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后是一個豎著的約2米高的空間。我們的楊上校就站在這樣的盒子里。同大廳一樣,這個空間也是除白色外空無一物。
楊上校向四周看了一圈,選擇了一個方位輕輕靠了上去,眼睛閉上,開始閉目養神。他心里知道,一共要花19分鐘27秒。數十次的到來,他已經將這個數字了然于心。
病院是很大的,除了當時的建造者外,可能沒有人知道它究竟有多大。它的大并不體現在外觀上的大,從外面看也就兩層樓,而是體現在的地下,就像始皇陵就一樣。
過了不久,楊上校睜開了雙眼,下一秒“咔咯”一聲,白色的空間破碎開來,一條無人的筆直小道出現在自己面前。
“哎,每一次都要搞的這樣驚嚇,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他小聲嘀咕道。說著,他就踏上了小道。
小道不長,約30米,旁邊掛著歷代病院院長的頭像。楊上校是很敬佩這些人的,因為他們都是英雄,有著可歌可泣的過往。
而道路盡頭倒數的第二個頭像,竟是那個看門人,這就意味著他曾經是院長。墻上寫著他的叫余敏,楊上校是知道他的名字的,因為自己的妹妹就是他接手的。
余敏院長對這個病院眷念太深,不愿離去。于是在自己任期到后,他自愿選擇當個看門人,為病院貢獻余生。
在小路的盡頭向左轉,有一個向下的樓梯。楊上校快步轉向,向下疾行而去。
走盡樓梯,便見到一扇門,空空白白沒有任何花紋。楊上校推開大門,里面迥然不同。
一切都是淡粉的基調,這是他妹妹喜歡的顏色。
這是基本操作,每一個無辜病人都會得到優質的待遇。在一定的范圍,醫生需要做一切力所能及事使他們開心,這也是他們的職責所在。
在遠處就有一個醫生,穿著淡藍色的褂子,拿著一塊白色的病歷單。他看到楊上校,先是做了個禁聲手勢,再向他敬了個禮。
楊上校一下就明白了,這表明他那可憐的妹妹正在熟睡。他放緩了自己的腳步,輕輕向醫生走去。
走進就發現他是自己妹妹的主治醫生埃爾比.托萊爾,埃爾比已經負責救治自己的妹妹長達三年時間,依照妹妹自身的情況專門制定出一套計劃,大大延緩了魔化的進程。
楊崢很感激他。
“托比,我的妹妹怎么樣?”楊上校開門見山,小聲詢問。
“楊崢先生,您真是太著急了,我們到另外的地方說。”托萊爾并不在意楊上校是否有對自己打招呼,他在乎的是自己的病人。
于是楊上校跟他來到他的辦公室中,墻也是粉紅的。
“我妹妹情況是不是又惡化了?”楊崢上校問。每一次他叫自己去他辦公室都沒有好事情。
他不經為自己家妹妹擔憂起來。
托萊爾揚了揚手中的單子,笑著說:“楊崢先生,并不是我每一次叫您來都是壞消息,比如這次。相信您會很高興。”他頓了頓。
“什么好消息,不要繞彎子,托尼。”楊崢上校明顯感到里面一個坑,但為了自己的妹妹,他有什么不敢闖的呢?
“您還是一如既往地爽快。但我先告訴你,有一個壞消息。”醫生嘴邊的微笑微微沉了下去,這表明他要認真起來了。
他說:“根據我們最近的發現與試驗,小姐的魔化可以被一種名為‘nezal’和‘bicare’
的混合血清所抑制。據我們推測,只要治療得當,就可以使魔化度達到50%以下。”
“真的?”楊上校揚了揚眉。沒有無的放矢,他感到需要自己付出些什么。“所以,你們要我做什么?”他問。
“爽快,不愧是可以進升將軍的人。其實也沒什么,只是這兩種血清存貨一項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短缺。”托萊爾望著他說。
“所以,要我去捕殺這兩種魔物么?有圖樣嗎?”楊崢盯著醫生,平緩的問道。
“當然是有圖了,但我奉勸閣下還是小心一點為好。”托萊爾敲了敲手中的塑料板,提醒他要冷靜一些。
他知道,每當楊崢面色平靜的問出一個問題時,多半就是他要義無反顧之時。
“怎么?這兩種魔物很強么?”楊崢面露沉色。
托萊爾思考了一會,搖搖頭,說:“不算強。一種是魔領的實力,另外一種只有魔騎的實力。”
“那?”楊崢狐疑,這醫生沒在耍自己嗎?
看出了楊上校的疑惑,托萊爾醫生回答道:“因為他們是伴生物種,只能依附于另外兩種強大魔物。不然,若是能在魔物養殖場人工繁衍,也不會這樣稀缺。”
“哪兩種?算了,你把圖給我吧。反正英文我不想聽也聽不懂。”楊崢好似無所謂的說到。
“好吧,你真的要去?”托萊爾做最后的確認。
楊崢上校點點頭,說:“如有希望,我,便沒有后退的理由。”
托萊爾望之良久,最后說:“整個療程要三個月,但如今的藥,即使是全部加起來也只夠堅持一個月份。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在25天內取夠剩下兩個月的藥。”
“好”楊上校干脆利落的說。
“那現在我把注意事項寫下來。”說著托萊爾從抽屜中拿出一張粉紅的紙,寫了起來。
楊上校向他走去,想看看他在寫些什么。這時,大門被輕輕敲了起來。
“請進。”托萊爾說。
一位穿著粉紅色衣服的護士走了進來,看了看兩個人,對托萊爾說:“楊靜怡小姐醒了,埃爾比醫生,您要去看一下嗎?”
“情況還好吧?好的話我就不去了,我還有事。”托萊爾連頭也沒抬一下。
“楊先生,你妹妹醒了,你去看一下她應該也沒事。”托萊爾邊寫邊說。
楊崢點點頭,“好,那資料呢?”他問。
托萊爾頓了頓,說:“我寫完放在樓梯那邊,用一個黃袋子裝起來,你走時就能看到。”
“可以,那我去了。”楊崢離開了辦公室,朝那間病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