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秋迅速趕回鳳鳴殿尋到蘇臨淵與敖璽,將事情原委逐一像二人說明。
并將胡長安囑托自己一定要給蘇臨淵看的那“捕妖花”拿出。
蘇臨淵從懷秋手中接過捕妖花,目光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
“你們是在何處發現的這捕妖花。”
聞言,懷秋回答道:“后宮的御花園。”
此話一出,蘇臨淵暗道一聲:“不好,胡長安有危險。”繼而便消失在了鳳鳴殿
敖璽聽聞胡長安有危險,便也與蘇臨淵一同出了鳳鳴殿,懷秋也緊跟其后。
“能通曉捕妖花的樣貌及其作用之人,定然不會只是一個普通的道士。”蘇臨淵想到,便開始擔心胡長安的安全起來。
話說蘇臨淵的速度之快,竟是連懷秋也未曾跟得上,但事發緊急,懷秋也便沒有多加猜測。
齊貴妃的玉靈居位于鳳鳴殿之后,倒也是十分好找。
眾人順著胡長安沿路留下的標記,沒過多久便尋到了那處坐落在角落的房間。
未等蘇臨淵做出反應,敖璽便直直的將門踹開,儼然一副土匪模樣,即便如此蘇臨淵也并未阻止敖璽這一舉動。
若是自己剛剛的猜想是正確的,那此刻胡長安怕是兇多吉少。蘇臨淵感覺愈發焦躁。
屋內陳設老舊,坐落著些個煉丹爐。確乎是平常倒是房間的裝扮,不過看這煉丹爐老舊,誠然是有些個日子沒有用過。
敖璽踹門聲音異常之大,驚擾了屋內休息的道人。
只見一名身披黃色道袍的女子,走出門外。定睛瞧著門外來的不速之客,也不惱火,反而笑著看向蘇臨淵。
“想必您就是剛剛回宮的皇子殿下吧,不知此番所為何事?......。”
那女子便是居住在玉靈居的所謂的高人。
“不知如何稱呼道長。”蘇臨淵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女子,竟發掘這女子有些許眼熟,在仔細打量一番。
發現那女子懷中所抱之物,竟是化為原形的胡長安!!!
聞言女子莞爾一笑:“貧道俗名黃娟,殿下可稱呼我為黃道。”
說是姓黃,不由得讓蘇臨淵聯想到了上次的黃一道人。
話說,胡長安一醒來,自己便化為了原形。
而且渾身沒有力氣,此刻被那女道人抱著,竟生不出一絲力氣反抗,便也只能任由這女道人抱著。
懷秋與敖璽也發現了那女子懷中小狐便是眾人尋找的胡長安。
敖璽本想上前奪回,怎奈卻被站在一邊的蘇臨淵拉住,蘇臨淵力氣之大,任憑敖璽如何也無法掙脫。
琢磨著蘇臨淵許是有辦法,也便消停了下來。
蘇臨淵抬眼看了一眼懷秋,又示意了一下女道人懷中的胡長安。
懷秋沉默了一下,隨即領會蘇臨淵的意思,走上前說道:“皇子殿下前些日子回宮獲一白狐,前些日子丟了,沒想到竟是自己跑這里玩耍,還望高人將其歸還。”
懷秋說著便要將黃道手中的胡長安抱回,怎知那黃道一個側身竟躲過了懷秋伸出的手。
“天下狐貍模樣皆是一般,但這小狐是貧道的小寵,殿下怕不是看走了眼。”
看這架勢,這黃道人并不打算將化做原型的胡長安歸還。
敖璽踹門聲音之大驚擾到了院中的侍衛,一聽聞是黃道那邊出了問題,齊貴妃顧不得梳妝打扮,帶著家丁便直直的趕向黃道的房間。
這一拐角,便見得那黃道與蘇臨淵三人對峙,不知在說些什么,那黃道懷中似是抱著什么。
一見為首之人是蘇臨淵,來不及多想,齊貴妃便離得老遠便大聲說道:“十六皇子何事管起我玉靈居之事了?”
見到來者是齊貴妃,蘇臨淵眼中迅速閃過一絲狡猾,繼而笑道:“本皇子的小狐外出玩耍,跑來了齊貴妃的院子。”
此話一出,齊貴妃立刻嚇得花容失色:“在哪?快抱走!”
