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護人員簡單的登記了獨孤劫的姓名、地址和電話號碼,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經過,便沒在多問什么。
到了醫院,獨孤劫先替女子交了住院費。
這時候獨孤劫原以為可以離開了,但沒想到醫護人員聯系不上女子的家人。
在幾個醫生和護士的輪番勸說下,獨孤劫又暫時不能離開,他不得不充當臨時護工,暫時照顧一下這可憐的女子。
也到并非是醫護人員故意為難他,而是從昨夜到今天醫院收到的患者太多,醫生和護士更本忙不過來。
對此,獨孤劫表示理解,畢竟昨夜的那場地震導致不少人遇難。
好心的醫生看見獨孤劫外套被雨淋濕了,便找來一件白大褂給他換上,獨孤劫也未嫌棄就地脫了外套穿上白大褂。
受父母的余蔭,獨孤劫不差錢花,這昏迷的女子沾了他的光被單獨安排在一間VIP病房靜養。
獨孤劫從醫生口中得知這陌生女子并無大礙,只是氣極傷心過度又因在雨水中泡了一會兒才導致昏迷過去,只需打幾瓶吊針安安靜靜的睡上一覺就可恢復痊愈過來。
當然,這并非絕對的,萬一女子是因為患了某種先天性遺傳病才導致在大雨中昏迷過去的,那就不好說了。
若真如此,那獨孤劫這個臨時護工就起了作用,若女子情況不對,在之后的過程中一直到她醒來之前若有什么異常,獨孤劫需要隨時向護士或者醫生匯報情況。
見女子一時半會的也醒不過來,獨孤劍拿出了手機繼續翻看張小凡發給他的那幾張圖片。
那怕他心里已經有了準備,但當他再次看到手機上的圖片時,他瞳孔極度收縮、全身不由自主的顫抖、難掩發自內心的恐懼。
幾張圖片拍到的都是同一個場景,但是從不同方位和角度拍攝出來的,畫面十分清晰。
圖片背景是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大海。
從高空看下去,這海中央飄浮著一個直徑長達千米的巨型鳥巢。
拉進距離看,不難發現這鳥巢內部和四周有不少密密麻麻的黑點。
鏡頭在拉近一些,便能看清那些黑點竟然是一個個……人頭!
整個鳥巢竟然是用人頭堆積筑成,是什么樣傷盡天良的人才做得出來如此傷天害理的事?
那怕獨孤劫死而復生后,自詡天不怕地不怕,但看見這樣的地獄畫面也不由得不寒而栗。
張小凡把自己的推斷也隨著圖片發了過來:我找專業人士看過,從頭顱腐爛程度判斷,這些人死亡時間不超過24小時,他們來自于不同國家,不同地域,不同人種。有人猜測這可能是某種獻祭,也可能是某個未知的存在的惡作劇,當然,這些純屬于猜測沒有任何根據。就我了解到的信息,這個巨形人頭鳥巢是突然憑空出現在海洋中的,似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讓他憑空形成,憑空出現。
獨孤劫回復了張小凡一條消息:能確定他具體出現的時間嗎?我的意思是他是在月星墜地之前就出現的,還是在月星墜地之后?
很快,張小凡回復了消息:大哥,你真是牛逼,不去做偵探可惜了,已經確定了,在月星徹底墜地之前這片海洋是沒有這個人頭鳥巢的,一切都發生在墜地之后,但具體時間無法確定。月星墜地引起了地面巨大波動,產生了不同程度波動的磁場,那時地星上的很多畫面人造衛星都無法拍攝傳輸。
獨孤劫又發了一條消息:有沒有一種可能,那些構成鳥巢的人頭其實都是昨夜遇難的人?月星墜地導致一些沿海國家一夜之間消失不見,估計那些遇難者的尸體到如今還沒人關注或者說去處理吧?
張小凡:我再去調取一些衛星圖片查查,不過大哥,你這是要干嘛咧?不在做宅男,準備做國際偵探了?
“這不是你一直在問嗎?我就隨便想了想也就那么一說,你就權當一聽不用那么較真,我哪有心思管這些怪事,自己的事都還沒想明白呢,宅在家里難道他不香嗎?”
張小凡:“……”
隨后兩人沒在繼續互發消息。
誠如獨孤劫說的,他其實對什么人頭鳥巢沒有半點興趣,只是碰巧被嚇到了。
他還以為張小凡發過來的圖片會對他找到自己死而復生的答案有所幫助呢,但幫助沒有,但驚嚇到是一波接一波。
若不是這些圖片,他不可能走路不看路,被這病床上的女子絆倒,也就不會有這些事。
和張小凡扯皮一下,也算是小小的報復一下并安撫了自己受傷的幼小心靈。
獨孤劫估計一時半會的要通過張小凡黑到的衛星圖片推測自己死而復生的原因很難,也很可能永遠不可能做到,他收起手機,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靜靜的走到窗臺邊。
外面的瓢潑大雨已經停了。
病床上女子的手指微微動了動,接著她醒了過來。
“醫生……醫生……是你……救了我?多……多謝!”
聽到動靜,獨孤劫轉過身來,“美女不用謝,其實我不是醫生,我這就去叫醫生過來,有緣再會!”
脫下白大褂,拿起外套和油紙傘,獨孤劫準備離開醫院回家。
這女子既然已經醒過來了,那也就用不到他這個什么都不會的臨時護工照顧了。
女子明顯愣了一下沒反應過來是什么意思?
而這時,獨孤劫已經大步走出了病房。
碰巧,遇上了來查房的護士。
獨孤劫把女子的情況簡單幾句話說完后,歸還了白大褂,隨后提著外套大步走出了醫院。
而他剛才從護士口中得知,原來醫生已經聯系上女子的家屬了。
如此一來,這萍水相逢的陌生女子就完全用不到他操心了,他可以放放心心的回家。
至于墊付的醫療費什么的,獨孤劫全然沒記在心上,左右也不過幾千塊錢,他銀行卡里一天的儲蓄利息都比這多得多。
走到醫院門口,一張綠皮卡車突然極馳而來在醫院門口不遠處停下,路邊的積水四濺,淋了獨孤劫一身,隨后從卡車上走出一個神色沖沖的青年,他大步跑進了醫院。
獨孤劫本來打算追過去拉住青年理論理論,但那青年一副神色匆匆的樣子必定有什么急事,獨孤劫想了想便作罷。
反正回家也要換身衣服,臟些也無所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