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首的意思就是北莘族不要了的人,在西巢族被視為不潔的人。
白子欣不該回來,現在更不該連累了晌樰,看著晌樰就要支撐不住,她難過得哭不出聲。
“想要婆婆放她一馬……”婆婆不緊不慢,白子欣希望的期待,“你就和帝尊斷了個干凈。”省得她兒子心不在焉地對待她這個長輩。
白子欣沒有考慮的機會,婆婆對著晌樰憑空一點,晌樰腳離地面,面容扭曲好痛苦狀。
“不!不要婆婆。”白子欣的聲音能發出來了,“求求你,我答應,我答應好不好。”
晌樰平安落地,大風也停止了,“欣兒。”跑到白子欣身邊,晌樰跟著難過。
“按我說的做,有一點點違抗之意,別怪婆婆翻臉無情。”
片刻后,房間恢復了原樣,所有的事情讓白子欣像是做夢一場,那件新娘服這時候穿在了她的身上。
聽著腳步聲,紅蓋頭下的白子欣知道是帝尊來了,“別過來。”
帝尊想見她,卻還是站在了原地不動,“你回來了。”
晌樰。是的,白子欣想到了晌樰,還有她答應婆婆的事。
聽不出來他是高興她回來,還是不高興,“他不要我了。我還是喜歡……”
帝尊沒想到她回來的情形是這樣,她在說什么?那個人不要了,她就記得喜歡的人是他了。
紅蓋頭被刮落,“這衣服,你不配。”
這衣服你不配。婆婆說的對,她不配帝尊,這么好的帝尊,怎么可以讓‘不潔’的她玷污他的名聲。
強忍住淚水,接下誤會了她的這盆‘臟水’,想到晌樰的命還握在婆婆手里,“我喜歡這衣服,喜歡……”你。
還沒說完最后一個字,帝尊紅著眼睛打斷了她的話,“現在知道本尊好,你當本尊是什么?還知道回來,嗯?”
白子欣沒想到,她第一次表白是這種情況,更不知道他就那么不信任她。
手心的肉快要被她抓破,白子欣微笑,“我以為你會留我啊。”
她的笑容在帝尊眼里,變成了極大的諷刺,“你給我滾。”
出了房門口,白子欣再也裝不下去,無聲哭泣。每走一步回頭看一眼,“余生各自安好。”不虧不欠真好。
走了幾步遇上趕來的晌樰,白子欣搖搖頭,兩人對視一眼回到了靈云洞。
帝尊失落地出現在甘雨閣。
“癡情人難免會受傷,為什么不去追她?”
帝尊詫異,“前輩你回來了。”
之前前輩一直不肯說話,他還以為前輩走了就不會回來。
“你將我細心照顧,現在恢復了一點氣體,等我大好,會幫你完成一件心愿。”聲音來自枯木邊傳來。
“太好了。”帝尊無悲無喜地聲音。
“有時候聽到的未必是真。”
帝尊如同一言驚醒夢中人,“前輩的意思……”
“或許,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兩人若是有情,又何必盲從去誤傷彼此。”
有了前輩一番開導,帝尊心情好了很多,“謝謝前輩。”
一個眉眼成熟,閱歷老練的滄桑女子出現,“我還有事,這段期間麻煩你了。”
“我能幫前輩什么忙?”帝尊很想要幫忙,他總覺得前輩有很重要的事,而且是需要人幫忙。
“我女兒…”不,女兒要是活著,這樣讓人幫忙查找下落,萬一仇家比他先一步……
女前輩順眼發現帝尊是真心想要幫忙,“我女兒天真無邪,心智受損,如今不知去向。”這樣含糊不清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幫忙的機會。
“請前輩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去幫前輩尋找女兒。”帝尊雙手交錯額頭貼手背,再正直身時,女前輩已經消失。
今夜無眠,帝尊去了那小房屋,透過窗,想起房間里一直保留她在時的模樣,帝尊的身影顯得孤寂。
她走了,帝尊的心也不在了,屋內多個人影,他以為是白子欣回來了。
趕不走,是不是她心里也有他?
帝尊踉蹌闖入,喜色紅帷幔,女子背對著他悄然放下帷幔,一只手露在外勾了一勾。
這是女子邀請心上人歇息的暗示,帝尊邁開腳步。他不要我了。我喜歡這件衣服,我喜歡………帝尊腦海里想起了白子欣說過的話,氣得一把扯下帷幔,扔在了女子身上。
“為什么?”為什么那件事不是他,為什么她還要回來?
帷幔覆蓋下的女子傳來哭泣聲,她被帝尊嚇得發抖。
“別哭了,是我不好。”他沒能保護她,給圣君機會帶走了她。若不是這樣,她還是他的娘子。
女子不再哭泣,發抖的幅度也變小,帝尊很滿意她現在變得那么聽話。是她服軟的態度嗎?他就這么認為。
揮手去了燭光,帝尊只想陪她度過慢慢長夜。就在帷幔里女子高興時,帝尊將她丟出了喜房外。
當女子甩向地面時,沒有反應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她面前站著一位婦人,“婆首,任務失敗。”
老妯掌管西巢族女子的森撒大權,見任務失敗,罪不在女子身上,“下去吧。”
喜房里,帝尊氣火沖天,差點兒,就差點兒他著道。這件事讓他想到白子欣是不是也………
剛才那女子不是白子欣,女子靈力雖低,是以到了靈力六級,怎么也不會是毫無靈力的白子欣。
一想到白子欣‘那件事’,很有可能不是在她本意下發生的,帝尊就恨自己不在她身邊。
將喜房恢復原貌,帝尊設下白光罩,就是西巢族做婆首(職位)的娘也隨意進不來。
老妯不會在他兒子生氣發怒的時候,和他正面起沖突,她就在屋外不遠處,看到白色霧氣蓋住房屋,“白家姑娘,時辰到了,老軸也容不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