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shí)喜房這邊響音震出。
“你怎么在這里?”白子欣一醒來,就發(fā)現(xiàn)帝尊躺在她的身邊。
帝尊今兒趕早,為了不被那位婦人起疑心,這就有了現(xiàn)在的情況。
他佯裝出一邊起身,一邊道:“娘子昨晚睡得可香?”
香?香他個(gè)頭,白子欣坐起身,“你這純屬小人行跡,還好意思問我。”一大早白子欣像炸了毛的公雞,氣到不行。
也不管她是不是在生氣,帝尊看了一眼她身后,很快又守去了門邊。
見到先前的婦人出現(xiàn),白子欣終于明白這一大早的狀況,不由得對帝尊投去歉意地目光。
婦人熟練有序地例行檢查,看到那抹紅色印子,心下一喜,“恭喜兩位。”
白子欣往身后一看,那玫瑰形狀的紅印,令她瞬間低下了頭。
如果原先婦人還有些懷疑,此時(shí)對她們已經(jīng)是深信不疑,“老妯這就退下。”
白子欣與帝尊四目相對時(shí),“她走了嗎?”
“現(xiàn)在你明白了。”他見她臉色霎紅,“不怪我了嗎?”
她開心地笑了,兩人一前一后走出了喜房。
帝尊回頭,見她對著喜房外東看西看,是在記路嗎?有他在,她又怎么會迷路,真是傻得可愛。
白子欣嘀咕,“好奇怪啊。”
喜房竟是青石堆砌而成,上面還生有許多各種各樣的說不上名字的花。五彩石就并在她的腳下,形成了一條彎彎曲曲地小路,兩旁是翠綠色的小樹木排成排。
“快跟上,一會兒走丟了別怨我。”帝尊地背影也掩飾不住他那歡暢的心情。
就會催。
“來了來了。”白子欣沒好氣地跟上。
距離新房不遠(yuǎn)的甘雨閣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
白子欣指了指新房的方向,又指了指這座毫無生氣的宮殿。納悶結(jié)婚怎么要另行置辦婚房。
帝尊簡單的給出了一句:有凍才有房才算禮成。
那就是別處大婚不作數(shù)咯。白子欣這么想。
當(dāng)她站在大殿內(nèi),看著那富麗堂皇又冷清地環(huán)境,再看看她旁邊的帝尊,果然應(yīng)了那句什么馬配什么鞍。
帝尊有意帶她來甘雨閣,為的是那稞被他呵護(hù)已久的枯木。
“枯木逢春……”白子欣抬眼,“會是什么樣?”
帝尊以一種探究地目光,灼灼地盯著她,“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是巧合嗎?帝尊忍著情緒的高漲起伏,目光如炬的看著白子欣伸手去撫弄枯木枝。
帝尊懷疑她了嗎?
“你知道我失憶了?”白子欣試探道。
失憶?帝尊觀察良久,她的眼神一片清澈,并沒有撒謊。而她動(dòng)過的那根枯木枝沒有任何神奇的跡象發(fā)生。
“怎么會……”帝尊盯著那根枯木,靈體就是她,按說應(yīng)該長出新芽才是。
“你能告訴我,我為什么會來到這里嗎?”白子欣對她在這里是個(gè)什么身份,全然不知。
若是穿越,怎么她沒有原身的記憶?
“別胡思亂想,我?guī)愠鋈プ咦摺!笔橇耍€沒有一絲靈氣,枯木枝不愿意新生實(shí)屬正常。
湖水撥動(dòng)。
微風(fēng)拂過片片荷葉,岸邊兒白子欣放開雙手,極力呼吸空氣中的清新,享受現(xiàn)下難得的嫻靜。
帝尊看她表現(xiàn)得那般輕松,許是他平日里壓抑得太久,竟也有了想要跟隨地舉動(dòng)。
白子欣相邀,“帝尊要不也試試。”
正合他意,學(xué)著她張開雙臂,向著風(fēng)來的方向呼吸,感受不是一般的好。
白子欣對著眼前一大片荷葉,奇怪道:“怎么這個(gè)時(shí)候了,還不見荷花開?”
“連花骨朵也沒有。”帝尊神色哀傷。
白子欣的目光在荷葉中一一搜尋,“還真是一朵都沒有。”
好好的,氣氛又冷了些。
“荷塘不開荷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白子欣試著打破將冷的氣氛。
帝尊的目光緊緊鎖住她的視線,白子欣心虛地低下頭,她是怎么了,什么時(shí)候好心到想要幫助陌生人了?
好像她們之間也不算陌生了,白子欣抬頭,明目張膽地注視著帝尊。
帝尊神色有變,似乎是察覺到了什么異動(dòng),人就消失了。
“喂~”
回應(yīng)她的是風(fē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