谷基礎功法”,名字非常簡單易懂,但翻開看了兩眼后,林安的臉就黑了,這其中寫的東西每個字他都認得,不過湊一起就不知道是啥意思了,晦澀的詞句不像白玉佩里的法訣一般淺顯易學,就比如開頭寫的“采氣不在氣,口閉雙目開”,林安就不知道要怎么搞。
看來要找小虎來給他講講了,但這么晚了貓主子是要睡覺的,等明天吧還是……
又默默地把功法放回了兜兒里,林安慢悠悠地開始整理著桌旁那些散亂的醫(yī)書。
隨手撿起一本翻開書頁,還能看到上面留有很多原主做下的標記,其細致認真的程度讓林安想起了自己的高考……
在這堆書里,保存最仔細的是那本《千金方》,這不是地球上孫思邈孫老先生的大作嘛?出現(xiàn)在了這里倒是讓林安有些新奇,不過仔細翻翻也就知道了它們不過是書名相同罷了。
原主特意給這本書包了皮質(zhì)封面,書角被翻閱褶皺又被小心翼翼撫平的痕跡很是明顯,其中還另夾了個小本子,因為書里已經(jīng)沒地方能做筆記了。
林安其實也沒費多少功夫整理,原主將這些書籍早就分好了類別,對照著書名一本本放好就行。
自己身邊的伙伴們都有事做,林安也不想讓自己太過清閑,默默抽出了那本《千金方》,一直看到犯困了,才起身洗漱,爾后一沾上床便很快地睡著了……
……
天上的月亮隱藏在了云層后面,只剩下星星們竊竊私語,夜間微涼的晚風輕輕撫過虎皮貓嘴邊的白色胡須,只見本該睡著的虎皮貓抖了抖尖尖的毛耳朵,一雙黑色的大眼睛此時映著星光顯得十分靈動。
那小子又做噩夢了啊……聽著屋里輾轉反側的細碎聲響,虎皮貓輕巧地跳進了房里,悄聲踩著貓步來到床榻邊上。
看著少年額頭覆滿薄汗、眉頭緊皺的模樣,虎皮貓歪著腦袋瞧了一會兒,就慢慢伸出爪子十分嫌棄地搭在了他的頭上,小小的貓爪溢出淡淡瑩綠色的微光,不多時,少年便舒展了眉宇,仿佛噩夢結束一般再次沉沉睡去。
虎皮貓困倦地蜷起前腿和軟軟的尾巴,靜靜臥在床頭微微打盹了一個時辰,便又起身跳上房頂趴回了老地方。
屋頂上吹來的風依舊涼涼的,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