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里,檀木臺上擺著紅色的蠟燭,燭火照亮了整個房間。
白子欣被眼前大紅色的帷幔迷了眼,“這是喜房嗎?”
誰要結婚?
“這里是新人房。”
她會不會被嚇到?男子憂心遂注視著她的言行。
“我們來這里是做什么?”
今夜是他和她的大婚,新娘子到現在還不知道,這對他是一種難以言說的苦。
“喜歡嗎?”滿屋子的裝飾,從布景到落定都是為她而準備。
白子欣嬉笑,“你結婚又不是我結婚。”喜不喜歡關她什么事?
只不過他帶她來這里,是為了什么呢?想來想去,白子欣想到了最俗的可能。
男子凝眉,不解她為何是驚訝的表情。
居然要她來執夜!
白子欣一想到這個可能,就氣得吹鼻子瞪眼,“我不要。”
想起古代新人大婚的儀式,就是要讓丫鬟守在門外執夜。
男子對她那陰晴不定的變化很是哭笑不得,“如果你沒有選擇的余地……”
什么?
“我是演丫鬟嗎?”不確定的語氣。
聽她把丫鬟的身份安在身上,男子莫名覺得這個女子她是愿意做丫鬟,也不愿意跟他大婚。
“為什么?”他還不夠帥嗎?他記得白石門下那一幕,她有一瞬間被他迷倒,想想就開心。
不是演丫鬟?“那我就是新娘子嘍。”
男子微微一笑,這女子的表現好像是愿意。
害他剛剛誤以為,今晚就要錯失良機,“知道怎么做嗎?”
這話問的,白子欣從小富養長大,有什么是她不會的。區區演戲還能難得倒她。
他見她往帷幔邊輕輕一落,向他伸出一張手。
不是吧,這么主動的女子?男子呆愣在原地。
“喜服蓋頭拿來。”
他在心里鄙視了自己一把,明明前一刻,她給人一種要用美人計的錯覺。
他暗諷自己是想多了,“你只管閉上眼睛。”
能用法術解決的事,他才不要費力地去折騰。
待女子閉上眼睛,他已換上了一套大紅色的喜袍。
而她身上的衣服也已是新娘子該有的樣子,同時一條紅蓋頭巾飄然地落到她的頭上。
紅蓋頭下的白子欣,輕聲問:“這場戲我能拿到多少利潤?”
是不是演完戲她就能回家了。
“利潤是什么?”男子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說詞。
在她眼里,這是對方不想付前,還想勞廢她的'苦力`,“銀子,這你該聽得懂了吧。”再給她裝一個試一試。
男子沒想到此女子還是個貪財之人,遂對她言,“你要多少便是多少。”
生硬的語氣。
白子欣沒聽出來,“那我們繼續吧。”
他有些生氣,為了銀兩她可以做到如此,不去管站在她面前的人是誰嗎?
是誰都可以。
男子一想到這個痛悟,任何興致也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滿腔怒火。
等了片刻,白子欣也沒有聽到房間里有動靜,她好奇地掀起紅蓋頭,一張放大的熟悉的臉就這么出現在她的面前。
女子面色紅潤,“你靠那么近干嘛?”是要嚇暈她嗎?
一想到她的不在意,是哪個男子愿意出高價她就會下嫁,“你就這么喜歡玩嗎?”
誰在玩?這不是在演戲嗎?還有,剛剛是誰不說話,害她以為房間里沒人的。
這女子膽子不小,不知錯還敢對他表示不服。娶還是不娶,這樣的字眼在他的心里轉瞬即逝。
他穿著紅色的新郎服實在是好看,白子欣癡癡道:“你叫什么名字?”
“寡少。”男子別開眼,不想被她迷惑。
“這個名字……”白子欣見他回頭,覺著他是對這個名字不喜歡,“還好。”
名字有多難聽,他早聽族人不知道嫌棄了多少回。
寡少,“你不必那么為難。”
尷尬啊,她表現的有那么明顯嗎?
寡少走了。
一位婦人走了進來,白子欣還來不及打招呼,就見到婦人直奔她面前,朝著她身后的左右翻了又翻,“姑娘,夜色不早了,還請抓緊時間。”
看這陣勢,倒像是查房的樣子,具體查什么?
紅色被褥翻的是凌亂,白子欣作為現代新世紀當下的白富美,追劇為多,對古代這種繁瑣的事兒還是一清二楚。
寡少不在她能怎么滴。
“我一個人唱獨角戲嗎?”本來是隨口一嘮叨,沒想這婦人竟然能聽懂。
“這事兒也不能怪你。”婦人稍微收斂了神色,“你且等著,婆婆我這就去把人給你找回來。”
還以為可以消停一會兒,沒想到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進來的女子不是告密的小蝶,而是先前給她指路的橙色衣衫女子。
“你來做什么?”就一出房戲而已,至于論番查崗嗎?
“奴婢小秋,那日的事情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奴婢計較。奴婢是一名丫鬟,聽人之命,哪兒敢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