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在曲垂云心里，趙星沉真的是個好人吧。
魏垣確實是個有能耐之人，不然如今他也不會安然無恙，雙面間諜是把好手。
騙得李書月一溜一溜的，死心塌地，演得真是不錯。
只是在聽到李書月死了的消息，他有沒有一絲難過呢？
白玉珠想了想實在是不可能，在蘇州的消息傳到京都時，已經三個月了吧，那時的魏垣在干什么？
白玉珠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了。
她只記得那年寸心跟她說，魏垣迎娶何盈盈的那天，魏垣高興得不得了，喜悅之色溢于言表。
不過她沒親眼目睹，卻聽別人說了，魏大人那日紅光滿面，與賓客那是把酒言歡，還在府外開設粥棚，贏得了不少老百姓的贊賞。
想了許多，白玉珠突然覺得魏垣真是會做人，名聲權利一樣不落。
“母后，謙哥哥說她們明日要去祭奠父母，兒臣也想去。”楚譽祈求道。
楚譽小時候可喜歡謙哥哥了，雖說大了好幾歲，但是楚譽就是喜歡跟在宋謙的屁股后頭跑。
宋謙和宋嵐，高沁和高敏修他們都在宮中隨著楚譽和楚綺蘊一起學習。
在外人看來就是他們給皇子公主伴讀，其實就白玉珠對他們都一視同仁。
只是對自己孩子終歸是要親近些，然后就是表哥表嫂的孩子了，畢竟小時候她帶過她們呢。
白玉珠自然是不反對的，反倒是想和兒子一起去看看，“好啊，母后明日帶你和綺蘊一起去。”
“綺蘊，你在干什么？還不來？”白玉珠覺得有些不對。
“都這么一會兒了，還不進來，寸心你去看看這丫頭在搞什么？”白玉珠吩咐寸心。
“母后母后，蘊兒來了，人家只是去給母后摘桃花了嘛。”綺蘊跑過去抱著白玉珠就吧唧一嘴。
“母后，你看好不好看？”
楚綺蘊將桃花花朵放在自己耳邊，朝白玉珠擠眉弄眼的。
這是知道自己錯了，擱哪兒撒嬌呢。
“好看，好看。”白玉珠無奈答道。
“那當然啦，這可是父皇親自給母后摘的。”綺蘊小公主一臉驕傲。
白玉珠接過來，淡淡地說了聲：“哦。”
“對了，你剛才在干什么呢？母后叫了你那么多聲。”
“沒干什么啊？蘊兒只是走得有些累，所以走得慢了些。這才來遲了。”綺蘊小公主認真地回答。
看到白玉珠似信非信的樣子，楚綺蘊立馬嘟嘴，眼睛里淚水閃爍著，反問道：“母后，你是不相信蘊兒嗎？”
“好了，母后說笑的，快把弟弟帶去你父皇那兒。”
“母后不一起去嗎？”
“母后累了，就不去了。”
“母后撒謊，剛才叫蘊兒那么大聲，哪里累了？肯定是母后生蘊兒的氣，氣蘊兒來遲。”
說著說著，綺蘊小公主就背過身去，偷偷抹起了眼淚。
“母后不愛蘊兒了，嗚嗚……”
小楚譽在邊上看著，白玉珠一時頭疼，知道這丫頭又開始了。
“好了，別裝了，母后去。”
“哎呀，母后最好了，蘊兒最喜歡的就是母后了。”
一聽到白玉珠答應一起去，綺蘊小公主高興地跳起來，旁邊的小楚譽目瞪口呆。
白玉珠瞧著忍不住一笑。
鬼丫頭一天不知道哪里那么心思，不就是想要我過去嗎？
那我去好了，反正她每天都這樣，楚信也不知道教了她什么，這丫頭那么聽楚信的話。
“走吧，譽兒。”白玉珠牽著兩個孩子的手走向了書房。
……
“姐姐，你剛才真的是裝的？”小楚譽側頭去問楚綺蘊。
“噓，當然啦！你小點聲。”楚綺蘊作勢要擋住小楚譽的嘴巴。
白玉珠真是想敲一下女兒的小腦袋，這么大聲，想著想著就動手敲打了一下。
“哎呦好痛，母后，你不要打我的頭。”楚綺蘊小公主捂頭癟嘴。
“父皇說了，打小孩子的頭會不聰明的。”
“這什么歪理？”白玉珠一臉不相信，這個臭楚信跟女兒說什么了。
“母后，不是歪理，父皇說了頭是人重要的部位之一，要好好保護，因為人不能不帶腦子出門。”小楚譽急忙解釋說。
白玉珠突然覺得自己被孩子們套路了。
……
“林妃，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嗎？”楚信看著她，忍不住笑了笑。
林妃覺得奇怪，她說完了這些事，但是皇上卻沒有一點出乎意料的感覺。
難道皇上他早就知道了嗎？他早就知道她要來說這些事。
林妃有些手足無措，她不知道自己是做錯了還是對了？
“皇上，歆然自知有罪，還望皇上繞過我爹，這一切都是歆然的錯。”林妃立馬跪地求饒。
她不知道還能做什么，只能如此，只希望不連累家人。
“不，你沒錯，起來吧。”楚信開口說。
林妃愕然，有些不敢相信皇上說的話，但是還是起來了。
見她起來，楚信覺得她很像玉貴妃當年的樣子，毫不怕他，只是她不像玉珠，時時刻刻都在和他唱反調。
雖然他并不想懲罰她，可是她的自作主張著實讓人有些生氣。
“但是你很大膽，居然敢和我談條件，不過朕愿意成就你與謝軻。只是你可愿等他三年？”
“三年？當然可以，只是為什么要等三年呢？”林妃詢問。
“娘娘，這些事你還不知道嗎？”
“謝家公子已經從軍去了，三年后才回來。其實啊，陛下早就知道了你們的事，聽聞那謝家公子不愿去龍虎將軍，也就是您父親麾下從軍，便自己去了虎嘯營從小兵做起。”
“當時陛下見他很是上進又有能力，便許他三年之約，三年后若他成為虎嘯營的校尉，且成功和陳將軍收復臨州，就為你們倆賜婚呢？”
“真的嗎？”林妃十分欣喜。
“不過就是這身份上就有點難辦了。”張耀故作為難，在一旁使壞。
“我的身份嗎？那怎么辦？不可以改嗎？”
張耀：“那當然，天子之言，豈能說悔就悔？”
想著想著，林妃就突然哭了起來，眼淚說來就來。
張耀一見急了，便說：“哎，你別哭呀，我說著玩呢。”
“好了，林小姐，張耀逗你呢。封妃文書一直沒有落下去，所以你不用擔心。”
“真的，歆然多謝皇上，謝皇上寬厚仁慈，施以大恩。”林妃錘了一下張耀立馬跪下謝恩。
之后，林妃就開開心心地離開了。
期間遇上了玉貴妃帶著小公主和小皇子一起過來。
林妃開心地向玉貴妃行了行禮，“歆然見過貴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