皇帝的寵妃齊貴妃,對動物皮毛過敏,這是整個皇宮眾所周知之事。
據說有一次皇帝外出打獵,獵回了一條雪白的狐貍,見著皮毛頗好,欣喜之下便賞賜給了剛剛懷有身孕的齊貴妃。
這一賞賜,便是足足要了齊貴妃的半條命。
話說當時侍女發現齊貴妃之時,齊貴妃正挺著個大大的孕肚子,滿臉紅色疹子的倒在地上。
幸好太醫妙手回春,這才將齊貴妃與其還未出世的孩子保了下來。
即使齊貴妃的孩子最后還是因蘇臨淵的“草率”而早夭。但自此事之后,皇帝便是下令玉靈居內嚴禁皮毛之物。
黃道一聞齊貴妃此言,表情立刻變得鐵青,咬緊牙關。
“若不是這蠢女人還有點用......。”黃道這樣想到。
看著齊貴妃,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意。這抹殺意偏偏被蘇臨淵捕捉到。不做言語,蘇臨淵低頭輕輕一笑“原來另有他某。”
黃道萬分不情愿的將懷中的胡長安遞給懷秋。
因著擔心再生變數,蘇臨淵便先讓懷秋抱著胡長安先回到鳳鳴殿。
齊貴妃對此也是樂意見成的,便是默許了去。繼而看向蘇臨淵:“不知你父皇可有跟你提及......。”
蘇臨淵看出齊貴妃已有所指,便看向了一邊的黃道。
黃道立即明白,轉身回到房中。
臨走之前,眼中流露出的殺意不加掩飾“遲早要了你們的命。”黃道心想,卻也是不得已的關上了門。
見黃道回到了房中,蘇臨淵看著齊貴妃,說道:“本皇子未曾見過,又談何歡喜。”
“婚姻之事,向來是父母命,媒妁言,談何歡喜?”
齊貴妃沉聲良久,說道:“今日皇帝便是在大殿之上宣布三日之后便是你與環兒大婚之日。”
環兒便是齊貴妃胞弟的女兒,齊貴妃美其名曰是要自己娶妻,實是想要利用這環兒約束自己。
自古便流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不知害了多少深閨少女啜泣與情郎依依惜別,感嘆此生有緣無份。
蘇臨淵知曉,此事即便是皇子,也有著不可抵抗的命運,饒是自己再說下去,這齊貴妃饒是不會松口半分。
便隨意的搭了幾句話,便回了鳳鳴殿。
怎知,這剛一回鳳鳴殿,便見的一藍衣女子站在門口,雙眼愣愣的看著那顆槐樹,出神。
一邊懷秋抱著炸毛的胡長安,雙目警惕的看著那藍衣女子。
敖璽盯著懷秋懷中的胡長安,幾次伸手想要摸一下都被懷秋打回去。
蘇臨淵一進鳳鳴殿便是看到這一副景象。忍俊不禁的扶了扶額頭,繼而走上前。
“不知姑娘......。”
蘇臨淵上前詢問,那女子聞言回過了頭。
“奴家齊環兒,便是.......殿下未過門的......。”
齊環兒雖說模樣普通,但卻一股子魅勁。說罷,還不忘向蘇臨淵拋去兩個媚眼。
眼見齊環兒這般模樣,蘇臨淵的眼中立即露出了一絲沉淪。
原本模樣普通的齊環兒在蘇臨淵眼中立即變成了一個絕世美人。
敖璽此刻仍舊繼續逗弄著胡長安,撇了一眼齊環兒,淡淡的說道:“這齊環兒一屆凡人,竟修煉了狐族的魅術?有意思。”
再看想蘇臨淵,一副已經沉迷的模樣,伸手便要去摸齊環兒的臉。“美人兒......。”
蘇臨淵此番模樣便是眾人都沒有見過的,皆是大驚失色。
懷秋只覺得懷中的胡長安愈發焦躁,眼看快要保不住。
就在蘇臨淵的手快要抹上齊環兒的臉之時,只覺得臉上一震刺痛。抬手一模,竟流血了。蘇臨淵低頭看向胡長安。
“你這小狐,怎得如此不懂事。”
繼而只見蘇臨淵一腳踢開了胡長安,摟著齊環兒便向屋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