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擇師大會即將結束,徐蘇也遲遲沒聽到自己的名字,身邊已經有些人在偷偷議論他了,但是他也不在意。
在地球上吹逼不知道被多少人噴過,這點程度就受不了的話,他早就因為網暴跳樓自殺了。
“名單念到著就結束了,沒被導師錄取的弟子可以到我著領取木牌,憑借木牌可以到交易中心兌換元點。”
毛很難的話語剛落,弟子們就陸陸續續的上前領取木牌,徐蘇也想帶著小楓等人上前領取時,被一道聲音給打斷了。
“你們兩個跟我走吧。”任我行直接來到人群中央,把兩人給接走了。
徐蘇還在懵逼中,就被帶到了一間小屋之中,屋內裝飾簡單,就只有兩把太師椅,中間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個香爐。房子的中央擺著一個蒲團,應該是任我行修煉時所用。
“你有什么要解釋趕緊說吧,我還有事。”徐蘇催促道。
“我跟你說個故事吧。”
在三百年前,有個男人在化神境已經困了很久了,如果沒辦法進入下一個境界,他的壽元也即將盡頭了,他選擇告別自己的師弟離開宗門,決定到處游歷看看能否突破桎梏。
在來到一處小漁村時,他發現漁村正被一群修士洗劫著,于是他決定上前解圍,但是那群修士卻沒有絲毫愧疚之意,反倒覺得普通人為修真者服務是應該的。
這與男人的觀念完全不同,他把那名修士打了一頓之后丟出了漁村,這個舉動讓漁民們有些憤怒,男人震驚不已,搶掠漁村的人你們不去怪罪,反而怪罪解救你們的人。
但還是有位好心的漁民收留了他,他說自己并不怪罪男人,他知道男人是個好人,但是好日子沒過多久,就有一群修真者找了過來,他們想要殺了男人。
男人自然不會束手就擒,那群修士的血液染紅了整個漁村,可隨之而來的則是村民們的辱罵,只有收留他的漁民默默的叫他離開,他不明白為什么,直到一名化神期的修士來到漁村,他才明白為什么。
“是你殺了我宗門八名金丹高手。”
“是我。”
就這短短的幾句話讓他后悔到了現在,漁村再次血流成河,滿地的鮮血流入海中,讓周圍的海域變成了血海,這里的血不是男人的血,而是村民的血液。
等他殺了那名修士后,整個漁村已經被環山圍住了,這是他們的武技照成的,普通人在他們這些隨手就能搬山移海的修士面前,就像是螻蟻一樣。
他能想象到這些漁民是有多絕望,他們想要逃跑,卻被突如其來的一座大山擋住,他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對的還是錯的,他當時如果不阻攔那個洗劫漁村的修士,結果會不會好一點呢?
他看著破碎倒塌的房屋中,不停走出滿臉污垢的村民,他們看他的眼神除了恐懼外,還有深深的怨恨,他們知道面前的男人隨手就能殺了他們,他們不敢出口說出一句不敬的話語。
他走到一名死去的村民前,這是當時收留他的漁民,而旁邊的女子只能不停顫抖,她甚至不敢阻止這個殺人兇手碰他的丈夫。
在和化神修士打得天昏地暗時,劇痛無比時他都沒流淚,但是此時他的淚水緩緩的流了出來,他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錯了,這么多人都是間接和直接死在他手里的。
男人拖著疲憊的身軀離開了這里,他只能盡自己的力量幫助這些村民,在老一輩的漁民死去后,他才化作一名老頭做起當地的醫生,想要彌補自己的過錯。
他發現收留他的漁民居然有孩子,也不知道過了多少年,漁民的后代帶來了一個瀕死的修真者,雖然他感受不到男孩身上的真氣,但是男孩一看就是被真氣所傷。
本以為漁民后代的他不會救治眼前的男孩,因為對方可能是一名修真者,但是對方的態度讓他有些震驚,他忽然感覺自己身上的某些東西被打破了。
在把男孩救治好后,他就開始閉關修煉,當時正是元神和肉體融合之際,只聽見雷劫開始匯集,就在他準備迎接雷劫之時,他頭上的雷劫居然消失了。
等他出關后才發現漁民的后代死了,死因居然也是修真者,他發現自己突破后還是不明白,難道他們是被下了魔咒嗎,一生必定死于修士手上。
既然這樣,他就讓僅存的小孩也走上修真之路,讓他有能力反抗修真者,自己救得了他們一時,也救不了他們一世。
“故事里的男人就是我,當時我的五感已經封閉,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如果強行停止融合,也只有身死道消一條路可走,我真的沒辦法救下小海。”任我行的眼眶有些濕潤。
“我知道現在說什么都晚了,但是我會盡我自己最大的努力幫助你們。”
“哼,說的這么好聽,我哪知道你說得是真是假,我看你可能是怕提升境界失敗,才不停止的吧。”
任我行情緒有些激動:“我可以下天道誓言,這樣你可以信我了吧。”
他咬破手指一絲精血冒出,在空中畫下一道晦澀的符咒,他嘴里念念有詞。
“如果我任我行故意不救下江嘯海,我定當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隨著空中一道巨響,天道誓言這才算做完成,他是看過冷鋒也做過天道誓言,倒是沒有什么不同。
“我還是覺得你沒什么誠心,你當時為什么不直接把小楓和我接到天元宗,還要讓我們自己去,而且連邀請玉石都只給了一個。”徐蘇有些不忿。
“我也是怕當年的悲劇再次發生,所以才守在漁廣鎮看有沒有人上門尋仇,你才走了幾天就有一名金丹修士來到漁廣鎮。
“還好我把他引到海邊,又把村民給疏散才沒照成什么傷亡。”當時在漁廣鎮給沈道武指路的老伯伯就是任我行。
“邀請玉石只給你一個,是因為我看你連金丹修士都能打死,一個伍隍艦還有什么上不去的。”
徐蘇被任我行這一番說得反駁不了,他猜測能這么順利的把陸瑾年殺了,可能是把任我行的雷劫給引了過來,沒經歷過雷劫的任我行可能會比同階修士要差一點。
“我也沒什么好補償你的,要不我就收你兩為徒吧。”任我行誠懇的說道。
“算了吧,我的經脈已經斷了,走不了修真之路。”
“斷了?我記起來了,你當時身上的傷口都是冰屬性真氣造成,到底是誰打傷你的。”
“是影門,我其實是凌天宗的弟子,影門的人打通內部,來了個里應外合,把凌天宗給滅了。”
“影門!我知道了,我會幫你查清楚凌天宗現在怎么樣了,你的經脈我也會想辦法的。”