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會長在嗎?”錢多多輕聲地呼喚,這是他聯系的最后一個買家,之前的最高價開到85金幣,他有點不死心,想在這個據說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富二代身上回個本。
“有事?”天涯公會的會長秦先羽皺起眉頭,他記得這是個賣金的小商人,25級的高難度副本幽靈古堡今天又全撲街了,他心情不是很好。
“聽說您在收紫裝,我這有一件。”錢多多厚著臉皮,把恐怖之握的屬性發了過去。
“不錯,我一百金幣收了,以后有這種檔次的裝備可以來找我。”秦先羽比較了下,屬性在輸出上其實不如自己的紫裝法杖,但勝在有恐懼術這種冷門的控制技能和全面的一階法術提升,先買下來試試看能不能用來過幽靈古堡,不行就當福利發給手下人,反正他也不在意這點小錢。
“那我郵件給您,秦會長真大氣!以后有好東西我錢多多絕對先找您。”錢多多恭維著,金主爸爸要及時傍上大腿啊,這年頭舔狗太多了。
“錢我也用郵件轉你了,公會還有事,下次聊吧。”秦先羽不在乎地用郵件轉了賬,這種舔狗的技巧太露骨了,他已經沒感覺了。
王越拿了錢多多的一百金幣后,還是忍不住下了今天最后一次機會的下水道驚魂,可惜BOSS只有18級,倒是爆了一件垃圾藍裝,可出過極品紫裝的王越也看不上十幾銀幣價值的小錢了,好在游戲時間快到午夜,他可以在下線前花光剛入手的一百金幣了。
“啊哈!快來看看吧,新的260期狂野之心卡組正在熱賣了。”鐵南瓜頭依然在登場時叫賣著,旅店里的王越手里的一百金幣已經躍躍欲試了,要是出一張能用的橙卡,他就可以說是20級以下無敵了。
“這位朋友,您真是出手遼闊啊!”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連續兩天在自己這個公認的坑貨身上砸錢的,鐵南瓜頭有些感動的說道。
“閃開!”王越推開攔在鐵皮機器前的鐵南瓜頭,將第一枚金幣投入吞幣口,跑馬燈閃爍不停,運氣不錯的出了一包卡。
也許是昨天的運氣不好,王越這次的一百金幣一共出了45包卡,最后的幾發中居然又出現的單張的特殊卡包,他激動地打開。
“自動輸血機馬克3型:紫色裝備卡,HP上限提升300點,每秒恢復15點HP,一天一次HP總量降至10%時瞬間恢復500點HP。二星。”
這張卡的屬性不愧為紫卡,非常暴力的續命效果,只可惜14級的王越離21級的二階還差不少經驗,光靠副本是明顯不行了。
一包一包的拆開剩下的卡包,運氣果然比昨天好的多,藍卡的比例都高了不少,居然也出了一張能用的一星紫卡,雖然比自動輸血機馬克3型要差上半個檔次。
“蝰蛇手槍:紫色裝備卡,物傷47,射程30碼,彈容12發*5彈匣/每分鐘,命中目標后2%幾率染毒(每秒20毒素傷害/持續10秒),主動技能蝰蛇之眼:每天三次,冷卻時間2小時,使你的下一個彈匣的子彈全部射出,精準命中目標弱點。一星。”
蝰蛇手槍的屬性還是很強的,一星的紫色裝備卡有二階紫裝武器的屬性,魔卡師超模的程度由此可見一斑。然而自動輸血機馬克3型作為飾品類別的裝備卡,完全能用到4階的時候,無論是給單位卡還是魔卡師本人,都能極大的增加生存能力,這是蝰蛇手槍遠遠無法比擬的。
有了蝰蛇手槍的王越,把連發火球從卡槽位去除,加上這次抽的45包卡,他一共有三張一星的藍卡可以替換。
“土偶人衛士:藍色單位卡,物傷50,物抗90,法傷0,法抗70,hp500,在地面上時每秒恢復5點HP,并減少受到的12點物傷。一星。”
“活化火焰:藍色單位卡,物傷20,物抗15,法傷80,法抗65,hp220,主動技能火球術(一階8級)。一星。”
“迅捷勛章:藍色裝備卡,物抗5,法抗5,提升你的敏捷15點。一星。”
土偶人衛士偏向防御,活化火焰則是遠程輸出,迅捷勛章加的敏捷能提升兔子哥的輸出頻率和閃避幾率,王越選擇了半天,還是覺得穩一點比較好,將土偶人衛士加入了只有5張的卡組。
魔卡師到了二階就能用6個空卡槽,每升一階增加一個,至到第六階有10空卡槽后改為增加原本上限40張的牌組數量,重生前得到的信息是NPC的十階魔卡師通常在裝備和魔卡的加成下擁有15個左右的卡槽和少說80張的上限牌組卡數。
其實王越現在遠超一般玩家的實力全靠花掉的近兩百枚金幣,這可是三十萬的巨款,投入到其他職業也能堆出一個全身普通一階紫裝的號來。
重新理好牌組,時間已是凌晨,游戲時間和現實的比例是1比3,他在游戲里待了快兩天,高強度的游戲體驗使得自己頓生倦意,關閉了游戲界面回到現實。
“呼!”取掉黏糊糊的游戲頭盔,王越從床上爬起,這里是父母去年車禍前留下的一套二室一廳的老房子,六百多萬的補償款被還未重生的他在市區買了三套一室戶專門租出去收房錢,每月能有六千左右進賬。他自己則還留在住了二十多年的老房子,獨自過活。
他推開自己的房門,屋外的深夜里嘩嘩地雨聲變得清晰,當下正值晚秋,他只穿著單薄襯衫的身體感覺絲絲涼意,腦袋一下清醒多了,簡單的去沖了個熱水澡,弄了點速凍食品草草填飽肚子,趴到床上沉沉地睡去。
黃鶯和布谷的啼叫聲將王越從潛意識里喚醒,他的這間偏房依靠著一株百年的榕樹,早上八九點時分的陽光和熙而溫暖,透過樹葉,打在臉上。
“媽,早上吃什么啊?”王越迷糊著雙眼,習慣性地問向房門外的客廳,只是半晌都無人應答,他愣了下神,眼中有種落寞。
有些事物只有失去才明白它的重要性,王越這樣想著。他的記憶突然閃過一個片段,某些影像快速映在腦海中,他想到了什么,連忙穿好衣服,出門而去。
下了整夜的雨讓這片老小區更加幽靜,王越隨著印象來到小區的雜物棚,這里堆積著廢棄的床板和家具,一個瘦弱的少年倚靠著墻,他破了個洞的舊球鞋旁一只同樣干瘦的橘貓正咬著長長的鞋帶。
這個流浪的少年來小區已經數月,平日里靠撿瓶子賣廢品維生,不知道從哪里還養了只橘貓,有時候好心人想介紹他去做些零工,但都被他拒絕了,他似乎在等什么,固執地一人一貓生存。直到半個多月后,人們在河里發現了他的尸體,手里緊緊抓著一只溺水死的橘貓。
當時,王越想,為了一只貓搭上自己的命,真是愚不可及的行為,現在想來也不是無法理解,唯一的伙伴也要離去,獨自一個的滋味實在難熬。
“你好,我叫王越。”蹲下身,王越平視起這個滿身泥漬的少年。
“你好,我叫羅輯。”少年出乎他意料的回應了,他有雙很好看的眼睛,在蓬頭垢面的面容下也能深澻如海。
“我正在玩一款游戲,需要一個幫手,包吃住,每月三千。你有想法嗎?”王越組織起語言,重生后的他不想再看到這個少年的尸體,他想盡力拯救,就救這一次,救這一人。
“能帶上旺財嗎?”少年羅輯臉上有些猶豫,他指了指腳邊的橘貓,之前的人都不想帶上它,害怕它有什么病。
“沒問題。”王越看了眼,花千把塊去獸醫那里打幾針的事情,他兩天花了近三十萬去抽卡,不會在意這點小錢了。
“謝謝,謝謝你。”羅輯支起身,拎起叫狗名的橘貓,王越帶著他回家,先讓他好好洗洗,又在網上花19999買了和自己同款的標準版游戲頭盔,明天早上就能寄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